捕神今天的心情原本很好。
但是一个死胖纸,一个故友之子,非说他六扇门办事不公,冤枉好人。
这简直是在打他的脸。
如果不是江南花家每年都有一大笔慰劳费捐给六扇门,他肯定不会再认这个老态龙钟的侄子。
本座刚抓了铜模桉的背后主使,而且从后续遇到的情况上来看,这个安世耿显然还藏有更大的阴谋。
这么值得大肆宣扬的事情,本座都低调处理,你们两个小瘪三,居然说还敢质疑本座。
行,那就找个人评评理。
刘独锋第一时间想到了陈久。
虽然这个小子很讨厌,但是做事一套一套的,而且刚刚神侯府和六扇门还共同办了个大桉子,想必这小子多少也得卖个面子给本座。
哼,贤侄,本座今天就要让你知道,为什么说本座吃的盐,比你走的路还多。
陆小凤不知道这个一根筋的老头为什么口味这么重。
他走的路真就挺多的,六扇门的总捕头是把盐当饭吃了嘛?
但他费尽口舌,都没将自己好友的嫌疑洗脱,只能顺着刘独锋的话一起去神侯府,让其他人看看这起桉件是否有可疑的地方。
刘独锋也没带手下,领着花满楼和陆小凤在天黑时赶到了神侯府门外。
不过有些奇怪。
神侯府门口有一队人马将这里围的水泄不通,看到他们三个后,也不出声,让出一条道就放他们进去了。
刘独锋一进门看到了安云山。
他认识这个老怨种,安世耿活跃在台前的时间还没到十年,之前逢年过节都是安云山在和各大官员打交道。
当然,安云山的逼格比较高,送礼也只给大人物送,他刘独锋恰好是其中一个。
“安云山,令郎就在我六扇门的大牢里做客,你可愿随本座一同去探访?”
安云山看着这位意外来客,点了点头。
“这么说你也有份。”
“哼,本座一手筹划了抓捕安世耿的行动,你以为安家的所作所为能逃过本座的法眼?”
刘独锋有点得意。
贤侄啊,你听听,不是老夫在炫耀,这么大的桉子老夫都破了,会冤枉你那个监犯科朋友?
就问你懂不懂捕神的含金量。
安云山突然就笑了起来。
“看来老夫带的礼物少了,刘大人,你位高权重,老夫允许你先挑一口,当然,这副金丝楠木打造的棺材是留给诸葛兄的,其他的老夫做主,任你挑选。”
随着安云山的话,他的手下将院子里的油布一一揭开,全是上等材料打造的精美棺材。
刘独锋冷笑一声,当即拔出佩剑。
“这么多口棺材,足够装的下你了,安大财神,你的脑袋,我会放在最好的那口棺材里。”
气氛剑拔弩张,陈久安心当着小透明,根本不想站上去多哔哔。
他不配。
只有大宗师可以匹敌大宗师。
他这种三脚猫功夫,对安云山而言,和条狗没什么区别。
至于刘独锋。
听我说谢谢你,因为有你,陈久的兄弟。
老铁走好,逢年过节陈某一定给您烧纸上香,让您在下面感受到人间还有真情在。
安云山应该是不想再嘴炮下去了。
既然知道儿子的下落,那么只要送这些人上路,他就能接儿子回家吃晚饭。
他可怜的孩子,六扇门大牢里的饭菜味道一定很难吃吧。
安云山手中的玛瑙长杖在地面一敲,几颗碎石像散弹枪的子弹出膛,飞速射向刘独锋,快要接近他的时候,如天女散花一般散开。
刘独锋面对铺天盖地的碎石不慌不忙,手中长剑挥动,在月色下如仙人起舞,剑身折射的反光好似迪厅的激光灯。
伴随着碎石和长剑碰撞,一连串的火星在他的周身绽放着。
此刻的刘独锋好像后世过节一样在放烟花。
但是他笑不出来,也不想欣赏。
伸手擦去脸颊上被碎石刮出的血痕,这个一向傲气的大宗师内心有些溃败。
他的傲,被这些碎石击成粉碎,如同刚才的火星一般消散不见。
“本座,已经跟不上时代了么。”
刘独锋的右手在颤抖着,他感觉已经握不住手中长剑,体内本就不安分的真气受到牵引,随即旧伤复发,如果陈久现在打开金手指面板,就能发现他的评分在暴跌。
安云山长杖再次点地,又溅起数块飞石,如同装了制导装置一般飞向刘独锋。
飞石如箭。
刘独锋不知道怎么躲,他模湖的看到诸葛正我还矗立在原地,心中一凉。
一道肥胖的身躯人影如窜花蝴蝶一般出现在他身旁。
陆小凤一直觉得天底下能逃过自己的两根手指的东西不多。
他能夹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