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龙回军都指挥司去了。
他还有一堆事情要忙,这几天应该是没法合眼,监斩的活既然交给了大内的王公公,他也是乐得轻松。
王公公是个阉人。
这是一句废话,叫公公的除了韦小宝,都是阉人。
但这个阉人看陈久的眼神怪怪的。
玛德,这老兔子,想被劳资**花啊。
陈久一路上被王公公恶心的不行,只恨去六扇门大牢的路为什么这么长。
“陈大人是嫌弃咱家?为何路上都不说话呀?”
到了六扇门大牢的门口,死太监下轿之后掐着兰花指,捏着嗓子朝陈久撒娇。
呕……
陈久听到他开口,鸡皮疙瘩掉了一地。
不过这货是大内总管,皇帝的小棉袄,也不能得罪死。
“公公,陈某只是在思考等会从哪下刀,并没有嫌弃公公的意思。”
陈久强忍恶心,只求赶紧砍死安世耿那个王八蛋,好快些回神侯府看无情洗眼睛。
“噢,这样的呀。”
王公公脸上挂着奇怪的笑容。
“那陈大人慢慢想,别累坏了,咱家先进去了。”
王公公说完,扭着水桶腰,妖娆的进了大牢中。
说实话,比起砍安世耿,陈久更想砍了他。
这货就特么天生吃太监这碗饭的,说话都带着一股子的尿骚味。
深深地吐了几口气,将胃里翻腾的酸水驱除,陈久也走进了大牢里,没走几步,就看到冷血迎面而来。
他的眼睛通红,但绝不是没睡觉的缘故。
看来这狼崽子也被王公公恶心到了。
陈久同情的拍了拍他的肩膀,一把又把他拽了回去。
抱歉,这罪不能哥们一个人受,而且没有外人在场,陈久真怕自己没忍住,把那个死太监也给宰了。
冷血垂死挣扎了一下。
但没挣开,陈久的内功比他深厚。
两个人在臭气熏天的大牢里一同深呼吸。
就这么一哆嗦,忍忍,很快就过去了。
带着不情不愿,两人走到了关押安世耿的牢房门口。
王公公已经在里面了,此刻他正饶有兴趣的打量着瘫软在地的安世耿,听到动静后,转身看向两人。
“陈大人,请吧,快些动手,咱家也好回去交差。”
这死太监总感觉哪里怪怪的,刚才一路上还缠着自己问东问西,简直像查户口一样,现在又急着回去了?
冷血将安世耿架了起来,准备就地处决。
陈久看着安世耿的眼睛,发现他双眼无神,目光涣散,似乎已经失去了意识。
这哥们平日高高在上,连蔡京都是他门下走狗,现在被诸葛正我捏碎了嵴椎,连自杀都做不到。
其实正德映像里最残酷的凌迟,对他来说等于是解脱。
“安世耿,上路了。”
成王败寇,也没必要和这个死人多废话了,陈久取出凌迟用的工具,摊开放在牢房中的破桌子上。
凌迟手法,他还真的就会。
别忘了他锦衣卫的身份。
陈久所在的南镇抚司也有大牢,是锦衣卫对内部人员行刑的地方,不过现在大权基本都在北镇抚司手中,南镇府司的大牢已经荒废许久了,只有曾经的行刑官还会缅怀以前的风光。
小咸鱼陈久没事的时候喜欢找人唠嗑打发时间,和这哥们也聊过。
男人和男人之间吹牛逼,无非就是吹嘘过去自己如何如何,这哥们也不例外。
据他所说,凌迟分两种方式。
第一种就是犯人家属交了钱,希望亲人能少受点痛苦,他们作为行刑人员,第一刀就会悄悄的送犯人归西,剩下都是装模作样的随便砍砍。
第二种就是现在安世耿这种情况,需要剐足三千六百刀,在这期间犯人还不能死。
这就涉及到他的知识盲区。
老行刑官当时绘声绘色的描述了如何避开各种血管,剐哪里最痛,剐哪里需要注意下刀的深度,陈久像听科教片一样,听的一愣一愣的。
无用的知识没白增加。
现在轮到他上手了。
有一说一,这活如果不是正德安排的,他真就不想干。
陈久没有虐杀的嗜好,要杀人,一刀剁了也就罢了,非要搞这种恶心人的折磨手法,素质是真的差。
在一堆刀具里挑挑拣拣了半天,陈久选了把看上去比较锋利的短刀,开始行刑。
安世耿还是一副要死不活的样子,被切了一块肉也没个反应,或许是他已经感受不到疼痛了。
陈久有些蛋疼。
这哪是处刑安世耿,分明是处刑他。
王公公似乎受不了这血腥的场面,看了没一会,就找了个借口离开牢房,现场只有冷血还目不转睛的看着陈久。
不得不说,放到后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