几乎是比尔博离开没多久,很快这个位置上本就十分靠近那欢快气氛宴会举办场地的袋底洞便迎来了它的新主人——佛罗多,也是屋子主人比尔博临行前特意指定并进行财产公证的养子与法定财产继承人。
不同于以往走起路来轻快而毫无犹豫的欢快、无忧无虑的模样,这一次,佛罗多破天荒地走路一顿一顿的。
等他彻底推门进来,发现熟悉的物资角落里不再是自己那令人尊敬的长辈比尔博,却是灰袍巫师甘道夫那苍老而略微有些句偻坐着的腰肢背影时,他脑海里顿时升起个念头:
比尔博,是不是已经按照原计划离家,此刻已经走上了远行的道路?
经管此刻佛罗多脑海里无比强烈地坚信着他自己的猜想就是对的,但不知怎么了,他仍旧有些本能地不死心。
只听见他仍怀揣着几分微薄到无比渺茫的希望语气问道:“甘道夫先生,他走了吗?”
“没错,小巴金斯先生。如你所料地那样,他离开了夏尔,走向了一条他期望已久的道路。”甘道夫回答。
“我还真应当不贪那几杯香甜的果酒,天哪!我真期待我能早点回来,而不是这样迟迟归来,连送他远行前的一面都没见上。”佛罗多话语中充斥着懊恼与后悔,甚至他的情绪之明显都不用甘道夫过多猜测都能从他那深深皱起的眉毛看出来。
在佛罗多身上,年轻人毫不掩饰对长辈的尊敬与亲人之间的真挚关爱都令他表现得无比善良。
善良,正直,这些美好的词汇此刻无疑赢得了甘道夫的深深赞赏。
这位曾在几十年前招募当年正值壮年的霍比特人作为山下之王索林橡木盾充满荣耀的孤山远征队伍中飞贼一职的巫师,此刻再看向佛罗多时,竟破天荒地觉得当下的佛罗多竟和几十年前对冒险一无所知却又十分向往的勇敢无畏的比尔博有着些许重叠。
此时此刻,恰如彼时彼刻.....一时间,那些珍贵记忆涌上心头的甘道夫倒是与佛罗多目光对上之后相顾无言。
沉默了一小会之后,一直到佛罗多讪讪地想着是否自己说错了话惹得面前这位坐在角落里地巫师生气了之时,甘道夫才彻底张嘴安慰他道:
“不用过多自责,佛罗多。我可以这么称呼你吧?”
得到了佛罗多点头应允称呼的问题之后,甘道夫接着说道:“你可能没注意到,但比尔博自己都已经执意在临行前不见任何人。这么多年过去了,或许他自己也应当猜到了他这个人不擅长告别呢!对了,他临出发前还特意留了个包裹给你。就在那边!”
顺着甘道夫手指头的指引,佛罗多从壁炉上取下了信封。
认真地看了几眼信封上的字体之后,这位年轻的霍比特人并没有第一时间打开它。
见到这位年轻的继承人此刻好似还对当着自己的面打开信封有着些许迟疑,甘道夫第一时间便猜到了佛罗多的顾虑。
“你应该会在信封里得到几份比尔博签订好的财产让渡书面证明。”巫师说。“恭喜你成为袋底洞的新主人之余,你还会继承他那枚无比特殊的金戒指!”
“戒指!”佛罗多吃惊的说。“他把那个留给我了?天哪,这可真不可思议。”
“他之所以这么做,自然有他必须为之的道理。”甘道夫说。“顺道作为一个巫师,我想给你一个忠告——如果我是戒指的新主人,那我会尽可能不要碰它。另外,戒指的主人应当懂得保密,尽可能不让所有人都知道你拥有了这枚戒指。好了,佛罗多,我困了,请允许我告辞睡觉去了。”
说着,这位颇有些随性的巫师长辈便迎着佛罗多复杂的眼神离开了袋底洞,走回他专属的大篷车睡觉去了。
.....
身为袋底洞的主人,佛罗多必须强忍着对比尔博离去的思念而和和宾客一一道别。
当时,比尔博在晚宴场上做出道别言论的流言早已在大街小巷上传的沸沸扬扬,面对不少衍生而来的绯闻和揣测,佛罗多只能回答:“明天一早一切都会真相大白。”
令他倍感庆幸的,还当属不是所有人都对比尔博的离开宣言那么感兴趣。不少客人当天傍晚便乘坐着马车离开踏上了返乡的归途。
第二天如约而至,显然,不少人对于比尔博的离开缘由仍好奇的很。
不少由比尔博事先雇佣来的矮人还有霍比特人流浪商人开始如约收拾起了晚宴结束后的会场。
这之后,便是一帮好奇于比尔博消失真相的客人们到来袋底洞门口问询。即便烦恼如何应付这些人,佛罗多也知道这些都算是意料之中的事。
佛罗多正笑着站在门口,脸上露出疲倦担心的表情。他欢迎所有的客人,但也没有什么好说的。他只有一种回答:“比尔博·巴金斯先生已经离开了夏尔踏上了远行的旅程。我想,他或许永远不会回来了。就这样,大家散了吧!”
当大部分都带着狐疑的表情离开了之后,也有部分客人被佛罗多邀请留下来进屋稍微停留一会儿,这一切只因为比尔博给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