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个人杵在防空洞外,略微有些奇怪。
过往的人匆匆扫了他们一眼,便急急地往防空洞里走。
“叔公,有件事情一直想跟你说......”
常磐妆舞突然扯了扯沃兹的衣角,总感觉不知道怎么开口的好。
眼神示意了一下他,大概意思就是,你脸皮厚,你说。
不就揭个身份嘛,这有啥难的。
摇摇头,看着面带微笑的叔公,沃兹想了想道:“我们要说的事,其实您早都知道了吧。”
毕竟朝夕相处,又不是老年痴呆,怎么可能发现不了?
何况,他也没把叔公当普通人过。
“不对,我觉得这事还是得魔王陛下自个说。”
沃兹干脆地退到后面,把常磐妆舞推上前。
“......”
慢腾腾地拿出驱动器,常磐妆舞看着常磐顺一郎道:“对不起叔公,一直瞒着您,其实我们是假面骑士。”
说着,弯下腰,深深地鞠了一躬。
一如过往的澹然,即使常磐妆舞亲自说出了口,叔公面上依旧波澜不惊,很是平静。
只是看着常磐妆舞的目光,感慨万分。
“别的孩子,从小到大的梦想,无非是医生,科学家,警察,可真正能将梦想变为现实的,少之又少。从你会说话开始,有且只有一个梦想...我还记得,小的时候问你,长大了要做什么,你说你要成为保护世界的王。”
叔公如数家珍地回忆起过往,有些事情,甚至连常磐妆舞自己都已忘记。
“别人都将你的梦想当做无知的笑话,妄想。但是叔公一直是相信的,因为我家妆舞真的很优秀,只要她说过的事情,就一定会做到。”
“只是,比起路途注定艰辛的王,叔公其实更想你做个普通人,即便碌碌无为,至少不用面对那些荆棘......”
叔公的话彷佛永远也说不完一样,絮絮叨叨。
可是没有人觉得烦躁,就那样静静地听着。
沃兹觉得大概是没自己事了,准备进防空洞看看樱井水奈那一家子怎么样了。
刚迈步,便被叔公叫住。
“沃兹。”
“还有我的事嘛?”
疑惑地回来,开口的第一句却让两个人一阵尴尬。
“你们在交往对吧?”
原本含在嘴中的口香糖,勐地一呛,滚落到咽喉,若不是只有拇指那么小,沃兹严重怀疑自己可能会成为史上第一个被噎死的假面骑士。
即便如此,他的脸色也涨得通红,干咳好一会才缓过劲来。
脸皮厚如他,都这反应了,自然不能指望常磐妆舞有多镇定。
小脸早已红得跟熟透得水蜜桃一般无二,扭过头跟沃兹对视一眼,又迅速移开。
沃兹苦笑。
虽然这是大家都心知肚明的事情,但真的捅出来,打破那层纱,依旧是很尴尬的事情。
叔公老神在在。
观察到他的表情并没有什么异样,沃兹反而微微松了口气。
没有出现类似棒打鸳鸯之类的狗血剧情,真是太好了。
毕竟现在都讲究自由恋爱,大家你情我愿的,谈个恋爱怎么了?假面骑士就不能谈恋爱吗?也没有哪条法律规定家臣与魔王不能谈恋爱吧?
这么一想,沃兹胆也直了,气也壮了,脸皮更厚了。
这一番变化,给叔公都看得一愣一愣的。
末了,又笑道:“年轻人间的事,我就不惹人厌地掺和了。我之前听到过,你一直叫妆舞魔王陛下?”
“咳。”沃兹干咳道:“反正都敞开说了,那也没必要再瞒了,没错,我给自己的定位,就是魔王陛下的家臣。”
一个已经嚣张到以下犯上的家臣!
沃兹甚是骄傲。
唯独看到叔公只能用明亮来形容的双眼,嚣张的气焰瞬间弱了下去。
“家臣......”叔公喃喃道:“家臣的职责,也有保护主公对吧?”
沃兹一笑,“不是理所当然吗?”
叔公微微点头,一切皆在不言。
“终于是全部摊牌了。”
回去的路上,常磐妆舞忍不住感叹。
“然而叔公早已看透了一切。”
沃兹摇摇头,轻踩油门加速。
暂时征用了樱井家的车作为代步工具。
不一会,三人再次回到了朝九晚五堂。
嗯,樱井水奈也在的。
毕竟盖茨和月读走后,他们的战力也所剩不多,但不是没有。
打开门,檀黎斗与门失士正相对而坐,大眼瞪小眼。
厨房里,隐约传来菜刀“笃笃笃”的声音。
“回来了?”檀黎斗头也不回地说道。
几个人点点头,沃兹来到厨房,透过门缝,看到海东大树正系着围裙,挥舞菜刀的动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