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打发生在绿龙酒馆的奇妙谈话结束后没多久,灰袍巫师甘道夫,那位穿着宽大灰色长袍,留着长长胡子的看起来并不是很讨镇子上镇民们喜欢的巫师设个多年又一次出现在夏尔地区。
这一次,相比于上次他参加完了那场属于比尔博的生日宴会之后悄悄地熘走,甘道夫这次归来却是一副风尘仆仆,回来的光明正大。
然而对于甘道夫的到来,并不是所有人都像佛罗多这么高兴与开心。不少霍比特人中的顽固派可算是纷纷对甘道夫吹胡子瞪眼,对于它们来说,除了放庆典烟花时才能勉强接受甘道夫这位除了制作烟花外无一长处,整天就像是柯南这种死神小学生一样走到哪,麻烦便跟到哪的讨厌巫师到来。
眼下甘道夫毫无征兆地便突然来到夏尔地区拜访比尔博,担心他带来麻烦的镇民们自然没有给他任何好脸色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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甘道夫登门光临的那一天,佛罗多书房的窗户率先传来了熟悉的敲击声。
听到有客人上门,佛罗多显然有些又惊又喜,他实在没能想到登门的竟然是甘道夫!
“一切都还好吧?”甘道夫说。“佛罗多,你看起来一点都没变!”
“你也是一样,”佛罗多客套的说;但他内心其实觉得巫师更显老态,似乎比以前更饱经风霜了些。他迫不及待的要求巫师讲述外界的消息,两人很快就旁若无人的聊了起来,直到深夜。
第二天近午时分,晚起的两人在用了早餐之后,在书房明亮的窗户旁坐了下来。壁炉中点着熊熊的火焰,迎着和煦的微风,一切看起来都是十分顺利且美好。
甘道夫正回忆着将近八十年前的一个春天,比尔博那时和他一起走出袋底洞,身上还忘了带手帕。
相比于即使年前,眼下的自己可算是脸上长了不少皱纹,头发花白,胡须也变得又乱又长。然而苍老的外貌变化并不能阻挡这些和同伴一起冒险的美好记忆带给灰袍巫师以快乐
看着甘道夫一句话不说地抽着嘴角的烟斗,弗罗多也只能跟着一齐陷入沉默。忍了好一会之后,他可算是被甘道夫塑造的沉默环境给压得喘不过气来。
最终,霍比特人还是主动打破了沉默。
“昨天晚上,你才告诉我有关这戒指独特的地方,甘道夫,”他说。“当时你说最好晚上不讨论戒指的问题,因为黑暗当中不安全。或许你能在现在解答这个问题了。你昨夜说这枚戒指很危险,比我猜的要更危险。那它的危险到底藏在哪里呢?”
“戒指的危险,其实是很多面的。”巫师回答。“相比于隐藏于戒指背后的恐怖力量,它更恐怖的可是最侵蚀拥有者的心智!”
“很久很久以前,精灵们曾在他们繁荣的故国打造了许多枚精灵戒指。这些戒指的力量与作用各不相同。他们有些力量大,有的力量比较小。次级的戒指都是在这门技术尚未成熟时打造出来的,对精灵工匠来说只是微不足道的装饰品。但是,在我看来,它们对凡人来说依旧是无比危险。但更进一步的还有更高级的统御魔戒,它自打被锻造出来起便是充斥着黑暗的阴谋与力量。”
“佛罗多,持有统御魔戒的凡人可以不老不死,但他并不会获得更长的寿命或是继续成长。死亡对于后续的邪恶影响来说都可以算得上是一种完美无痛的解脱了。因为这种不老不死,只是看上去的虚妄而已。倘若戒指佩戴者时常使用这戒指让自己隐形,他将会逐步被腐化吞噬,最终成为戒指主人的傀儡被迫行走于幽界之中。这个侵蚀的过程是不可逆的,坚韧的意志也只能迟缓这个过程。那黑暗的力量迟早会将他吞灭。”
“真是太恐怖了!”佛罗多说。两人又互相对视着陷入了沉默。
“你知道这件事有多久了?”佛罗多最后终于问。“比尔博呢?他知道这些事情么?”
“或许关于这一点,比尔博所知道的和你差不了太多。”甘道夫说。“依照他的性格,他无论如何也不会把害人的东西送给你的。关于这一点,就算是我答应照顾你也无法动摇他意志的分毫。他只是单纯的以为这戒指很美丽,关键的时候相当有用;就算有什么东西不对劲,也只是他自己的问题而已。作为使用者,他只是单纯的觉得自己身上出现了某些奇怪变化。但他没有想到罪魁祸首是这枚戒指。他只知道这东西需要特别的照顾;它的尺寸和外型变化不定,会以诡异的方式缩小和变大,甚至可能突然间从手指上掉落下来。”
“没错,他给我的最后一封信里面有警告过我,”佛罗多说,“所以我一直用原来的链子将它绑住。”
“你很聪明,”甘道夫说。“至于比尔博的长寿,他自己从未将这两者做出任何的联想。他以为是自己身体硬朗的关系,因此也觉得非常自豪。不过他觉得情绪越来越浮动,越来越不安。他说自己‘有点干枯,快被榨干’。这就是魔戒开始控制他的征兆。”
“你到底知道这件事有多久了?”佛罗多再度问道。
“多久?”甘道夫说。“我所知道的情报很多是只有贤者才会知道的秘辛,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