辗转又反侧。
小小的头从闷闷的睡袋里伸了出来,长发被弄得乱糟糟的。
扭头看向旁边,忍不住用手戳了戳。
因为两个睡袋隔得很近的缘故,微微一用力,沃兹这边就出现了一个小小的凸起。
眼皮直打架的沃兹半眯着眼睛,转身看向这个小凸起,张嘴又闭合。
实在太困,连说话都不想说。
良久,沃兹才勉强打起精神道:“魔王陛下,你要睡不着就数羊。”
“已经数到喜羊羊了。”
“......”
“鸡鸭鹅,数啥都行。”
“但是会饿啊。”
“???”
沃兹叹口气,算是服了自家这魔王了。
想了想道:“那再聊会天吧。”
醒都醒了,想要再睡就有点困难。
就像有时候起床上厕所,再躺到床上时总想再玩会手机一样。
睡意全无,那咋办?闲扯呗。
反正某人也喜欢胡思乱想。
“聊点啥...嗷,如果我一觉醒来不记得魔王陛下了咋办?”
另一边的常磐妆舞听到这个问题,顿时一慌。
“你不是说你不会受影响吗?”
“我都说如果了,再说......”
沃兹苦恼地拍了拍脑袋,“我这老年痴呆你又不是不知道,忘了好多好多。”
谁愿意丢掉或改变自己的记忆呢?
如果是痛苦的也就罢了,问题是那些丢失的记忆都很重要。
重要到一想起来头就钻心的痛。
不说了,又开始了。
猛拍几下,用另一种疼痛转移注意力。
沃兹忍不住龇牙咧嘴,表情狰狞。
动静有点大,常磐妆舞赶紧直起身子,靠近了一点问道:“你怎么了?”
“头疼。”
沃兹喘口气,那感觉还真是酸爽,真的体验一次这辈子都不想体验第二次那种。
重新躺下,双手枕在脑后,隐约能看到旁边常磐妆舞的轮廓。
沃兹回到刚刚的问题,笑道:“不过啊,可能会忘记很多但我绝对不会忘记魔王陛下。”
刚刚还有些担忧的常磐妆舞一听,红霞顿时攀上俏脸。
紧贴着帐篷边缘,如果不是那层破布的阻拦,已经算是与沃兹零距离接触了。
轻轻踢了踢对面的沃兹低声道:“油嘴滑舌的。”
少女更喜欢含蓄一点的表达,而不是直接热烈的。
不过不讨厌就是了。
揉揉惺忪的眼睛,沃兹无声笑笑。
其实很久很久以前的自己也是很含蓄的。
但进入社会,挨了多次拷打之后,才明白现在这个社会,含蓄有时候真的会坑自己一把。
或许不少人都有过这样的经历,学生时代暗恋着某个同学,却一直不敢表达自己的情感,害怕友情因此破裂,顾忌着很多东西。
直到毕业那天,看着某些平时就大胆奔放的同学向自己喜欢的人表白,而自己只能呆愣楞的站旁边傻傻鼓掌起哄。
不是说含蓄不好,毕竟这也是华夏文化的特点之一。
只是要分清场合。
当然,含蓄这个词现在已经彻底和沃兹没有关系了。
他就一厚脸皮,不,连厚脸皮都算不上,没脸没皮的,秉承着人不要脸天下无敌的理念。
只要我够无耻,够不要脸,那我迟早有一天能苟到最强。
什么辣鸡史管局,修卡?
都是渣渣!
沃兹又不由自主陷入yy当中。
因为沃兹没有说话,帐篷内沉静了许久。
不过也没啥必要了。
沃兹回过神来时,试着喊了一声,没有得到应答。
侧耳倾听,在寂静的夜晚,能听到细微的呼吸声。
露出一抹微笑,沃兹缩进睡袋中。
不容易啊,终于可以安心睡觉了。
沃兹是具有极强的自我管理意识的。
只要想睡,就闭上眼睛的事。
“晚安,玛卡巴卡...嗷,差点忘了,玛卡巴卡不在这。”
闭上眼睛,意识安静下来。
不一会帐篷内就响起平稳的呼吸声。
一夜好梦。
沃兹起了个大早。
虽然睡得挺晚,奈何生物钟已经形成,有些习惯改不了。
旁边的帐篷安安静静的,没有打扰,先去大街上瞄了几眼。
一切如常。
看来今天无事。
无事也得找点事干。
返回公园,常磐妆舞刚好起床。
那边还没搞事,自然不用白天也委屈住帐篷。
两个人回到家里当了半天懒狗。
沃兹总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