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读再次醒来时,已经是第二天的早上。
被打晕了,但是睡了个好觉。
好想吐槽,但不知道该怎么吐槽。
门打开了,镜飞彩顺道进来看了一眼。
瞧见镜飞彩,月读赶紧缩到角落,宛如一只惊慌失措的小白兔,弱小,可怜,无助。
“......”
看起来应该是没问题了。
一名优秀的医生,就应该处变不惊,万事都不能带任何情绪。
冷漠地点点头,算是打了招呼,带上门走了。
说的住三天院,今天已经是第二天了。
盖茨负责在医院陪月读,沃兹则负责给俩人投食。
医院食堂是有的,而且规格还不低,但盖茨就是不习惯。
被某人养刁。
“咯,冷了,随便凑合吧。”
打开饭盒,好吧,果然冷了。
咱也不敢说什么,沃兹的无情铁拳还是很疼的。
默默往嘴里塞饭。
吃完饭,将饭盒放好,沃兹翘起腿,盯着两人道:“月读今晚放心睡,我和盖茨守着。”
“又没生啥大病,不需要这样吧?”
不理解,没有那段记忆,她也只当最近过于紧张,太过闹累什么的。
可沃兹不这样认为啊。
今晚过了就是第三天了,赌约的最后期限。
自己输的几率可能有点大,心中还是有点不甘心。
守在这一是为了确认输赢,二则是防止出什么意外。
相信盖茨能解决,不过多层保险总没什么错。
三言两语间就确定了下来。
月读没多发表意见,其实心中还是有些恐惧的。
哪怕不记得了,脑子里还是不时闪过一些零星的记忆碎片。
无法拼凑成完整的片段,但光是碎片就让她胸闷,难受,内心在拒绝回想起这些记忆。
人类的好奇心就是这么强烈。
越是不明白,不清楚的事情,越是想要去探究个清楚。
夜深了。
怎么着也算个关系户,所以住的病房也稍微特殊了点。
有单独的隔间。
一个隔间一个病床。
也避免了一些尴尬的场面。
“镜飞彩这人不厚道。”
“为什么?”
“听说他们医院还有什么VIP豪华病房,竟然不给我们整一个!”
盖茨默默看了沃兹一眼。
不明白这人为什么可以毫无心理负担的说出这么不要脸的话。
别的病房都是一堆人挤一间。
而他们是单人间。
这些不是最重要的。
重要的是没要医药费,没收住院费!
医生还是整个医院最顶尖的!
发誓不能学习沃兹不要脸的精神,殊不知,有些东西是潜移默化的。
在自己都不知道的情况下影响改变某些东西。
不过在两人看到那唯一的床时,气氛开始逐渐蕉♂灼。
“咳,那什么,要不你打地铺吧。”
沃兹:“?”
“为什么是我打地铺?”
自己什么家庭弟位不明白?
直接从床上扯了一层被子塞到盖茨怀中,然后大咧咧地躺了上去。
极其的霸道。
盖茨默默叹口气,开始打地铺。
习惯了,在这个家,他的弟位也就比玛卡巴卡高一点。
所谓的底层人士,说的就是他了。
沃兹躺在床上看着天花板走神。
倒是盖茨,躺着没多久,不一会就传来了呼噜声。
无情铁拳悬在盖茨头顶晃了晃,又收了回来。
算了,他都已经打地铺了。
反正他今晚是不睡的。
出门上个厕所,顺便瞄了月读一眼。
还没出啥问题。
那就是快出了。
同一时间的警视厅。
靠在墙边的斯沃鲁茨猛的睁开眼睛,看了一眼四肢的限制装置,面露不屑。
监控室内值班的警员,看到斯沃鲁茨睁眼,陡然一激灵,睡意全无。
上面昨天特意交代了,要特别关照斯沃鲁茨。
保险起见,他先通知了别的警员,随后紧盯着诡异的斯沃鲁茨,眼睛都不敢眨一下。
没办法,要出啥问题他担不起那个责任。
至少做了自己能做的,就算斯沃鲁茨真出啥事,受的处罚也轻。
“早知道就不接这个活了。”
此时唉声叹气也没什么用了。
监牢中的斯沃鲁茨只是随意扫了一眼监控,全然没将其放在眼中,似乎并不在意自己引起的动静。
上一秒还漆黑一片的警视厅,下一秒便灯火通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