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真的能够醒的过来吗?”
官道上,林九扭过头,看着身后的马车,脸上尽是担忧,疑心重重,暗自叹了一口气。
饼子伤到了识海,这种极度危险的区域,冀州府没有一个大夫敢打下保票,尤其是听说了林九直接斩杀掉刺史之后,更是如此。
尤其是滋药堂的首席医师宗盛,更是如此,闭门谢客,见到他们几人,远远就把大门紧闭,任是如何喊叫,愣是没有一声回应。
到了最后,还是指点出方向,兴许在人才济济的京城,应会有某些医学宗师。
“别担心了,总会有办法的,一些在外有名的医师治不好,就去请六扇门的医师,再不行,还有师傅呢,师傅浸淫丹道,无出其右,会治好饼子的!”
纳兰焉驱赶着胯下没有一根杂毛的白马,与林九并列,在心中也是沉沉一叹,要是知道,若是丹田是一个人练武的根基,那么,识海,便是一个人能够存活的根基,识海错综复杂,稍有不注意,那可是大事。
尤其是现在的医学,对于识海的认知,也不过百之一二!
“好!”
林九重重点了点头,虽然心中明显着不信,但是眼神中,还是充满了希冀,看着一群一群的车队,进入京城的城关,顺顺利利!
林九嘴角微微翘起,可以说是故地,想着之前在城关发生的事情,忍不住心中一松,就是不知道,之前的守城将士,现在已经如何,怕是在大牢中,亦或者在边疆,正吃着冷饭,与敌人费尽全力的厮杀,当然,甚至也有可能在边疆,在大军之后,安然度过着。
不过,这一切,都与他无关,若是那将士在辗转反侧的夜晚,某个寂静,甚至寒风倒灌,破旧的棉被遮挡不住的时候,想着那个少年,心中的怨恨更大一些。
若不是因为他,怕现在的自己正在躺在销金窟中,左手是美酒,右手是喂过来的珍馐。
可是,之前的日子,也只能在梦中想一想,得罪了六扇门,出了边境之地,他们的手还有所浅薄,放到何处,都会被第一时间发现。
于是,在某个清冷的早晨,当众多将士掀开棉被,伸了个懒腰,开始了新一天的战争时,最里面,守着破洞的一角,一个身影,永远定格在了那里,甚至在大雪陷入膝盖的日子里,被永远的放置在那里,堵住了窟窿。
咳!
扯远了!
林九回过神来,招呼着身后的车马进入京城,刚刚被毛头小子的士兵拦下,招牌一亮,在将士的惊恐中,二话不说,直接一手捂住士兵的口鼻,一手将其硬生生地拽走,回头满脸的笑意,亲自带着他们,驱赶开前面的人群,躲出一趟宽敞的大道。
“老舅,你怎么......?”
士兵的抱怨还未讲完,来自老舅手中的长剑剑鞘,被紧紧握在手中,狠狠朝着那厮的屁股劈下,没有任何的留有情面,甚至在大庭广众之下,倒是给排队的百姓,解了无趣。
“老舅,老舅,谁是你老舅,你还认不认
你老舅,你可是要害死我!”
毛头小子躲闪到拒马身后,看着一直慈眉善目的老舅,大发雷霆,一时间,也是耸了耸肩,没想到,老舅发起火来,也是这么可怕。
“老舅,你这是怎么回事?”
士兵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有些心慌,生怕自己在不经意间闯了什么大篓子。
“你还好意思问,老子,刚才差一点儿,都要被你给害死,幸亏老子刚才机智。”
“怎么,不服?不相信?”
老舅看着梗着脖子的外甥,气不打一处来,语气中,都没有任何的好意。
“刚才那令牌,你可看见了?”
听到老舅突然问这话,士兵微微愣了一愣,下意识中点了点头,不过,这令牌,似乎也不是军方的令牌呀,怎么,自己老舅这么害怕?
“你看那令牌的样子,像什么?”
见到自家外甥呆愣的样子,老舅气的肺简直就要炸掉,恨铁不成钢,再度紧了紧手中的剑鞘,朝着那屁股抽了抽,让外甥冷不丁一个寒颤,下意识,侧了侧身子,将自己的屁股藏好。
“令牌,像是几扇门连起来的嘛,不就是几......几扇门!”
讲到最后,这毛头小子似是想到了什么,牙齿大战,嘎嘎哒哒,不停,双股战栗,甚至隐隐约约有尿骚味自裤腿滑落。
“老、老舅,你、你是不是、看清楚了、真的是,真的是六扇门?”
看着自家外甥的熊样子,老舅举起剑鞘,本要朝着那呆着头盔的脑袋上砸去,最后,眼看就要击中,还是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