撕逼大战vs合纵连横
“你有真心爱过谁吗?你会为了一个人茶饭不思吗?你以为不择手段去争取一颗心很容易吗?我爸妈把我辛辛苦苦养大,不是让我去撩人轻视的。他如果不喜欢我,就应该早点拒绝,而不是让别人深陷其中,再不情不愿地跟人在一起!”
沈蔓笑得云淡风轻:“自己看不开,上赶着倒贴,这样就不撩人轻视了?就对得起你爸妈了?”
白莲花气得浑身直打哆嗦,咬着唇,似在反驳,也更像在说服自己:“我至少努力过了,给自己一个交待……”
“你这叫给自己交代吗?把人当奴隶使唤了两年,再弃如敝帚,自尊心满足了?面子拨回来了?混出国就觉得人上人了?在这个时候提分手就算赢了?瞧瞧你那点出息。”
虚荣的人其实最爱面子,白莲花被当着众人面揭底,又被这一句接一句的诘问戳中心窝。端得再像那么回事儿也不过二十岁的小姑娘,承受力还是有限。终于忍不住环抱住自己,将头埋在腿弯里,不管不顾地嚎啕起来。
白莲花是因为心里有鬼,沈蔓则是从李桢口中知道了前因后果,两人你来我往的针锋相对中,周围人等除了看热闹根本插不上嘴。
见“战斗”暂时告一段落,大妞连忙道出心中疑问:“蔓蔓,你说什么车祸?不会是军训时你跟我说过……”
“就是。”沈蔓得知事情真相的时候,心中便有了计较——虽然碍于白莲花的关係,寒假的一面之缘被深藏心底,也从未向李桢本人提起。但她从没有避讳过大妞——估计就是被这向来藏不住话的“小喇叭”给传出去,转身才让白莲花钻了空子。
虽然被人冒充很噁心,但这件事归根到底还是李桢自己耳根子软,怨不得其他。
沈蔓的一腔怒气在来来往往中渐渐消解,看向白莲花也不再尽是厌恶,带上了些许同情:“偷来的东西永远都不会是自己的,这两年你过得想必也不容易,何苦?”
蹲在地上的女孩早已哭得上气不接下气,沈蔓认为吵架输了恐怕还在其次,更多是为自己感到不甘吧。
环视身边相伴两年的同学,胸中压抑顿生——明明想干干净净地离开,最终还是被逼到这个地步:“我今晚就走了,跟大家在一起的这段时间很开心,希望以后还有机会做朋友。”
说完,她便被大妞狠狠抱在怀里,差点憋过气去。
除了蹲在地上的白莲花,以及还在哼哼唧唧的毒舌女,沈蔓与每个人握握手,说了些告别的话。把留在寝室里的东西全部交代给大妞,终于隻身一人走出了宿舍楼。
林云卿还在车上等她,见人出来很快发动引擎,淡淡问道:“都处理好了?”
“好了。”与来时激烈澎湃的情绪不同,她终于明白人们为何热衷于送别:即便充满伤感、即便毫无意义——仪式化的行为却让人铭记过去,继而可以勇敢面对接下来的道路。
车行在帝都的苍茫夜色中,流转而逝的灯光如同星河,衍射在玻璃上,晕染出秋凉特有的寂寞。
脑袋枕在窗棱上,沈蔓忍不住幽幽发声:“云卿,我真的很自私吗?”
男人一边开车一边轻笑:“怎么突然问这个?”
女孩摇摇头:“没事,随口而已。”
林云卿流畅地换挡,而后将掌心覆上她的手背,什么都没说,只是用无言的行动,给了对方无穷的支撑。
靠近市郊的私立医院时,隐隐有蓝红色灯光闪烁。走近了才发现,整幢大楼已经被荷枪实弹的军警层层包围了起来。
就在林云卿犹豫着要不要将车开走的时候,沈蔓眼尖地看清远处白底红字的戍卫区车牌号,心臟猛然漏跳了几个节拍。
她让林云卿先把车开去停车场,两人直接在病房碰头。
“蔓蔓,”临下车时,林云卿忍不住还是伸手拉住了她,“确定不要我陪着你?”
女孩摇摇头,目光坚定:“没事的。”
林云卿牵着她的手,什么也不说。
感受到他的不安,沈蔓抚慰地笑笑:“放心吧,明早咱们就回q市了。”
得到女孩的再次承诺,年轻的医生终于不復纠结,鬆开了大掌:“快去吧。”
特战大队的士兵们天生有股肃杀之气,即便简装出行也令人不寒而栗。幸好此时是夜晚,住院大楼的位置也比较偏僻,没什么人经过,否则很有可能製造出恐慌情绪。
沈蔓心中有底,自然径直走了过去,路过哨位的时候,眼皮都没抬一下。
宽敞的门厅里,来来往往的军绿色身影更多,正一层楼一层楼、一间房一间房地展开地毯式搜索。
排在前面的人推开门,很快就有后来者进入室内,说明来意并出示照片询问,没有结果再迅速退出来。整个过程简洁迅速,显示了极高的团队协同性,行动高效、训练有素。
一个熟悉的背影伫立在窗口,一边抽烟,一边打电话:“嗯,病人已经找到了,她还没有消息……”
站在男人身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