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了照顾萧逸才,沈剑没有骑上风驰电掣拉风又牛逼的筋斗云,且是和他一起御剑飞行。
飞了五日,早已出了空桑山地界,离着青云山还有三分之一的路程。
他们不急着赶路,一路游山玩水,偶尔馋嘴,还要降落下来,解解肚中馋虫。
这日他低头看去,看到下方有座血红的山峰,大感惊奇,立即提议下去看看。
萧逸才说道:“此地名为鸡鸣山,当地人又称作是落凤山!”
“哦?”
沈剑更觉得奇怪,又是鸡又是凤的,两个不是同一物种,怎么就扯到一块了。
“你看这山上满是红叶梧桐,就像是满山着火,当地传说这是因为曾经有祥瑞凤凰落于此处涅槃,梧桐沾染凤凰火焰,才得以变成这种红色,所以此处又叫落凤山。”
“而远观这座山,又像一只雄赳赳的大公鸡,外地人则是称之为鸡鸣山!”萧逸才解释道。
沈剑点点头笑道:“没想到萧师兄是个博学多才的人!”
萧逸才谦虚道:“哪里,十年前我曾路过鸡鸣山,是村子中的长者说于我听,这才知道一些!”
长者?
好家伙,都一百岁的人了,那些人在他面前和孩子差不多。
萧逸才话音一转,说道:“这里盛产一种彩羽鸡,味道极为不错!”
沈剑两眼放光:“那还等什么,跳伞吃鸡!”
两人降落到山脚下,放眼望去,鸡鸣山不算太高,却极为险峻。
整座山像是一只仰天打鸣的公鸡,又因山上满是红叶梧桐,从远处看,整个山如同在燃烧一般,将天际都烧成红色。
前方是一处村庄,村庄很小,只有十多处房屋,隐藏在密林中。
山间小道杂草丛生,已经长到大腿高,这可不像是经常走人的样子。
走进村子,房屋破败不堪,多少已经坍塌,静悄悄的没有丝毫生气。
“发生什么事了?”
萧逸才皱着眉头,四处扫视,他记忆中的村庄可不是这样的。
“哪里有个人!”
一处坍塌了一半的墙头处,一位衣衫褴褛,蓬头污面的老者,坐在一块石头上闭目,似是睡了过去。
两人来到近前,叫醒他后,萧逸才问道:“老丈,这里发生了什么事?村子里的其他人呢?”
老人用他浑浊的眼睛,打量着沈剑他们,接着颤颤巍巍的举起手来,指向萧逸才,情绪激动的说道:“你是狗剩?狗剩啊!你怎么回来了!”
萧逸才脸色一黑,摇摇头说道:“你认错人了,我不是狗剩!”
见老者扶着墙要站起来,萧逸才又把他按下去。
老人唉声叹气的说道:“狗剩啊!你还回来干嘛,就不怕妖怪把你吃了喽!你还是快走吧,走的远远的,别再回来了!”
“这里有妖怪?”
萧逸才直接忽略了他的新名字狗剩,这让沈剑很不满意。
怎么就不敢承认呢!
“快走,快走吧!”老人推着萧逸才的胳膊。
又问了几句,老人只是催促着赶紧离开,却是问不出什么东西。
“咱们上山瞧瞧!”萧逸才抬头看向鸡鸣山说道。
“正有此意!”祭出峰岳,沈剑飘落上去:“走吧!狗剩师兄!”
萧逸才脸色一沉,大声辩解道:“我不是狗剩!”
“知道了!”沈剑掏掏耳朵,撇着嘴说道:“干嘛这么大声,狗剩师兄!”
鸡鸣山并不算高,约有千米,不过片刻两人上得山来。
周围红叶梧桐如血染,随着山风吹来,树叶摇摆中,好似血色波浪翻涌。
这里除了血色梧桐外,山上静的连个鸟毛都没有。
“狗剩你怎么看?”沈剑问道。
萧逸翻了个白眼,不满的说道:“我不是狗剩!”
他话音一转,说道:“此处太过安静,连虫鸣鸟叫都听不到,其中必有蹊跷!”
看他脸色凝重,目光不停在梧桐林中警惕扫视。
不仅是他,沈剑早已查出异样,何止是虫鸟,地上连根多余的杂草也没有,除了红叶梧桐外,没有任何其他植物生长。
连草木的生存空间都不给留,那就是这红叶梧桐成精。
法力凝聚双目,精光闪过,向着梧桐林看去,并没有发现什么异常。
看向“鸡冠”处,沈剑说道:“去那边瞧瞧!”
飞剑悬浮在两人头顶,微微散发着光辉,随着走动,缓缓飘随着。
行了百来米,登上鸡鸣山最高处,突然沈剑注意到这里有棵红叶梧桐和周围大为不同之处。
这棵梧桐大的出奇,血红的树身不下五人合包粗细,高有二十多丈。
如天盖一般的树冠展开,遮蔽烈日,红叶映在地下的阴影,如血一般殷红。
感应到这数中神魂的波动,沈剑叹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