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白了一个道理。
岁月并非在她身上白白流过,日复一日的平淡光阴,看似辜负了她为爱人的执着守候,其实也成就了她,雕琢了她。
面对混小子骚丫头的胡闹,这样一派从容气度,婉约风致,才是最迷人的人间至味!
李曼桢直起身子,转向一旁同样惊愕的许太太,分明还骑在一个赤裸男人的身上,却比坐在莲花宝座上还端庄优雅:
“还有你这个疯丫头,就这么迫不及待跟姐姐表忠心呀?”
有些事就是能做不能说的。被叫做“疯丫头”的女人立时满面羞红,爬起来抱住阿桢姐的胳膊猛摇:
“阿桢姐~~,你说什么呢?人家没有啦!嗯~嗯~嗯~……不许你这么说我……”
在可依,海棠以及朵朵跟前从来不肯示弱的“婧主子”居然耍起了赖皮,令躺在那里的许先生叹为观止。
这一闹,李曼桢也有些乱了阵脚,脸上迅速烧起了两朵红云,双手跟打太极似的阻挡着祁婧近身纠缠,乘机退向床边,娇小的身材苦苦撑持着姐姐的体面:
“好妹妹,好妹妹别闹,别闹……我身上来了!”说最后几个字时瞥了一眼床上的男人,像是在搬救兵。
“啊?”许太太停下了攻势,跪坐在床边,一脸开裂的尴尬。
接着,李曼桢把祁婧拉出了房间,“你俩这是……我不是……别疯疯癫癫……杀了我得了……去你的……”
门虽没关,语声也越来越小。许博唯一能确定的,是两姐妹一直站在客厅里,把臂嗫喏,并头喁喁,说起了体己话。
识趣儿的收回关切的目光,带着微笑望向指尖。湿滑的触感还在。刚才的一搂一抱,已经足够他探明真相,湿透的小裤裤里根本没垫任何吸水的东西。
不过,这个真相已经无足轻重。
许太太的初衷不过消弭两人之间最后的隔膜,现在的姐妹俩难道还不够亲密么?
如果真有什么事值得发出一声喟叹,自是一场场的联床大戏让许老爷精虫上脑,判断失误,以为所有人都会在受到足够的刺激后放浪形骸。
想来好笑,那晚一直替留美博士雁姐姐的承受能力殚精竭虑,今天却要没头没脑的拉着单亲妈妈阿桢姐共侍一夫,也是荒唐得没谁了。
暗自自嘲着穿好睡衣,许博望向窗外。
雨过天晴后,月辉斜洒,夜空如洗。刚刚按下对阿桢姐油然而生的敬意,一缕仿佛近在咫尺的思念若琴弦般铮然而起。
没过多久,许太太回来了。关了门,也关了灯,美人鱼般游上了床,钻进男人怀里。
“老公,嘻嘻嘻……你不许笑话我!”
许博搂紧又香又软的身子,忍笑调侃:“谢你还来不及呢,上哪儿去找这么实心眼儿的好媳妇儿啊?”
“讨厌,我就知道你会笑话我傻,好心当成驴肝肺,当心我禁止你上她的床!”许太太把脸埋在男人胸口,蛄蛹得像个肉虫子。
许博用鼻子发出笑声。
怀中温软的身躯熨帖着,厮磨着,似乎散发着暖融融的光,眨眼就把幽暗的空间都填得满满的。刚才还伺机而动的许大将军都被浓浓的幸福煨软了。
窗外清辉冷月,床上软玉温香,柔滑的发丝搔得鼻尖儿发痒,感怀的心倏然变得异常平静,许博微微出神,轻声念着:
“有你在,我谁的床……也不想上。”
“嗯哼——色老公!我就爱听你这样睁眼说瞎话。”
许太太把男人的大手放在自己屁股上,沉默片刻:“你说的也对,我就是太实心眼儿了,能说的不能说的都告诉她了……她就不会……也不知道能不能迈过那道坎儿……”
许博知道,许太太说的是母子俩经过昨晚的遭遇,该如何面对彼此的纠结。
小毛年轻,容易释怀。阿桢姐毕竟是当妈的,在儿子面前没了脸,难堪可想而知。偏偏她又回避自己的安抚,固执的摆出一副责备的姿态……
“每个人都有不可告人的隐私,也有只能靠自己消化的心结。至少,她现在不用再跟你捉迷藏啦!”捏着爱妻的脸蛋儿,许先生感到一阵轻松。
“你呢,你对我也有隐私么?”祁婧的发问像个不懂事的小姑娘。
“当然……”
“是什么?”
许博轻吻着爱妻发顶,故作神秘的说:“就在刚刚,我变得更爱你了!现在没了。”
“嘻嘻……是因为帮你拉皮条么?”许太太仰起了脸,大眼睛哗啦哗啦的放光。
许博伸手捏住她鼻子:“你那叫拉皮条啊,你那叫卖老公好不好?从头到尾就老爷我被扒光了!”
“咯咯咯……那你不是过堂呢嘛!”许太太笑得大奶子乱颤。
“那现在堂过了,罪也该定了吧,婧主子要怎么发落我啊?”许博拈起一缕青丝凑到鼻子下边。
许太太转了个身,把脊背舒服的靠近男人怀里:“斩监候!”
“听着像死缓……”许博实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