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久没想到自己也有被馋身子的一天。
还是个老头。
妈的,人家的榜一都是大哥,自己就是老头是吧。
呸,大哥也不行。
这顿火锅吃了好些时间。
酒足饭饱,中间还穿插了一次消食运动,陈久觉得今天过得太充实了,顿时懒癌发作,朝诸葛正我开口询问自己睡哪。
既来之则安之,这老头铁心要让自己在神侯府呆上几天,在哪摸鱼不是摸,真以为老子摸鱼小能手,大明小米虫的称号是浪得虚名的啊。
诸葛正我打定主意要将陈久留在神侯府,没给他安排客房,而是在后宅里找了个环境不错的房间。
为什么说环境不错,因为陈久发现对门就是无情的闺房。
牛,榜一老头牛。
一想到每日起床一开门,也许能看到神仙姐姐,陈久恨不得写上一篇刘备文。
嗯,标题就叫我和我的美女邻居。
无情没想到诸葛正我把陈久安排在她的对门,心里莫名就泛起了小心思。
这个坏人她看不透心思,还被吃过豆腐,虽然对方出于给自己疗伤的目的,可话又说回来了,自己受伤还不是拜他所赐。
一来二回这么一算账,这个千户的确是个坏人。
陈久在自己的房间里呼呼大睡。
诸葛正我还算有良心,被褥一类的生活用品都是新的,房间里也很干净,应该是时常有人打扫,没见到明显的灰尘和异味。
这里和他的小窝比起来,还要好上一些。
陈久老爹的千户职位也是世袭来的,加上平日里大手大脚的花钱,留给陈久的财产约等于零。
陈久这上任五年间洁身自好,也没利用过职位捞取好处,加上南镇抚司地位不够,作为千户,他每月本该有十五石米或者与之相对应银子作为俸禄,但到手大多都被布匹细绢,甚至一些零碎玩意给替代了。
所以陈久屋子里乱七八糟的堆了一堆用不上的破东西,和神侯府给他安排干净整洁的屋子一相对比,就是个狗窝。
第二天日上三竿,陈久还在趴窝。
他早就醒了,但是被可怕的被窝封印在床上,此刻动弹不得。
说起来,神侯府的日子过得比在锦衣卫还舒服,在南镇抚司,普通锦衣卫五点左右就要起床,赶着去应卯,而作为领导的陈久最迟七点前也要赶到,给大伙点卯。
五点到七点这个时段是卯时,所以点卯应卯就是这么来的。
“冬冬冬。”
门外有人敲门,听呼吸声,门外居然是无情这个小妞。
“陈千户,你还要睡到什么时候。”
陈久假装没听到,闭目装死。
屋子里的人半天没个动静,无情有些气恼,伸手推开陈久的房门,开着小摩托就闯了进来,看到他整个人都在被子里裹着,只露出一个脑袋。
“懒货,锦衣卫居然还有你这种人,真是大明之耻。”
这话陈久就不爱听了。
这小妞这么编排他,是不把方振眉放在眼里?
轮懒,他陈久给方振眉提鞋都不配。
“无情姑娘,有事啊?我昨日给你疗伤后功力大损,又被铁手兄弟打成重伤,现在动弹不得,不能起身相迎,还望见谅。”
陈久躺在被窝里一动不动,眼睛睁开了,但没完全睁开,半阖的双眼炯炯有神,说话却是气若游丝。
“真的?”
无情有些狐疑的看着他,这个坏东西说话确实有气无力,像有什么大病,但眼神怎么看怎么都让人觉得不对劲。
“比真金还真。”
这小妞太好忽悠了,陈久差点笑出声,嘴角忍不住微微上扬,好在他受过专业训练,强行压住了笑声。
看到他努力憋笑,脸都快变形了,无情这才发现自己上了鬼当。
骗人是吧。
掀了你的被窝,有本事接着装。
想到就做,无情一把掀开陈久的被子,突然发现这货除了一个造型奇怪的短裤,什么都没穿。
“啊~你这个变态,你你你……”
封印被解除,陈久只得起身下床穿衣服。
“喊什么,大妹子,你掀了我的被窝,还骂我是变态,是不是有点过分了。”
“你还说,哪有人睡觉光身子的。”
无情捂着眼睛,听到陈久磨磨蹭蹭穿衣服的声音,又羞又恼。
“切,你个小丫头懂什么。”
陈久穿好裤子,随便披了件内衬,坐回床榻边。
“裸睡才能睡的香,穿着衣服也能叫睡觉?懂又不懂。”
“你无耻!”
“你掀我被子,说我无耻?”
“你无耻!”
“你能不能换句台词,总是这一句话,词汇量很贵乏啊。”
“你……你卑鄙无耻。”
得,这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