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怎么有空上来了?”罗翰扒着门框往里探了探头,“没什么事儿吧?”
祁婧一下想起他昨天的那个电话,也是这么问的:“有什么事儿,没事儿吧?”
这个木头疙瘩就不会说点儿别的了么?是不是自己在这屋子里遭人强奸了他也就只会说这句话呀?
“能有什么事儿啊?就是想在这儿藏个野男人。可惜他不听话,才打折了一条腿,你有什么好的建议么?”婧主子歪着个千娇百媚的小脑袋,一句着调的没有。
罗翰像一整座山凿成的佛像似的笑了。想往里走,却被拦着不让进,无奈摇了摇头,冷不丁伸出两只大手“砰”的一下箍住了祁婧毫无防备的胸腰,像拔萝卜似的举了起来。
“哎哎哎……你干嘛呀!非礼啊!咯咯咯……讨厌!我怕痒啊……”
丰乳肥臀加上一米七的身高,祁婧自觉分量不轻,却被大猩猩轻而易举的举到了半空,慌乱中紧紧抓住男人的胳膊,惊叹于他的膂力。
罗翰直接把她放坐在吧台上,微扬着脸笑问:“野男人在哪儿呢?”双手却没完全松开。
祁婧素手前移,笑嘻嘻的按上男人的宽肩膀。经此一闹,奇异的变化发生了。
刚刚直想把那根大鸡巴撅折的吓人戾气离奇消散,只觉得男人身上的味道提神醒脑,大手更是既贴合又稳健。在它们的护佑下,神识胸臆无比的畅快通透,眼前这个满脸胡子的老男人也越看越顺眼。
“野男人……只是个统称,可以是任何人,只要是个男的不就行么?”
原本只想耍耍嘴皮子撒撒泼,没想到后半句稀里糊涂的就跑了偏。当两个人的目光对撞到同一个没羞没臊的想头上,屋子里的空气瞬间变得暧昧难言起来。
他不仅是个男的,还活脱脱是个猛男。
无论是“不推就倒”的情色游戏,还是官方特许的恋爱模拟战,都在时光的浪漫流转中默默发生着某种微妙的演变。
他究竟是她的什么人?御用按摩师,准炮友,蓝颜知己,温厚兄长还是恋爱补习班的互助组搭档?
越来越懵逼的同时,许太太也是越来越欢喜的。那种感觉真的很奇妙,也很享受。既希望一直沉浸在这份若即若离暧昧不明的关系中,又越来越频繁的情不自禁和心痒难搔。
最近几次在楼下咖啡厅闲坐,甚至无一不是心慌慌的盼着他哪怕拐弯抹角的找个借口提出上楼的建议,直接省了自己故作矜持的辛苦。
可这家伙好像真是奔着谈恋爱去的,不仅在距离上保持克己复礼的尺度,互动中更恪守着儒雅绅士的行为守则,一本正经的探讨人生,品评红酒,一本正经的倾听八卦,写字画画。
最恨人的一点就是,明明比小毛和陈大头都落后不知几条街了,偏偏一副气定神闲的样子,好像什么滋味儿都尝过,什么事儿都知道似的。有事没事都不紧不慢的问一句:“没什么事儿吧?”
而每到这时,看到他镜片后面透着关切的目光,祁婧都会不自觉的回想自己最近几天的所作所为,充分自查检讨,直到确认没有什么疏漏差错才作罢。
“你真的没事儿?”
——你看,又来了!
不过这次伴随着台词一同重复的还有腰间两只大手的动作。它们在缓慢而有力的抚揉……嗯嗯,好吧!就是摸。
老译制片中才能听到的磁性嗓音更明显暗示着来自上流社会的图谋不轨。祁婧努力的控制着呼吸,以免乱成一节一节的太丢人。
按说,女人的腰是人身要害,闲杂人等是摸不得的,摸了是要出事的。
他是闲杂人等么?当然不是!
那他是什么人?有礼貌的绅士是绝对不会乱摸女人腰的。所以他……也想堕落成另一个野男人了么?
祁婧忍不住瞥了一眼更衣室的门。
门里门外,两个野男人。
曾几何时,她因为里面的那个留下的疮疤心慌意乱踟蹰不前,让外面的这个面壁思过沉吟至今。
现在,这两个家伙竟然在这撞到了一起。在女人滑溜溜香喷喷的肉体面前,他们惦记着的,其实是同一件事,而且,两人还都是玩儿按摩的高手。
却是为什么,给人的感觉如此不同?
这个问题,显然过于考验人生阅历,太难回答。在这种时候提出来,更是难免沾染了过分浓郁的情色意味,只会让许太太心猿意马,血脉贲张。
时至今日,她早已不是那个不堪惊羞,患得患失的失足良家,而是几经修炼,精通妖法的婧主子。不仅再不会因为被一根大鸡巴肏过而自惭形秽神经过敏,还能在恬不知耻和蓄谋已久之间纵横捭阖游刃有余。
男人的大手像一只小火炉,没揉两下,就把祁婧的小脸儿烤得外焦里嫩。全身的血液都在跟着心跳奔跑,被男人箍住的地方,更一阵阵的渴望着彻底的瘫软,好像在缓慢融化的糖葫芦。
飞速乱窜的坏念头跟身体里的热切期盼一经碰撞,就化作了深入骨髓的麻痒,引导着热力无孔不入,几个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