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22年11月28日辗转数日,二人终于来到了东都地面。隔着老远距离,便能看到巍峨的皇宫,东都似乎已近在眼前。但实际离都城还有五十余里,行到日暮时分,两人才赶到城下。东都城墙高逾六丈,城上每隔百步便有一座望楼,城外浩浩荡荡的洛河贯穿整个帝都。阿铣幼时曾随父亲居于此地数载,也算看习惯了。胜衣是头一次到,看着这雄阔的帝京,心中不禁震撼,盼着早些进城看看。可惜落日西斜,城门已关。两人只好在城外寻家客栈,待明日清晨,再行入城。走着走着,胜衣忽然闻到一阵扑鼻酒香,想起几个月没喝酒,隐隐有些馋了。顺着香气寻了没有多远,就看到一家三层酒楼,后边临着院落,看起来像是客栈。大门开在官道旁,店面挺大,买卖甚是红火。奇的是这家竟没有招牌,唯门口一副板联,上边却是难得一见的绝佳好字,写着。『闻香下马』『知味停车』“这店有些意思。”胜衣看着说道。两人刚抬脚进去,便有伙计迎了上来。“二位贵客,有日子没来照顾小店了,您们是打尖还是住店?”“先吃饭,再给我们找间清静的客房。”“好嘞,二位您里边请!”吆喝着,领两人上了楼。到了二楼,只见大约摆了三、四十张雕花的紫漆桌子,墙壁四周挂满了书画,布置得十分典雅别致。楼上也有不少客人,小二看他们两人衣着精致,面相非常,有心讨好便给带到窗边的一张桌子。二人坐下,胜衣忽然想起门口的对联问了。“小二,我看你们这买卖不错,怎么门口却没有招牌,就一副板联?”“回客官,原来我们这是有招牌的。”小二想着,“不过有次来了位白先生,进门就要酒,说是被酒香给勾来的。”“我二人也正是被酒香勾来。”阿铣笑着说道。“结果喝了一盏便赞不绝口,非要题字。少东家说我们店小名俗,恐污了先生笔墨,结果白先生就给写了个这么一副对联。”小二指着楼下门口,继续说着。“等少东家拿着这对联给老东家看完,老爷子就跟疯了似的出来找人,可白先生留下钱早没影了。结果老爷子就把我们店牌匾砸了,找人做了那副板联挂门口,从此就没了招牌。”“这倒是件奇闻,”胜衣听罢,便叫小二上一坛好酒来。“这位客官,先跟您赔个不是。”小二语带歉意,“小店的老酒名唤『天仙倒』,虽醇香味美,入口时只觉得好吃。但后劲甚足,常有客人不小心吃个五六碗,一会儿就醉得不省人事了。”“所以本店每次只上三碗。”小二竖着三根手指比划着,“客官若是酒力有余,稍后唤人再上便是,还望您见谅。”“有意思,”胜衣笑道,“那就上三碗好了。”问了有什么拿手的,点了肫掌签、鸳鸯炸肚、卷尖拼樱桃肉、鲜虾蹄子脍四个热菜,又要了个三鲜海参汤。等酒菜上齐,胜衣闻着扑鼻酒香,举盏一饮而尽。“好酒!”一线暖流顺着喉咙直进五脏。阿铣更爱葡萄美酒,不过问来此处没有,便也陪着师哥小口喝着。虽然说不上多喜欢,但闻着杯盏之中异香扑鼻,喝一些倒也不错。此间美酒甚香,菜做的也是色味俱全。两人吃着,胜衣是一盏接一盏地喝,阿铣陪着师哥也喝了有四五碗的样子,面上皆是有些微醺。可酒楼的小二们都有些吓坏了,眼瞅这二人喝了快有两坛的样子,换一般大汉早醉倒七八个了。可这两个俊俏少年却只是面色微红,谈笑间依旧神采自若。终于刚才那个小二看不下去,近了二人跟前,赔笑地说着二位贵客是不是稍歇再喝,别伤了身子。“你们这酒香是真香,”胜衣笑着说道,“不过方才说的后劲足,未免有些夸大。”“这”小二低声赔着笑脸,“不是小店夸大,您看其他桌客人,有的喝两碗便醉趴了。实是二位少侠海量!”胜衣抬眼一看别桌,果然三碗酒没喝完就醉倒的确有几人。心下有些奇怪,却未言表。忽然发觉这店中,三三两两的女子甚多,一个个浓妆艳抹,花枝招展,似不像寻常妇道人家。抬手让小二近前来,悄声问道。“你们这店开在城外,为何竟如此之多貌美女子?”最新地址;≈65337;≈65331;≈65318;≈65368;≈65331;≈65294;≈65359;≈82;≈65351;;小二近前,忽然闻到一股如麝如兰的香气,从这俊俏少侠身上隐隐散出,其中还混着一丝丝酒香。偷着抬眼一看,那微微有些醉红的蜜色面容,出着些许薄汗,一缕银白秀发挂在耳旁,竟比女子更加娇艳。
霎时间,下体渐渐有些抬头。他从未想过自己会对男色有感觉,心中惶恐,不过脸上不敢显露,赶紧回着贵客。“回二位,您们大概是从外地来的吧?”小二压低声说着,“这些人大多不是良家子”“哦,这是为何?”胜衣好奇。“二位有所不知,现在东都到处都是美貌艳女,不少是从其他府县来的。”小二闻着身边呵气如兰,强压心神说道。“梁王私下遍寻美人,一夜风流便是纹银千两!更有传闻说,要是能被相中做了外宅,更是赏黄金千两,另赐宅院!”“传说东都花魁中的横波、艳秋、十娘,都被梁王收用,业已脱籍。以后怕是见不到了”小二好像在回想着,一脸羡慕还有些可惜地说道。“小的有次进城,曾在远处望见品玉阁廊上的一位绝色佳人。听人说那便是名妓横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