热衷于八卦的人们很快便通过一阵热闹的讨论达成了他们这些听众都爱听的“合理猜测”:
佛罗多的财力经过这么多年的挥霍一定并不算乐观。也正是因为这个原因,他才会做出离开夏尔地区的决定,或许卖了袋底洞之后,佛罗多会在雄鹿地找个安静的地方住下来,以后可以常常和烈酒鹿家的亲戚往来。
无论这个是不是其中的真相,反正这些听众自己到底为他们寻根问底的求真精神给自豪个不停。
甚至不少人,直接连问佛罗多这个当事人本人都不问,便把众人娱乐用的推测当成了真相来宣传。很快,街坊邻居们也得知了佛罗多对于他卖了袋底洞事件给出来的具体解释。
“大家猜测的没错,我这个秋天就要搬走。”他说。“我的好朋友梅里已经替我物色一个温暖的小洞穴,我会搬到那边去住。”
事实上,梅里已经在巴寇伯理外的乡间溪谷地买了一栋小房子。
除了下定决心要和自己一起踏上冒险之路的伙伴山姆之外,佛罗多对每个人,甚至包括他的好朋友们都声称要真的搬进去。
或许是因为雄鹿地本来就靠近夏尔东边的卓越地理位置,反正正如当时的奇思妙想一样,佛罗多已经把这个决定当作他对外同一宣布的离开理由宣传公布了出去。
......
在那之后的两个月里,甘道夫一直老老实实地呆在夏尔不动了。
就在佛罗多以为甘道夫会一直呆在夏尔,直到自己出发时,甘道夫却在六月的一天晚上来找他道别了。
“我需要离开一阵子了,佛罗多,我已经呆在夏尔足够久的时间了,既然你已经准备好了冒险所需的一切,那我就可以放心离开了。我就去南方侦察一下情报,或许不久就会回来的。”
尽管甘道夫尽量让自己的语气变得十分轻松,就好像他是去村口小卖部买样糖果一样简单,但佛罗多还是从他略显疲态的异样情绪中察觉到了些许问题。
“甘道夫,是发生了什么坏事么?你怎么看起来这么疲惫心累的模样。”
“应该不是什么大事情吧,希望如此。只是这几天源源不断前来给我送信的信鸽们带来的部分消息显示夏尔外面的世界并不太平。无论怎么说,这些都是我需要去担心的。关于你冒险的事,我想在我这段离开的日子里,你最好还是按照事先定好的计划行动。离开前我只想给你最后一个忠告:不管碰到任何危机与困难,都尽量不要动用魔戒,那可能会给你招来更大的灾祸!”
留下那些话后,第二天清晨甘道夫便行色匆匆地骑马离开了此地。
临行前,他只来得及对佛罗多留下一句“我会尽快回来的,方向,我一定会陪着你一起踏上冒险的征程。我想你这段旅途还是需要我的陪伴才行。”
甘道夫刚离开的几天里,起初佛罗多感到相当担忧,每天都会前往镇上的小酒馆还有旅店向过往的外来旅人们打听下南方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是不是半兽人军队又开始新一轮的入侵了之类的云云...但一连几天得到的消息都是南北方平安已久,无事发生之后,他也就开始懈怠了,夏日的炎热与盛放的花朵都让他的戒心降到了最低点。
要说今年的夏天,整个夏尔地区都热闹的出人意料。无论是田野里突然开满的野花,还是森林里洋溢着的甜香蜂蜜,都让喜好大自然美好事物的佛罗多感到心醉。
要不是马上要离开夏尔前去远行,他简直巴不得一辈子守着夏尔这些美景!
等佛罗多再想起他应当关心甘道夫的平安与否的问题时,时节已经从酷暑迈入了深秋。
这种情况持续到了九月份,那时甘道夫仍旧像过去十几年玩失踪一样的没有传回来任何消息。
而那时,已经快要到了佛罗多搬家与即将远行冒险的约定日期了。
那一阵时光里,整个袋底洞上上下下、里里外外都开始忙碌起来。
佛罗多的朋友纷纷前来,协助他进行打包搬家的工作。诸如佛罗多的好友皮聘和梅里等人,几乎是佛罗多当时一提出帮忙的请求便二话不说的过来帮忙了。
忙于搬家收拾的日子里,佛罗多每天都是在欢笑打闹和繁重的打包过程中度过的。
九月二十日时,两辆盖上油布的车子缓缓驶向雄鹿地,载着佛罗多所有没卖掉的家具,取道烈酒桥前往他的新家。
当周四,也就是佛罗多的生日当天,即便佛罗多多么满怀期望,甘道夫的身影却都没有如约出现。
傍晚时分,佛罗多举办了他的告别宴会;这次非常的俭朴,只有他和四位好朋友一起用餐。
在这个欢快的时刻,他却内心别有忧愁。离别的日子马上就在眼前,他却不知道该如何和好朋友们开口道明他即将离开的真相。
相比于佛罗多的暗自郁闷,其他四名年轻霍比特人则是表现得十分亢奋。即使甘道夫没来,一堆好朋友聚在一起也让气氛变得欢乐无比。
即便大多数物资早已提早打包好。但宴会所用的食物却丝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