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去洗漱了。
祁婧这边疼痛渐消,莫名恼恨了半天,总觉得尚有一丝愤恨难平。喂完了奶,仍抱着儿子不舍得放下。
忽然想起作为主妇,总该有个主妇的样子,老想着避嫌反而更像个淫妇了。便一手抱着淘淘,拉开大衣柜下面的抽屉,抽出一条新的蚕丝被,直奔客房。
小毛正倚着门框脸朝里跟阿桢姐说话:“妈,我在沙发上凑合一下就行。”
听着房间里没人吭声,祁婧来到小毛身后,一咬下唇,故意高声说:“来,让哥哥抱一会儿,妈妈去帮忙铺被子!”
小毛闻声连忙转身,肉蛋蛋已经举到身前,只好万分小心的接过去。眼神古怪又哭笑不得的望了祁婧一眼。
目光到底没忍住,那高高撑起的真丝睡衣上,两颗激凸的小豆粒儿,还是被偷偷撩了一小下。
祁婧心里暗爽,装作没看见。两个波音747似的奶子自顾自的转向,拧身进了房间。
客房里的床是一米五的,可以躺下两个人,却并不宽绰。已经摆好的两个枕头怎么看都觉得太近了。
“给小毛盖这个吧!新的,从来没用过。”
祁婧放下被子,拎起李曼桢刚找出来的被罩。
阿桢姐也没客气,只笑着说了声“好”。两人便隔着床抻开了被子,各执一角,往被罩里装。
祁婧偷偷打量李曼桢,见她淡定如常,脸上什么也看不出来。忽然一抬眼,瞥见站在门口的小毛眼神一飘,心头不禁一阵悸动。
那目光,仿佛是从李曼桢撅着的屁股上移开的!
这娘俩有六七年没在一起生活。李曼桢搬来北京一年多,两人在出租屋的境况是她亲眼所见。恐怕这回是第一次睡在一张床上吧?
虽然,不该往人伦禁忌上猜想,可毕竟有芳姐的前车之鉴,阿桢姐又是个风姿卓越的美人胚子。这小子不会……
念头刚起,就被祁婧迅速的扑灭了,还是惹得呼吸一促,身上不知什么地方轰然滚过一阵热浪,额头竟见了汗。
套好了被子,越发觉得屋子里人多,祁婧上去接过淘淘,看也没看小毛一眼,就回了房间。
看了看时间,已经十点多了。
一边把儿子安顿进小床,芳姐那张巴掌小脸再次神色痴迷的浮现在月光下,如同一张诡异的面具,转瞬之间就从一本正经变得妖艳无俦。
“她只比他大十岁,可毕竟也是他姨妈啊!心里就没一点儿障碍么?”
祁婧忽然有些坐立不安,急切的想找点什么事情占着手,借以驱散这些乱七八糟的思绪。扭头一看衣柜,想了起来,连忙去找出了许博的行李箱。
是的,她知道了。
程归雁并没瞒她,还没等她组织好语言,设计好迂回路线就主动说了。
声音爽脆淡定,那格外招人恨的表情跟许太太上次亮底牌时如出一辙。从没见过跟人借老公还这么理所当然的。
“什么时候去?”
许太太无比自然的洗手。
“明天一早。”
程归雁洗过手,抽了两条纸巾。
“去几天?”
许太太擦干了手,从包里翻出唇膏。
“两叁天吧!”
程归雁小心的把溢出的眼线擦掉。
“他答应了?”
许太太收起唇膏,转向程归雁。
“没……”
程归雁也看向她,眼睛里有望不尽的深:“他叫我找你商量……”
“这个没溜儿的!”
许太太差点儿被狐狸精的媚眼儿晃一个趔趄,忍不住腹诽,一点儿也没觉得御夫有术,颜面反光。
自然,她也并未急着回复个明确的态度。
程归雁分外识趣,你不说我也不问,没事人似的跟着她回到咖啡厅。
其实,祁婧在许博接到程姐姐电话的时候就答应了。光凭直觉,她也知道这件事并不算圆满,送佛送到西的觉悟还是有的。
在许太太那颗纯净到无邪的少女心里,程姐姐实在太可怜了!上天给了她绝世美貌,却附送了整整二十年的肉体桎梏,简直残忍到了令人发指的程度!
把自己男人的温柔分一些给她,有什么不可以呢?只是没想到人家玩儿得这么彻底,要打包带走独自享用。
按许太太柔肠百结不无心机的筹谋,今晚要欲扬先抑,等着男人主动提出来。
自己呢,则要抓住机会打打预防针,再叁叮嘱,勉强应允。既彰显了第一夫人的大度,让男人感恩戴德,又不辜负程姐姐的一番坦诚心意,两全其美。
可是,一晃神儿,怎么就先给男人收拾起行李了呢?唉……啥也不是!
正捧着男人的衬衫,望着行李箱发愣,一股好闻的薄荷香湿漉漉的蹭上了脖颈,那双熟悉的大手拢在了腰间,顺着柔软的小腹往下摸去。
“连狗窝也不让睡,这就要把我扫地出门了媳妇儿?”
“切,想得挺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