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一个托盘,把精油,毛巾等按摩应用之物往里面放。
祁婧转着脖子,视线未曾离开他的每一步动作,心里却犯了嘀咕。
自己这样算不算拿他当枪使唤呢?好不容易有一次亲近的机会,却是为了气那个龟孙子,连自己都觉得不值。
他肯定生气了!男人在别的地方可以大度,一旦牵扯到女人,总是小心眼儿的……
正担心,罗翰已经准备好东西,重新站在了她面前:“没配合到位,你一定很失望吧?”
对于穿着高跟鞋的许太太来说,吧台有点儿高,光脚往下跳确实不雅。所以,对男人重新伸出的双臂心怀感激,却被他这句话点得莫名着恼:
“确实有点儿,不过你那一拳打得够果断,已经功过相抵了。”
勉强撑持的骄傲终究抵不过一肚子男盗女娼的鼓噪,许太太把着男人有力的臂膀落地,小脸儿却羞得比之前任何时候都红。
跟聪明人打交道的确省事,可聪明人最不擅长的就是装糊涂。
知道配合不到位,就TM应该知道姑奶奶想让你拿什么器官配合吧?不肯出力就算了,还TM非得问失望不失望?!信不信本主子让你体验体验什么是绝望啊?
“你一个人带他到这儿来,就不怕有危险?”
“就他?”
许太太整理着衬衫,从鼻孔喷出不屑的轻哼才仿佛被男人的关心撞了一下,回眸温柔一瞥:“这儿不是有你在呢么?”
罗翰再次拉开了更衣室的门,做了个有请的动作,“我也没那个本事总能做到鞍前马后吧?”
“切,真当自己是雅典娜的圣斗士呢?还总能……”不无怨气的腹诽只冒了一半,祁婧忽然意识到了什么。
订婚礼上当众晕倒,虽然动静闹得不小,可除了那几个关键人物应该不会有什么纰漏吧?连亲手施救的程主任都没发觉什么异样,为什么罗翰在第二天的电话里有事儿没事儿的追问呢?
难道他真的知道什么?
这样一想,祁婧越发觉得罗翰每次问的那句“有事儿没事儿”都变得可疑起来。
她拿不出任何证据,可男人眼睛里的那份关切是真的。毋宁说是真心的关切,不如说是知道有事才关注。
祁婧在男人面前站定,仰起头盯着他的眼睛:“你是不是有事瞒着我?”
无需任何回答,那一刹那的躲闪已经足够了——他今天没戴眼镜,许太太看得倍儿清楚。
这种时候,聪明的男人绝不会等女人继续发难,只要不是掉脑袋的罪过,坦白是唯一出路。罗翰当然是聪明的男人,直接老脸一红,举起了双手。
“不是我瞒着你,是你忘了。”说着,捏起祁婧的手腕,“这个手环不仅二十四小时收集你的身体数据,还能告诉我你大概在什么位置。”
“什么意思?你是说……”
说到一半,祁婧的大脑带宽就被通往记忆的数据流占满了。
视野中,罗翰的脑袋越来越大,笑得越来越神秘,最后终于错出了画面……紧接着,耳边响起了老译制片里磁性而迷幻的嗓音:
“每一次,什么时间,在什么地方,做了几次,甚至来了几次高潮……我都知道。”
“砰”的一声,祁婧冲进了更衣室,像个深夜逃命的赤裸少女,捂住心口倚在了门板上。
每一次?天呐!这个手环她除了洗澡充电,每天连睡觉都是戴着的。
在家跟许博当然没什么好紧张的,可是在地下停车场,在电影院,在小毛家,在彩云之南包间里,在残破的古城墙上,在那个破败小区的单元楼里……
哦,不对不对,第一次跟小毛可是整整干了……
诶呀!这些都还好说,都能赖在许博头上,可订婚礼上许博跑去跟秦老爷子聊天了呀!后来自己又TM玩儿晕倒……难怪他打电话……啊!
苍天呐!这个坏蛋!大坏蛋!最坏最坏的大坏蛋!
不知过了多久,呼吸才恢复了平顺,祁婧坐到了化妆凳上,望着镜子里那张比千年桃花精还妖媚的脸,总算不再六神无主,小鹿乱撞。
哼!知道了又如何?海棠,唐卉,朵朵,归雁姐阿桢姐都知道了,连二东那小子都接到了官宣通告。
早早晚晚,都要让他知道的!可就是……就是实在咽不下这口气!
他是拿什么监控数据的?手机么?那可真是别开生面的现场直播了哈!
看着那一串串代表着心跳剧烈血压飙升的数据,他是什么感受?会硬么?会自己搞自己呢?还是去找他的姘头们泻火?
唉!单身真可怜!
也不知道,那个杀千刀的监控程序有没有提醒功能。有两次可都是跟小毛干满了整个后半夜的!他实时收听了么?
天台上荡秋千是一个人,杂物间里就是另一个人了呢!那两根鸡巴的区别,其实还是蛮大的,他的数据能连这个也分得清么?
大猩猩啊大猩猩,你这个闷骚不着调背地里整猫腻儿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