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子,你这是要去哪?”
碧波湖面,一梭孤舟,林九坐在船头,腰间挂着一把长刀,忧心忡忡,现在来说,尚且是毫无头绪,心头也是烦躁。
一道声音自背后响起,让林九先将这些清扫过心头,叹了一口气后,才缓缓说道:“老伯,去兵州,去其他州,游历一番,好男儿志在千里!”
“呵呵,少年人,这兵州可不是闹着玩的,里面匪徒众多,稍有一个不注意,便要丢了小命,回去吧,看您这气质,也不适合舞刀弄剑,回家苦读数载,考取个功名!”
身后,摇浆的老伯面带着笑容中,稍有一丝的不忍,双手不禁加快了速度,整个身子都在跟随着上下起伏。
“圣人说过,读万卷书,不如行万里路,老伯,我这万里路才刚刚开始,就让我断了念头,这可不好!”
“对了老伯,你觉得,善有善报,恶有恶报,这句话,是不是真的?”
林九的一句话,让身后的老伯,身子一愣,手中都随着一滞,随即恢复了正常,脸上的笑容也都凝固着。
“应、应是真的吧,小、小老头,不懂得这些大道理,只要能够靠自已,养活一家子,就好了,其他的啥也不想!”
摇船老伯在背后已经是战战兢兢,背后逐渐浮现上一层的冷汗,在这凉意秋风中,不禁猛然一个寒颤。
“老伯,佛家有言:苦海无涯,回头是岸啊!”
林九一声长叹,就像是一柄重锤,狠狠抽砸在大伯心虚上,不由自主放下了手中的活计,呆楞住。
“老伯,船停了。”
林九单手,缓缓摸到了腰间佩刀的刀柄,深深呼吸一口,接下看怕是一场恶战,也会是他在兵州的第一场战,希望,能够传入到江湖会耳中。
清风再次袭来,带着秋天的寒意,将早晨刚刚凝聚出来的露珠吹散。
早早就枯黄等待的芦苇荡,在风下婆娑,隐约间,有着不一样的声音。
林九轻轻合上双眼,耳朵细微的抽动着,将天地间所有的声音全都纳入,仔细,一点一滴的筛选区分。
丝毫不担心身后的船家老伯,只不过是一个普普通通的船家罢了,没有任何的威胁,甚至身上连一点的灵力都不复存在,而且,身体已经衰败,一查便知。
天地定格住,一湖、一船,双人双桨,无疑是一副血腥前的美好。
孤舟上,两人的神态各异,林九气定神闲,正在一点点将自己的精神恢复到巅峰,而,后面的划桨老头,正在苦苦经历内心的煎熬,虽然亦被强迫干了数次,却依旧没有习以为常,无他,只为了一家子老小的生活。
突然,芦苇荡中处传来异样的摩擦声,湖面下也渐渐出现一道又一道非寻常的涟漪。
“既然都来了,那就现身一见吧!”
林九轻轻吐出这句话,却在寂静到没有一丝声音的天地中,显得格外的响亮。
语音刚落,所有
的声音再次陷入沉寂,一下子,少了众多的生机,林九用手掌,缓缓扣住双耳,就在那一刹那,铺天盖地的喧闹,冲杀声,此起彼伏。
没有人注意到,林九身下一阵阵无形的波动,将整个船只都笼罩在内,若不细心,谁又能看清。
湖面下啵一声响,露出七八人头,赤裸着全身,露出精光的手臂,纷纷扒住船帮,狰狞的脸上,露出变态的兴奋,在众目睽睽之下,双臂猛然使力,却在兄弟目瞪口呆中,安然无恙,甚至可以说是纹丝未动。
兴许是从未遇见,几人纷纷有些恍惚,等到再次醒悟过来,想要再试一次时,一道寒光闪过,在半空中,激起道道鲜血柱,硕大的头颅在嘴角还未消散的笑容中,咕噜噜全都坠入湖底,不知道多少年来,湖底自此又多了几副枯骨。
“老伯,划船靠岸!”
林九惊醒呆若木鸡的船家,却不敢违背,只能强行硬着头皮,将船靠岸,上面还挂着七八无头尸。
众多的匪徒愣住了,停下了脚步,刚才那一幕属实有些震撼,手中握紧的钩叉矛枪,有些不知所措,紧盯着林九,隐隐约约有些后退的趋势。
“兄弟们,面前这个人,杀了咱们的兄弟,替咱们的兄弟们报仇!”
身后突然传出来一声音,让其他所有的匪徒都如同打了鸡血一般,心中的残暴,再次淹没了内心的恐惧。
“杀!”
林九看着铺天盖地的人自芦苇荡中扑面而来,心中不禁有些慎重,也是仅此而已,再多的匪徒,也是敌不过训练有素的军队。
当初林九凭借一己之力,硬生生砍杀掉近乎大半个军队,更何况面对这些毫无纪律的土匪,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