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阙在浩渺面前坐得极为端正,细长的狐眼没睡醒似的,总是半睁着,所以明明是乖巧等顺毛的姿态,生生多出几分懒散。
皓邈抱臂盘坐在席地上,凤眼直钩钩盯着朱阙。
“你让人见了镜花水月?”他不悦地眯起眼,一点也不打算摸摸朱阙的脑门。
“呜~”
朱阙像条狗一样地发出撒娇的声音,显然,没能打动吃了柠檬的皓邈。
与花色打招呼时的稳重温和相反,此时的皓邈,英俊的脸庞上闪过危险的神情——这个名为“镜花水月”的池子,可以看到某些现实中无法存在的事物,比如衔世天狐的“一相”,即不可能存在于人世间的“人之相”。
皓邈认为朱阙的“人相”是两人童年的记忆与秘密,但一个普通的修仙者竟然看见了“人相”。
“我还是回琼楼吧。”
淡淡抛下一句话,皓邈打算从席地上起身,忽然间,一个红色的影子掠过一把将皓邈压倒在席地上。
衔世天狐朱阙的身形比修长健实的皓邈还大一些,他将皓邈完全拢在自己巨大的赤狐狐影之下,对着心爱的天人发出一声低哑的嘶吼。
皓邈勾了勾唇,伸手在毛茸茸的狐脸上掐了一把,说:“勾引修仙者好玩吗?”
“真是幼稚。”
朱阙垂下脑袋在皓邈的颈侧上舔了一口。
皓邈与朱阙自小一起长大,无需言语即能了解彼此的想法,相恋之后,朱阙反倒有些不安:皓邈是洁净高雅的天人,自己则是兽妖,虽然在族内因为这不会变形为人的天生兽形颇受追捧,但在外族人眼中,他就是一头野兽。
洁净的天人嫁给兽妖被外人视作不得已的联姻,皓邈更受众多人同情。实际上,这是一桩两情相悦的亲事;再加上皓邈本人,终日云淡风轻,面带微笑,从他的脸上找不到丝毫差错和波澜,若提到孕育子嗣便巧妙地带过转移话题。这些都加剧了朱阙的不安——他竟不知道皓邈会想些什么,是不是也像外族那样嫌弃自己是兽妖?一个不能变成人形的兽妖、借着镜花水月暂现的人形既无法倾吐爱语更无法给予皓邈欢愉。
皓邈圈住朱阙的脖子将硕大的狐狸脑袋按向自己,隔着长吻,注视对方那怎么都睁不大的狐狸细眼,说:“蠢狐狸,我不准你再让别人看到“人相”;还有啊,我若不爱你,嫁给你做什么?你想要狐狸崽子,咳咳咳。”
外人眼中总是稳重处事的天人皓邈难得红着脸,不自在地说:“你想想我现在的年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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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阙闻言一愣,皓邈的外貌成熟英俊,颇有男子气概,但实际年龄——今年似乎才二百九十岁??
天人三百岁成年,朱阙恍然大悟连忙伸着厚舌舔着自己心爱的“夫人”,糊了皓邈一脸口水。
“你这个色狐狸!”
皓邈狠狠瞪了朱阙一眼,一想到朱阙为了这些小事闹他,少年的脾性立时起来——他们初夜大约在十年前,那时候朱阙等不及皓邈成年便对他出手,结果自然是饱受琼楼天人们的“折磨”与“惩罚”
“我确实不如花公子秀美纤细。”
怒极反笑的皓邈缓缓抚上朱阙的一只前爪随时准备将对方掀翻;朱阙见状忙沉下身子虚虚压住皓邈,下肢款款而动——用勃起的兽茎色情地磨蹭皓邈的小腹——甚是巨大的兽茎不是常人能接受的尺寸,但皓邈是天人,身体不易受伤,柔韧更胜人类。
兽茎暗示性的动作同样勾起皓邈的情欲,他的肉根也勃起了,臀间的肉穴自不用说,一感知兽茎的热度便反射性地湿润,里头的软肉早前被兽茎捣得淫乱贪婪;皓邈舔了舔自己的嘴唇,眼神发飘,清俊的面容罩上薄红,透着显而易见的欲求。
朱阙这只色狐狸。
皓邈一想起初夜那晚,他被健硕的野兽压在身下,张开大腿,而朱阙射出时兽茎上的结紧紧顶着穴心,滚热的液体源源不绝射入他的身体,持续近半个时辰的浇灌彻底改变了他的身躯——天人皓邈由里到外完全属于这只赤色兽妖。
此后的岁月里,他们时常交合,兽精也如此不断地填满皓邈的身体,直到今日,他一摸到兽茎的热度、嗅到它的气息,想起被肉结顶着,热精射满肚子的无上快感,他便能流出淫水轻易高潮。
“色狐狸!”
又骂了一声,可皓邈手上却诚实地握住赤狐的肉茎;它和天人有着截然不同的构造,粗壮的肉茎顶端逐渐收细,呈现出锐利的菱形,即将射出的时候茎头会胀大,就是这个东西让他很舒服,又时常弄得他死去活来。
皓邈身上的衣服早被朱阙撕得碎烂,皓邈便扯掉衣服丢在一旁,整个人滑入朱阙的腹下掉了个头,抬起腰张开腿以极其淫荡的姿态将腿间的一切展示给朱阙,而他则握住朱阙粗壮的兽茎舔吃起来。
“这个味道。”
皓邈几乎醉在雄性妖兽胯下的气息里,那是朱阙的气味,雄健阳刚又有些腥臭的雄狐兽茎,一闻见,他的腿就忍不住大张开,变成他的雌狐。
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