童青一声一句狗杂碎,丝毫没有给刺史留有任何的面子,轻而易举地看清楚,那憋得通红的脸逐渐铁青,阴沉到了极点,手中的剑柄也被他紧紧握住,双眼冒火,恨不得下一秒就要爆发,冲出来,一剑砍杀!
脸色阴晴不定,看着童家兄弟那好不放在眼底的模样,心中作祟的卑微感,如同火上浇油,年少贫苦出身,誓要出人头地,在人前显圣,让那些嘲讽他的人们也感受到这种感觉,十多年的寒窗苦读,甚至不惜冬季卧冰而读,换来的成绩,没想到,被家境之人,区区一句话罢了,十多年的成果,瞬间化作灰飞烟灭。
既然消灭不了,那就同流合污,一个偏门邪恶的种子在他心中由此萌发,虽不敛大财,但是那些伸手抓住的小财,一个都不曾放过,甚至将这些钱财都化作了地产、酒楼、赌场等等!
多年的经营,让他也逐渐对权利产生更大的渴望,现在的生活早就满足不了他的需求,权利、权利,有权才有利,所以得知宰丞大人最喜好那世间大家的孤本,愣是花尽全部财产,才换来这么一个靠山。
也正是这么一个靠山,让他在这短短的不过几天之内,疯狂敛财,早就超过了自己付出的量,甚至富余了更多。
他绝不会让这样的日子从手中溜走,绝不!
由俭入奢易,由奢入俭难!
“童人,今天,你是不是定要保那犯人!”
刺史紧紧捏住拳头,狠狠在半空中挥了一下,带动了半片锦衣袖,做出最后的警告,若是他们退去还好,若不然,自己这方的实力,可不是个软柿子,随便就能捏上几下。
“呵呵!”
“李刺史这是说笑了,我堂堂指挥同知,怎会包庇一个烦人呢,刺史为何这样说,我不是说了嘛,我来这是会见一个故人,你这是从何说起啊,兴许是你看错了,要不,你去别的地方瞅瞅?”
童人面对刺史的咄咄逼问,面不改色,区区一个误入迷途的读书人,在他眼中,又能泛起多大的浪花,比较棘手的,还是他身后的宰丞,现在大梁中,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地位,管控着六扇门的大部分,所以,是一个难以处理的难题,若不然,还用得着费这么多口舌,直接开干,相信也奈何不了他们。
“童人,我最后警告你一遍,滚,这件事情我就当没有发生过,若不然,你们所有人,就都留在这里吧!”
刺史这时也懒得与他们周旋,心中的怒火早就已经火烧眉头,说到最后,再也难以压制,抽出腰间的佩剑,身后几位老者,不被注意间已经来到身后,化作半圆,将其护的周全,身上的气势猛然爆发,丝毫不输于他们几人。
突如其来的变化,让他们都是微微一愣,眼神中收缩了片刻,充满了凝重,没想到,这个刺史竟然被宰丞如此看重,若不然,怎会派上这么多的高手来保护他。
童人悄悄握住手中的重剑剑柄,身上亮银锁子甲的甲片叮叮相撞,深呼吸一口,此刻,自己已
经被其中的一双眼睛锁定住,这些老头虽然也都算的是高手,可是,较之自己的实力,还是稍微落了一筹,甚至看似忽略不计。
可是高手过招,哪怕是有一点点的不注意,便会落于下风,处处受人掣肘,只要自己能够解决掉,脱出身来帮助其他人,不在话下,但是,为何心中弥漫着一种浓郁的危险,正像是飘在半空之中的虚渺,没有任何的踏实。
“童人,这是你自己做出的选择,那么,就受死吧!”
刺史嘴角勾出一抹夸张的笑容,身上的儒家气息早就被消散的干干净净,如同落入邪魔,饿狼的眼神,盯着每一个人,瞬间起了一层的鸡皮疙瘩,最后,落在林九身上,爆发出仇恨。
“杀!”
一臂之下,身后的五位行将朽木的老者,此刻,昏昏欲睡的眼睛突然睁开,爆发出寒光,上一秒还呆在原地,下一秒,就已经逼近面前,行动之快,令人咂舌,甚至手中的拐杖在半空中解体,化作一件件稀奇古怪的武器,如一根长针的针尖上诸多小刺,一劈之下,所命中人非死即伤。
童人冷哼一声,鼻腔中一阵嗡鸣,只能将心中的感觉抛之脑后,重剑无锋,却也伤害极高,一招下,愣是拦住了两个老者,打的火热,一时间,也难以分出胜负,其他的几人也纷纷找到了对手。
即使是吴淞,也是在一声爽朗的笑声中,迎上了对手,手中的大锤使用的滴溜溜作响,每一次击撞,都会引发出一阵火花。
其他人都未敢动,不管怎样,这几人的胜负直接影响着整个战局的局面,林九此刻虽然手中捏住枪杆,但是还是忍住内心中的激荡不安,紧紧盯着其他人,若是有任何的异常,下一个,便是自己出场!
“你就,这么点儿本事?”
童青把持着长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