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是君无戏言,从那一日过后,谢钧便寻了由头,把赵杏儿软禁在了他寝宫里。每日好吃好喝伺候着,却是严加看管,每日除了在一群太监看管下往凤仪宫走一趟,替太后请个平安脉,替朱将军复个诊,平日里休想踏出内院一步。
对此,太后和朱将军都是内疚无比,却根本管不了谢钧——谁让他是皇帝呢!
这一日,正是上朝时间,赵杏儿百无聊赖地坐在花园石凳上晒太阳,却忽然听到永安殿门口传来一阵嘈杂。
“放本王进去!你们好大的胆子,敢拦着本王,不知道本王这腰牌是禁宫通行无需通报的吗?”
赵杏儿眼睛一亮:是谢析!
九王爷跑来找她了!
门口的侍卫显然也不敢真动手赶人,拉拉扯扯阻拦半天,却听到谢析隔着门大声喊起来:“赵杏儿!!!你在不在!!!!在的话吱一声!!!让这群混蛋把本王放进去!!”
“在呢在呢!”
赵杏儿一跃而起,三两步冲到门口。果然,谢析正站在那儿,一身绛紫暗金蟒纹的袍子,玉冠金带打扮得是华丽风流,只可惜姿态却全无优雅,跳着脚冲她挥手:“可算见着你了!你们几个,还敢拦着本王?信不信回头皇兄知道了,把你们几个全都下了天牢等死?”
谢钧只吩咐了决不许太后和大长公主上门讨人,却没想到谢析敢大摇大摆跑来找赵杏儿,因而也漏了吩咐。门口侍卫对视一眼,纠结了一会儿,终于还是佩刀还了刀鞘,点点头放谢析进去。
皇亲国戚,他们这等侍卫是得罪不起的,只能使了眼色命其中一人小跑着去朝堂给谢钧递口信儿。
谢析却没注意到几个侍卫的小动作,衣袍一撩,迫不及待地跨进门槛,冲上去便把赵杏儿抱了个满怀:“好杏儿,可想死我了要不是听母后说,我还不知道皇兄竟然把你关起来了,还以为你跟哪个野小子私奔,就此弃我而去了!”
赵杏儿伏在谢析怀里,熟悉的淡淡龙涎香气心安无比,焦灼的心像是一下子静了。她揽着谢析的腰,脸埋在胸口,闷闷地说:“九王爷怎么这么久才来找我,杏儿以为自己要被关一辈子了呢”
谢析见惯了赵杏儿张牙舞爪不可一世的样子,骤然软下来的委屈模样看得他心里一疼。他听太后大概讲了谢钧和赵杏儿之间发生的这前因后果,震惊之余,心中也暗骂谢钧不知怜惜,出气也不寻个根,随意抓个人便拿来撒火。谢析心疼地抚摸上赵杏儿的脸颊,低头望着她的眸子安慰道:“本王这不是来了吗?乖乖,皇兄欺负你没?他要敢欺负你,我喊母后和姑姑骂他!”
赵杏儿心道,你母后和姑姑都被拦在门外不许进了,你还把他们当救兵呢,又是个不靠谱的主儿。然而,难得谢析有心帮她,她也不舍得点破,只能瘪瘪嘴委屈道:“皇上不止欺负我,还拦着我不放我走,门口侍卫一个凶过一个的,你今日能进得来都是撞大运,我可是连出都出不去了”
说着,眼睛湿漉漉的便像是要落泪。谢析看得心疼,连忙搂在怀里又是一通安慰,扫视周围,果然一旁的太监侍卫无一不虎视眈眈盯着两人,估计谢钧也吩咐过了,任谁来,赵杏儿绝不可踏出门一步。
难道就这样白来一趟,让她空欢喜一场?
谢析眼珠子一转,忽然嬉笑道:“既然皇兄欺负你,我们也欺负欺负他如何?让他知道知道,你这小女子可不是好惹的!”
赵杏儿抹一把腮,白他一眼:“你要怎么欺负他?不怕他杀你九族啊?”
“我俩是亲兄弟,杀我九族,他自己的命岂不是也要搭进去?”谢析自幼和谢钧感情不错,不然也不能有这出入禁宫无碍的腰牌。他怜惜地吻着赵杏儿的脸颊,笑道,“皇兄现在是一时魔住了,脑子转不过关窍。杏儿这样惹人怜爱,寻常人疼你还不及呢,哪舍得欺辱你。我们就给他看看,他谢钧做皇帝就了不起么?想要的女人也要靠自己争取才是!”
赵杏儿望着他,狐疑地问:“你你要做什么啊?”
谢析笑眯眯一把拦腰把赵杏儿抱起来,蜻蜓点水一样啄吻着她殷红的、带着点点咬痕的唇:“自然是做给皇兄看咯!杏儿是淫妇,本王便是奸夫,要被罚一起被罚,只欺负女子算什么本事!”
见两人亲密,周遭的人俱是一惊——虽然知道这赵杏儿来路不纯,谢钧的这些心腹却只知道她是皇帝的女人,根本没想到她竟然与九王爷也有一腿,此刻拦也不是,不拦也不是,一个个憋得脸都青了,眼神都不知道往哪里瞟。
“杏儿快看看那些个太监的脸色,精不精彩?”谢析笑得无赖,手不老实地开始扒赵杏儿的衣服,“等下皇兄看到我们会不会也是这个脸色?想想都觉得解气”
的确,一想到平日里把自己霸占个严严实实、日夜都缠着折磨欢好的谢钧亲眼看到自己跟谢析在他的寝宫里干得风生水起,那张不可一世的脸上拧得铁青一片,赵杏儿便觉得兴奋无比。她热情地缠上谢析,吻着他,凑到他耳边道:“去寝宫里面,我们在皇上的床上做,气死他!”
“听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