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那丫头鬼精鬼精的,表面上嘻嘻哈哈,肚子里不知怎么男盗女娼的复原真相呢!与其让她自己瞎猜,不如当面锣对面鼓,把话说清楚。
至少,还能嘱咐她千万别传出去,尤其是大春,许博在兄弟跟前还是要做人的。
再说了,这种事虽说不得,听上去大逆不道,却未必是错的,更不是什么下流的罪过。这一年来的日子有多舒坦,多开心,多享受,谁能比自己更清楚呢?
跟海棠认识时间虽然不长,却可以肯定,她是个聪明率真的好姑娘,一直把自己当成知心姐姐,连那么不堪的过往都和盘托出,足见信任。
而自己既然说漏了嘴,再含糊其辞躲躲闪闪的,于事无补不说,反而显得小家子气了。想到这,祁婧朝外面喊:
“海棠,你来。”
“哎!”随着一声响亮的答应,海棠走进了房间。
“把门关好。”祁婧轻声说。
海棠利索的关了门,重新坐回床边,“姐,啥事儿?”
祁婧被她貌似天真实则古怪的大眼睛一眨,竟不知从何说起,闷了半天才开口:“你觉得,我跟你姐夫……我们的情况怎么样?”
“什么情况?”也不知是不是故意,海棠直接指出含糊其辞的地方。
“哎呀,就是……就是夫妻感情呗!”
“好啊!好到羡慕死人了,不管当着谁都又是亲又是抱的,我都替你们害臊!”说着,海棠忍不住掂了掂淘淘守护着的大奶子。
“那——那你觉得,他为什么并不介意我找别的男人?”
拼着呼吸不畅,心跳加速,祁婧终于把这句话说了出来。这次可一点儿假设的意思都没有,完全是事实的陈述。
然而,海棠姑娘却仍不满足,凑近了许太太肩头,压低了声音问:“你真的找过了?”圆圆的小脸儿上,大眼睛占了叁分之一,满满的都是激动!
祁婧红着脖子别过脸,再叁鼓勇之后,又回过头来,盯着海棠的眼睛点了点头。
“是岳寒?”海棠的眼睛更大更圆更亮了。
祁婧微微一笑,摇了摇头。
“那是谁?”海棠的胸脯开始不住的起伏。
“你不必知道是谁……”祁婧这时候反而不紧张了,开始气定神闲的娓娓道来:
“我告诉你的目的,一方面是不想让你瞎猜,还要严格保守秘密!另一方面,是想让你明白我在超市跟你说过的话。”
“一个重感情的男人,未必需要肉体上的占有来证明爱的真假。而且,感情上的满足,也不是贞操这种东西能提供的。”
“你想让大春知道你爱他,要给他的是一颗完全敞开的心,守规矩的身体不但远远不够,甚至不一定是必须的。”
听着听着,海棠脸上的笑容渐渐消失了。愣怔片刻,忽然眼圈儿一红,两颗泪珠“唰”的滚了下来。
“姐!你说我是不是不可救药了?”颤抖的声音里带着哭腔。
这下晴转小雨出乎了祁婧的预料,担心的问:“怎么了?有什么话好好说,别哭。”
“姐,我实话跟你说吧!”海棠一抹眼泪,“昨天晚上,我去见了个人……”
“见谁?”
“就是那个裘老板,裘志国,你应该见过的。”
“裘志国……我见过?”祁婧一脸懵逼。
“就是……就是那天……你跟朵朵去救我……那个……”海棠的泪水又决了堤。
又瘦又高面目阴森的男人形象浮现出来,祁婧一下想起了那个把海棠抱起来肏的裸体男人,心头不由一颤。
“哦!他怎么……”说了一半,似乎明白了什么。
海棠看她表情,点了点头:“他就是我跟你说过的那个禽兽,号称黑白两道都走得通,其实就是个大混子。我来北京就是为了躲着他,没想到,冤家路窄……”
“那他昨天找你干什么?”
“买房子,找我给打个折……”
“借口吧?”
“不是,他真买了,两套,订金都付了。可是,他越是这样,我心里越没底,他是个特别阴狠的人,昨天签字的时候,电视里就放着那天的……”
说着说着又要哭,拼命忍住了,“他手里还有很多我的视频,都是露脸的,我老觉得他另有所图,肯定有,就是猜不到他会怎么对付我……”
“那他昨天有没有对你……”祁婧担心的问。
海棠擦着眼泪摇头,凄然一笑:“怀里抱着俩呢!”
见祁婧叹气,也跟着颓然一松,望着虚空继续说:
“这些事,我都不敢跟大春说,怕他受刺激……你说,我怎么可能给他一颗完全敞开的心呢?我跟他亲热的时候动作都不敢太大,怕他有什么想法……”
听了这话,祁婧忽然觉得自己之前的慷慨陈词显得格外的苍白无力。并不是所有的问题都是力所能及的选择。相比海棠面对的人间之恶,陈京玉简直就像只臭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