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的某种倾向呢?
想到这,祁婧才发现,自己似乎从未留意岳寒对自己的过去是怎么看的,再看那个阳光男孩,心里已经有了计较。
回头找个机会,一定好好透透他的话儿。
恰在这时,一直保持沉默的岳公子说话了:“妈,你先别急着走,我们还准备了个大大的……”
“啊——闭嘴!”
没等说完,可依就刁蛮的扑过去打断了他,想起未来婆婆在场,又吐了吐舌头,嗫喏着撒娇:“不是说好了……说好了让我说的么?”
“好好好……让可依说!说吧,大大的什么?”林黛亦笑眯眯的帮腔儿。
“林……阿姨……”
只要长了个耳朵,就能听出可依的这声称呼有多么的不情愿,“今儿晚上,有一个您怎么也想不到的人等着见您。我俩不是得在这儿招呼着么……岳寒怕您不喜欢应酬,就想让他俩先带您上去。”
“好啊!闹了半天,原来是你们四个在这儿算计我呢!先说说,什么人啊?我可不是什么人都愿意见的。”后面一句,是看着岳寒说的。
“去见了就知道了,是个大大的惊喜!”岳寒居然跟老妈眨了下左眼。
走廊尽头,双扇木门高得有些浮夸,上面的雕花烂漫如岁月的原初。
祁婧走在林黛亦身后,距离门口还剩十来步的时候,就把许博拉住了。两个人放缓脚步,目送着那个风姿卓越的背影,不禁相视一笑。
这不仅仅是一次姐妹重逢,更是命运回馈给阿桢姐的礼物。借由他们送出,无论悲喜都该怀着叁分荣幸。
厚重的木门被林黛亦推开了。
“你是……”
“黛亦!”
“阿桢?是你……是阿桢!哎呀你是阿桢……阿桢啊!你怎么在这儿啊?”
“黛亦姐姐!”这一声“姐姐”呼唤出口,李曼桢已然泪眼滂沱,泣不成声。
祁婧挽着许博的胳膊走进房间,叁十年未见的姐妹俩正抱在一起失声痛哭。旁边站着不知所措的Brain和眼眶通红的小罗薇。
不露声色的瞥了Brain一眼,许太太过去拿了手包,又抱起婴儿车里的淘淘,一个人走进了卧室。
并非她不想见证姐妹情深,分享久别重逢的喜悦,也不是母爱发作,急着给淘淘喂奶,而是腿心里的小内裤早就湿透了,黏糊糊凉飕飕的捂着太难受。
连着裤袜一块儿脱掉,感觉清爽许多,顺便又去上了个厕所。等一身轻快的出来才发现,行李箱忘了拿进来。
听外面的动静,只有姐妹俩的零星私语隐约传来,想必衷肠正苦,别情难诉,不想出去打扰,便将连衣裙脱掉一半,抱起淘淘先喂奶。
淘淘的小嘴儿有力的叼住乳头的瞬间,一股异样的酥麻刹那传遍了前胸后背。
祁婧这才发现自己汗未全落,身子还在发热。舞池里跟自个儿男人发了半天的春骚,可不仅仅把那里弄湿那么简单。
整个身体都已经做好了偷汉子的准备!
一想到野汉子,突然心念一闪,赶紧去裹胸的褶皱里摸索。那颗珠子还在,取出来一看,又是蓝色的,像一只小小的星光陀螺——很扁。
“可真是花了心思了,变着法儿的想多串几颗么?”
光这个念头,已经轻而易举的再次撩动了奶子后面的心跳,祁婧一只手在包里摸了半天,总算找到了那串手链。
怪只怪自己手腕太细了,即便每次都选这么扁的,不算这个,最多也只够再串两颗的。
“诶呦呦!你这骚货,这是在意犹未尽,恋恋不舍么?那个老色胚放着自个儿老婆不玩儿,专门玩儿别人老婆,有什么好的?”天花板上,一个魅惑而刻薄的声音嘲讽着。
是啊!他有什么好的?自己根本不算了解他……就连那方面,也并未比别人强多少。为什么一见到他就怎么也控制不住身体的温度呢?
离开大厅前的一幕再次回到眼前。
他们是旧相识,碰了面自然要聊聊的。她虽然一直在笑,却分明不怎么敢跟他对视。而他呢?怎么看都像个老练的猎人,在布置一张散着烟草味儿的温柔之网……
是嫉妒么?
不会。就是一想起他捕猎的情形就忍不住会润湿,会血热,会无可救药的不停联想……不光想他干自己时的痴迷,还会想他干别人时的癫狂。
他说的那些有夫之妇,林老师当然是第一个,丽丽姐绝对不是第二个,那么程主任为什么不能是下一个?对了,没准儿还有那个莫妖精。
当然,干过所有人之后,他一定还会回来。一定会!要让他亲口告诉自己,谁才是最骚的那个,最浪的那个,最不要脸的那个!
是谁呢?是我么?
没错,你答对了!不过很可惜,珠子穿满了,没地方了……
哈哈哈!没——地——方——咯!
潘多拉在指尖儿上一颗一颗的捻过,许太太的眸光潋滟虚空,嘴角调皮的勾起,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