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小池鱼（西幻 大小姐X娼夫） 作者:白鹤竹生

    第六章

    回过神来你已经坐在希维尔窗边的躺椅上了，正是上次那个雨天里他躺着小憩的那里。

    希维尔的房间盈满暧昧的氛围，层层迭迭透明的挂着铃铛的纱帐，床头放着一副银制手铐。墙上挂着的玫瑰花纹的皮质箱子里是一些你没有见过的东西，毛尾的小鞭子，绳子，奇形怪状的物品，项圈和珠子……

    没有什么危害性的东西，也没有你房间里那些杂七杂八的物件，有些角落保持整洁的同时落了些灰，唯一有生活气息的活动区域在床，门与窗户之间形成一个叁角形。

    看来希维尔真的只是在房间里睡觉了。你想到自己房间里的娃娃与各种小玩意，又想到这么多个日夜他孤独待在这样一个无趣的房间里，就替他感到伤心。

    至少下次要送给他一个穿着蓬蓬裙的人偶。或许再加些图书什么的。

    希维尔跪坐在柔软的毛毯上看着你，大腿叉开，衣服的肩部滑落下来，纱衣彻底失去了最后一点作用。

    你余光感受到这一切，不敢把目光移过去。

    尽可能地把注意力分散到房间里，你僵直地坐着，光线渐渐暗下去，耳边是即将入夜的蝉鸣，房间里很安静。

    鼻尖茉莉的香味，你似乎能听见希维尔轻微的呼吸声。更多的是自己的心跳。

    完蛋了，想再看看他红红的眼尾，回忆他拉住你时手上传来的软而暖的触感。他普普通通跪坐在地上却无时无刻不在提醒着你你可能是个变态。而他现在就在你的脚边。

    于是你完全没能发现，从他的窗户看去，你房间的床与窗的部分一览无余，包括你当时躲躲藏藏的小地方。

    看着坐在椅子上双腿够不着地的少女一动也不敢动的样子，希维尔感到有些好笑。自己“普普通通”的姿势很大限度地宣告了对她的引诱。她却完全没有意识到地在乱想。

    大小姐在想些什么全都写在了脸上，毫无防备，傻得可爱。

    希维尔的心情从没如此放松过。就好像所有的主导权都在于他。他决定不放过她，于是更进一步。

    手撑着地向前挪动了一段距离，上身向前倾倒，只要稍微调整一下下巴就能枕到薇薇安的腿上。

    诱人的娼夫弯曲柔韧的身体弧度，纤细的腰肢，微微紧绷的大腿肌肉，匀称的脚趾与修剪精细的指甲，跪姿下额外翘的臀。美妙天成。

    薇薇安果然吓了一跳，她向后挪去直至后背抵到柔软的沙发。

    希维尔将脸半埋在大小姐的腿上，心想今天或许就能搞定她了。他期待起她的味道。

    你看见希维尔无骨般地靠向你，条件反射性地逃离。但一瞬间你又想到他应该很累了，拖着生病疲累的身体，希望有人能稍微陪陪他，却还要以卑微的方式跪坐着。

    你觉得作为宽容善良的大小姐，自己竟然忘记了让他好好休息，反而满脑子龌龊思想。你惊讶于自己的混蛋行为，想到了路德。

    你觉得有必要担负起安慰照顾希维尔的责任来。

    想起母亲在家时经常通过抚摸你的头来安慰你，而希维尔把头放到了你的腿上，就像小孩子一样需要摸摸头。于是你抬手轻轻放到他柔软的头顶，学着母亲抚摸起希维尔来，甚至开始哼儿时听到的安眠曲。

    满怀爱心的大小姐看不到希维尔此时有些失神的眼睛。

    为什么这么地可爱？大小姐把自己当成小孩子来哄了。却意外地让人沉溺。

    被摸头真的很舒服，小王子小时候也会从母亲那里听这样的摇篮曲。希维尔想，自己眼里不知不觉盈满的泪水绝对是因为舒服的缘故……几乎快要克制不住颤抖地哭出声来。

    希维尔的心很久没有跳动地如此真实。

    感受着薇薇安生疏却又温柔地抚摸与吟唱，维尔然突然忘记了本来的目的。他想要继续这样下去，至少，多一秒也好。

    你不觉得自己的行为是有多么可怕，还能吓到了希维尔。希维尔委屈哭了，你能想到的唯一的原因就是路德和他原先的主人对他的欺辱。你不禁在心中大骂路德这个可恶的坏蛋。

    你想确认一下，于是放开希维尔。你没看见他眼里因此的失落。

    “你为什么哭了，是因为我吗。”你尽可能地以温柔地方式去询问他。你觉得你现在能理解母亲是如何小心翼翼地对待儿时的自己了。

    “不是的，薇薇安小姐，我只是…想到了过去。”希维尔温顺地回答，微微绽放的笑容好似从来没有流过泪。

    你舒了一口气，谢天谢地，你还不是个恶人。

    “如果身体不舒服的话，我想你现在需要回床上休息。”你不希望可怜的小茉莉再有任何的不开心。夜已经来了。

    “如果可以的话，您能抱抱我吗。”希维尔也没有想到自己会无意识地得寸进尺，只是想，于是做了。

    你毫不犹豫地抱住了希维尔，他顺势向上，将肩膀也送进你的怀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