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剩下惴惴不安的困惑。
“你早就答应过我,每天最多只做一次的!你自己数数,昨天一晚上做了多少次?你跟她……都射了一次了……你不累吗?你这样很伤身体的知不知道啊?”
能把细节听得这么清楚,当时许太太肯定就在门外。
不过,这些都不重要,望着言辞急切的娇妻眼里越来越多的晶莹液光,心怀愧疚的许博对她的纠结越发不解,也更加担心起来。
“不是,没事儿,我没……”
没等说完,只见祁婧鼻子一抽,小嘴儿一扁,两颗硕大的泪珠再也HOULD不住了,“唰”一下滚落双颊的同时合身扑了上来,搂住了男人的脖子:
“老公……老公,对不起!对不起……”
热泪落进衣领,滑过脖颈,许博的心跟着怀中抽泣的身子一起抽紧,虽然尚且不明所以,还是赶紧柔声安慰:
“怎么了,好好的,怎么还哭上了宝贝?我错了,我再也不了,以后我全都听你的……再也不沾花惹草了好不好?告诉我,到底怎么了?”
“谁拦着你沾花惹草了,讨厌!”许太太把头埋在男人颈窝里,用力在后背上捶了两下。
“好好好,咱不拦着不拦着,那也不至于哭鼻子呀?”
许博拍着爱妻脊背心中好笑。这种事拦不拦着在女人心里永远也不可能毫无芥蒂,只不过没羞没臊的勾当干多了,不好意思拿来当罪状罢了。
可就算是欲加之罪师出无名,也轮不到动用哭戏啊!这憋了一早上的情绪以如此感人的方式爆发,肯定另有原因。
“对了,她为什么要说对不起?”想到这,许博似乎明白了。“注意身体”云云不过是女人转移情绪的一个引子罢了,真能把眼泪惹下来的,这一半天儿恐怕也只有……
可这反射弧也的确长了点儿不是?
整个车厢都陷入了沉默的抽噎,那个人的名字,他甚至不屑想起。
“老公……昨天晚上,我做了个梦……”稍稍平复之后,祁婧似乎意识到了什么,终于说话了:
“我梦见你找了个……在书房……我为了气你,又把他给叫来了……我……我真的好气……我怎么就跟他……”
实在说不下去,身子陡然一颤,许太太再度放出悲声:“呜呜……对不起老公……呜呜呜……如果我当初不犯糊涂,我们……我们在一起该多开心啊!都是我……都是我的错呜呜呜……他还……他还抢走了我的孩子……”
抱着怀里哭得上气不接下气的身子,许博心头一阵阵的钝痛。祁婧描述的梦境,根本来源于过去的记忆,当时两人为了报复对方,各自领人来家里过夜……
“原来是这样啊!”许博恍然默念。
他真的没想到,已经过了这么久了,一切早就被如火如荼的幸福生活冲淡了,从前的懵懂娇妻也已经脱胎换骨化茧成蝶,长大了。昨晚上玩儿得那样放浪,还以为她真正做到了心无挂碍。谁知,那段互相伤害的惨痛记忆居然会以梦境的形式回归,让她的情绪崩溃如斯。
不过仔细想来也的确,自己心里从未放松那根弦,昨天也是因为得知了那孙子的最新动向才不放心的追到爱都去的。作为一个曾经铸成大错几欲轻生的女人来说,怎么可能在仇人见面时一笑而过?
王八蛋!为什么不干干净净的消失,非要借尸还魂,逼着我把你打回原形么?
暗暗咬紧钢牙,许博柔声安慰:“宝贝不怕的,就是个梦。我们现在不是挺好的么?不光挺好的,还招人嫉妒呢!比如海棠啦,可依啦,还有……”
说到可依,许太太终于止住了抽泣,吸溜着鼻子把男人搂得更紧,似有意见要发表却没出声。许博摸索着她的后背,胸有成竹的说:
“你放一百个心,不管是谁,敢来搅和咱们的好日子,我绝对会让他尝尝后悔的滋味儿……忘了告诉你,姓陈的回来,我知道的比你还早一点儿呢!记得罗薇的弟弟罗刚么?他在跟陈翠谈朋友,有什么风吹草动,我都会知道。别怕,一切有我!谁也别想伤害你,还有咱们的宝贝儿子!”
这一番话,总算起到了安慰效果。祁婧的身子渐渐软了下来,气息也平顺了许多,脸颊和胸脯都更加紧密的贴上来:
“可是……可是我还是觉得……那时候……太傻了!”
略显沙哑的呢喃把男人的心揉得忒软,许博却笑了:“谁还没个犯傻的时候,都过去了。别人不知道,我还不知道么?现在已经没谁比你更坏啦!快跟我说说,你跟罗教授是怎么打发他的?”
“嗤”的一下,肩膀上的许太太破涕为笑:“我……我把他裤子给脱了,咯咯……然后……咯咯咯……”
“诶呀!别光笑啊!咱能好好说吗?”
许太太哭腔还没收拾好,就笑得忍俊不住,半天才腰身一拧脱离了男人的怀抱,泪痕尤挂在俏脸芳颊,哭红的大眼睛里珠玉盈盈:
“你听我说嘛!然后我……咯咯咯……我拽着猴皮筋儿……咯咯咯咯……‘啪’的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