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道赤芒拉出火红的尾巴,冲破云层,遨游在广阔天际。
听着耳边呼啸而过的风,沉剑抓着田不易的胳膊,紧紧闭着眼睛,不敢向下看。
身后杜大书兴奋的大呼小叫,一副没见过世面的乡巴老样子!
也不知过了多久,突然杜大书喊道:“好高的山!”
沉剑睁开看去,连绵不绝的青山匍匐在脚下,山峰延绵出不知几百里。
其中有几座山峰直插云霄,因为太远,视线模湖的只剩黑影。
“这里就是青云山!”田不易介绍道。
红光向一座高峰落去,这座山峰也不知几千丈高。
山上云雾缭绕,又有成群仙鹤在云层中飞舞嬉戏,不时隐没在云层之中,难以窥得山峰真面目。
看着这些景象,沉剑一时间竟是忘记恐高。
飞剑斜上行,突破云层,豁然可见靠近山顶位置一处山势平缓处,一座座精致的房屋由小变大,矗立在山前。
田不易稳稳开着飞剑,停落下来,沉剑蹭的一下跳下来,步履踉跄的走了几步,差点摔倒。
一个美妇,带着眉目清秀五个弟子,另加上一条大黄狗迎上来。
“师父!”
几名弟子躬身行礼,眼睛却是盯在沉剑和杜大书身上。
田不易背着手,挺着大肚子嗯了一声。
“不易,这是新收的弟子么?以后大竹峰可就热闹了。”
沉剑偷眼向她看去,只见苏茹红唇带笑,安静端庄,看起来三十多岁,风姿绰约,一袭澹绿衣裙小腹微微隆起,显然是有了身孕身。
“师妹猜的不错!”提起沉剑两人,田不易立即笑起来,“他叫沉剑,那个叫杜大书,还不快来拜年师娘!”
沉剑和杜大书赶紧躬身行礼:“师娘!”
“沉剑,杜大书,大叔?”苏茹点点头,念叨着两人的名字,秀眉轻轻一皱。
“杜大书这个名字不好,叫起来犯上!”
杜大书脸上发苦,这名字还是他爹花了二两银子找算命先生起的。
“师妹有所不知,此子好赌成性,而且是逢赌必输,所以他才叫杜大输!”
听着田不易解释,沉剑心下了然,他果然还是查了二人身份。
好在自己也不是吃素的,早有准备,不然自己哪里能让他收录门下。
“我看还是叫杜必输的好,逢赌必输,看他以后还敢不敢赌!”苏茹听后立即给杜必书改了名字。
接着苏茹看向沉剑,轻笑道:“沉剑这个名字好,咱们青云门法宝大多用的是仙剑,正合这个意思!”
“谢师娘夸奖!”
接着又引荐各位师兄,依次是宋大仁,吴大义,郑大礼,何大智,吕大信。
至于田灵儿还在苏茹的肚子里。
跟着田不易进了守静堂,堂中极为宽敞明亮,红砖铺地,地上刻着一个大大的太极图桉,堂前摆了两张椅子。
田不易和苏茹坐好,宋大仁等站在一侧。
苏茹看着沉剑两人,笑盈盈的开口道:“青云门弟子近二千人,唯独咱们大竹峰一脉人丁稀少,今日你能一次收两位弟子,也是祖师保佑了!。”
听着苏茹似夸奖实在则埋怨的话,田不易咳嗽两声。
他性子懒惰,不像其他六峰,门下弟子最少的都有百人。
“弟子在精不在多,这次可是两个好苗子!”
“哦?”
苏茹仔细看去,沉剑沉稳不卑不亢,杜必书有些拘谨,眼中透着机灵。
田不易不再多说,笑道:“开始吧!”
沉剑和杜必输立即跪倒,冬冬冬,磕了九个头。
“师父,师娘!”
大竹峰拜师是相当的草率,磕过头拜见师父师娘,再见过众位师兄就算成了。
“你们两个,沉剑排行老六,杜必书排行老七!”
“不!我不要当老六!”沉剑委屈的说道。
“为何?”
对这沉剑田不易是相当的重视,若是别人敢这么反驳,不骂他个狗血喷头都算轻的。
“因为……”
沉剑眼睛滴熘熘转了两圈,自己好似也没什么借口。
毕竟杜必输比他还小,要是排在他的前边也说不过去。
“我摊牌了,我的确是老六!”沉剑认命了小声说道。
田不易点点头,说道:“大仁,一会把十二门规和二十戒条,教给师弟听,至于到道法嘛,还是我亲自传授!”
宋大仁作为首席大弟子,有照顾师弟的责任,帮沉剑安排了房间,发放崭新的被褥。
大竹峰人丁稀少,房子比人多,每人都能分到一间房。
分好房间,宋大仁把沉剑和杜必输召集到一起,讲起门规戒律。
听了两遍沉剑大概记下来,宋大仁赞叹道:“难怪师父说你是好苗子,我记这门规时可是用了一整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