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前面就是西州了。”
听到车外侍从传来的尖细的声音,刘子行掀开了马车的帘子,探出头往前看去。
一座巍峨的巨城映入眼帘。
虽然没有中州的华丽,但是西州远远看来,却多了一份肃杀之气。
果然是边境雄关。
刘子行眼神盯着西州的城墙,眼神非常复杂,让人抓摸不透他在想些什么。
仪仗逐渐行到城门前,带着一队士兵在此等候多时的凤俏迎了上去。
广陵王从马车下来,上前准备和凤俏行礼,身后四名赵腾派来看管他的死士从他的身后追了上来,拦在了他和凤俏的中间。
刘子行没有反抗,面无表情地对凤俏解释道:“这四位是宫中的死士,专程来保护本王的。”
凤俏一眼就看出来,这不是保护,而是看管。
双手摆在胸前行礼道:“末将凤俏,参见殿下。小南辰王知道殿下前来,派我在城门外等候,请殿下跟末将来。”
刘子行点了点头,说道:“劳烦凤将军前面带路了。”
凤俏转身上门,带着士兵护卫在广陵王车队的两侧,朝着南辰王府走去。
东城门到王府的距离并不远,所以很快就到了。
刘子行掀开帘子在侍卫的帮助下下了马车,看着南辰王府的牌匾,内心有点忐忑。
凤俏上前和守门士兵说了两句,然后示意刘子行随她进府。
刘子行点了点头,跟着凤俏走进了王府,身后四个死侍却被守门士兵拦住:“王府重地,外人禁带兵器入内。”
几个死侍向来跟随赵腾在中州肆无忌惮,闻言脸色都非常难看。
死侍甲举起手中的剑威胁道:“吾等是赵腾赵公公的心腹,你们敢拦?”
守门士兵见状纷纷拔出武器,死侍们也拔出了自己的剑,双方对峙着。
已经踏入王府的凤俏见状转身走回大门,冷着脸说道:“三息之内,不放下兵器者,杀!”
死侍们的额头都纷纷冒出了汗水,互相对视了一眼,丢下了兵器。
“记住,这里是西州,不是中州。若有再犯,格杀勿论。”
凤俏说完就转身继续带领广陵王朝着王府内走去。
几个死侍冷冷地看了她的背影一眼,急忙跟了上去。
留下几个守门士兵在身后交头接耳道。
“喂,你们觉不觉得凤将军自从嫁给了谢将军后,文采好了很多?”
“对啊对啊,我也这么觉得,之前凤将军说话都很少四个字四个字得往外冒。”
“那是,我之前听说凤将军还把肉桂当成了茶送给了漼小姐。”
“肉桂是啥?”
“........别说话了,好好守门,否则待会管家看到了要罚我们了。”
.........
刘子行跟着凤俏走进了正厅,一个披着白色狐裘的男人坐在榻上,远远看去,气势威武,英姿不凡。
凤俏带着刘子行走到何天面前,行礼道:“师傅。”
刘子行也跟着上前行礼道:“皇叔。”
何天从榻上站了起来回礼:“广陵王。”
广陵王和何天行礼完毕,纷纷坐下,凤俏立在了一旁,四个死侍默默地站到了广陵王身后,视线定在了何天的身上。
皱了一下眉头,何天问道:“这几个是谁?”
刘子行急忙回答道:“皇叔,这几位是宫中派来的护卫我的死士。”
凤俏在一旁偷偷地比划了几个手势。
何天自然是知道这几个人的身份,虽然赵腾派来是监视广陵王的,和他无关,但是在他的地盘都敢这么嚣张,真的是不知天高地厚。
何天拍了拍手,一队士兵从厅外跑了进来。
“把这四人带下去,杀了。”
四个死侍大惊失色,急忙要从腰间拿出武器,才想起武器刚刚被缴,赤手空拳的他们难以抵挡装备精良的士兵,很快就被抓住押了下去。
刘子行目瞪口呆地看着这一幕的发生,心里有点蒙,疑惑地问道:“皇叔,这是为何?”
何天回应道:“这四人一看便知,名是守卫你的安全,实则是在监视你。在本王的王府内都敢如此嚣张跋扈,看来赵腾在中州真的是肆无忌惮了。”
刘子行闻言脸色变得严肃了不少,说道:“看来皇叔早有耳闻。赵腾如今勾结刘元,囚禁太后,挟天子以令诸侯,朝中有威望的大臣纷纷辞官避祸,留下的全是刘元、赵腾一党,连漼太傅也在不久前辞官离去。”
说完站了起来,走到何天前面行礼道:“陛下让我来,就是想让皇叔出兵,镇压赵腾、刘元一党,解救万民于水火之中。”
何天脸色一下子变得很是难看,假装为难道:“可是本王曾经立誓,此生永守西州,不入中州。为何不让太原王金荣带兵前往镇压,他手下多是骑兵,离中州又比西州要近,而且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