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三姑到了陈家门外,没有敲门进去,这时候她还理会这些虚礼作甚,直接翻到后院,推开门闯进了白天涂山梓茵带他们进的那间小屋子。
她心里十分警惕,一进门闻到那扑面而来的甜腻香气,下意识便屏住了呼吸,此刻她身处的地方,与白天那富丽堂皇的客厅不同,这是一间点着红烛、铺着精致地毯的闺房,木桌上摆放着一只香炉,袅袅升起烟雾,显然这甜腻香气便是炉中熏香。
柳儿?原来是你呀,这半夜三更的,我还以为是哪个不长眼的登徒子呢。
涂山梓茵的声音自帘子后面传来,嗓音慵懒,似乎刚从梦里醒来,柳三姑的脑子里不自觉地就呈现出了她躺在塌上的情景,旖旎香艳,惹人浮想联翩。
她掐了下自己的大腿,稳定心神道:之前你说过,那鬼王不会伤害七七,如今却把人带入鬼域之中,活人怎能入鬼域,必须马上把七七送回来,否则
否则如何?
隔在两人之间的绸缎帘子忽然掉落下来,内室情景一览无余,涂山梓茵靠在床榻上,身上批了一层薄纱,双足赤裸,足尖点地,整个人轻飘飘的朝她走来,不等柳三姑反应过来,她那白玉般的手臂便缠绕上来,勾住柳三姑的脖子,红唇凑到了她的耳边,轻轻笑了笑。
人家洞房花烛,你们师兄妹搅进去做甚,别担心,明天一早,林七就会回来的。
柳三姑感觉到自己的理智正在崩塌,涂山梓茵穿着那层薄纱,什么都遮不住,里头那紧致的双峰,山顶红梅,谷中密林若隐若现,更添了几倍的诱惑,她常年混迹在风月场,鲜少有自己把持不住的时候,每次都是逗弄的那些姑娘连连求饶,可是遇见涂山梓茵,她却成了一头陷进去的人。
我凭什么相信你。柳三姑念了句咒语,这才清醒过来,抓住了那只正在解她亵衣的手,你对我用上那迷惑心魄的手段了。
那你就来探一探,我的真心。那只手并未气馁,又反握住了柳三姑的手,引着她探入了薄纱里头,从柔软的峰峦,再到流水潺潺的溪谷。
柳三姑一直对抗着涂山梓茵的魅惑,可是收效甚微,从她进了这屋子起,便已经在幻境之中,每走一步便陷得更深,现在还能保留清醒,已经是她法力高深了,只是这种对抗,把她撕开成了两半。
一半停留在意识海里痛骂涂山梓茵阴险狡诈,另一半则是控制着她的身子,已经褪下衣衫,跟涂山梓茵倒在了床上,唇舌在溪谷源头流连忘返,双手将那一对饱满的乳儿捏成了各种形状,涂山梓茵又是吃痛,又是快活得不得了。
等那意识海里急的跳脚的一半终于占了上峰,夺回了身体时,她的手指还在那狐狸精体内进出,想抽出来,狐狸精又给含了进去,这来来回回的,柳三姑急躁起来,干脆加快了力道,修长灵活的手指戳进了那狐狸精体内最敏感的肉洞里。
这一回,涂山梓茵终于领教了扬州城里花楼姑娘一致夸赞的本领,她不仅流泪求饶,最后连人形都维持不了,直接化成了白狐。柳三姑见她显出了原形,屋内的障眼法也被破除,成了见简陋的柴房,这才从白狐体内退出来,整了整衣衫,不屑地说:
就你这么不中用的样子,还想算计老娘?
柳儿,你太狠心了。白狐流泪控诉,你徒弟不会有危险,人家只是想和你叙叙旧而已。
叙旧用得上幻术吗?
不这么做,你刚才便夺门而出了。
好了,懒得废话,只要阿七没事,我们就井水不犯河水,相安无事,其他的免谈。柳三姑说完,便头也不会的离开了小屋,活像个吃完了不想认账的负心人。
这一头,许长风在院子里坐了一整晚,又是担心林七在鬼域里会有危险,又是害怕柳三姑去找老情人,会吃亏,被迫牺牲点什么。
当他看见柳三姑脖子上可疑的红痕,以及身上甜腻的香气,一下子便不淡定了。
你跟那涂山梓茵睡了?
不然呢?她早就等着我送上门,我一进门,便中了她的幻术
师妹,你辛苦了。许长风面露愧色,虽说她们两个都是女人,但是这种事总归是牺牲了色相。
柳三姑扬眉道:师兄不用担心我,那狐狸精不过如此,我在花楼修炼这么多年,论风月手段怎会输给她,那妖精被我破了幻术,现了原形,现在正在屋里哭呢。
许长风满心愧疚喂了狗,深吸了口气,问道:弄了半天,你这一晚上是风流快活去了,阿七还没回来呢,你就不管她的安危了?
柳三姑可不想在林七那儿成了重色轻徒的师叔,连忙解释道:当然不是,我跟那妖精打架的时候就发现,她的幻术只想拉着我快活,并非想要困住我,要不然我也不能轻松脱困,假如她们真要对七七不利,能放过我吗?
呵呵,睡一觉就能看出这么多门道,我看你以后就在花楼住着,不必回来,免得教坏了阿七。许长风指着她的鼻子连连冷笑,救回阿七,我还是自己想办法吧。
他正要摆下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