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款药……还推行吗?”
谢晋亨哼了一声,“你说呢!”
谢晋义不敢再多嘴。
谢晋亨看了一眼自己的弟弟,语气严厉地道,“该决断的时候就决断,这么拖泥带水,怎么成大事?”
谢晋义连忙点头附和。
谢晋亨目光一转,转到了谢煜凡身上,冷冰冰地道,“还有你。陈光泰的私事,谁让你去插一脚的?还把张曦给得罪了,你能耐不小啊。”
老爷子说这话的语气,完全是嘲讽,没有半点赞扬的意思。
谢煜凡望着眼前的矿泉水,紧抿双唇,一言不发。
谢晋亨,“别以为拿下了飞信通讯,就征服了全世界,你离成功还很远。”
对于父亲泼下的这一盆冷水,谢煜凡司空见惯,所以,他只是不动声色地应了声。
谢晋亨看着自己这个儿子,脸上恭敬,只怕心里也未必驯服,不由有些烦躁。他独断独行了这么多年,不喜欢有人反抗他,更讨厌阴奉阳违。谢煜凡虽然是他的儿子,但是很多地方都和他意见相左,他的存在对他是个威胁。但这都不是他讨厌他的关键所在,主要还是因为那次意外……这是他一生中最不堪的记忆,以至于他不愿意再想起。
老爷子不说话,会客室里安静了下去。
谢晋瑞观察着大哥,然后小心翼翼地开了口,“大哥,宏伟实业这个土地开发案交给谁来做?”
谢晋亨想也不想,“交给嘉宁。”
谢嘉宁和谢景瑞对视一眼,显然这个答案是在意料之中,所以没再多说什么。
会议的主题就这三件,商议完毕后,老爷子没心情逗留了,手一挥道,“散会。”
纪璟在办公室等着谢煜凡,见他回来便问,“宏伟实业的开发项目拿到了吗?”
“没有。”
“给谁了?”
谢煜凡,“还能给谁?”
纪璟听他说了会议细节,不由愤愤地道,“老爷子摆明了就是排挤你,做得好没有表扬,做错了却要让你背黑锅。”
“这是他一惯的把戏,又不是
现在是下班高峰时间,车里拥堵,曾小慧好不容易从公车上下来,觉得自己都快被挤脱了一层皮。
她深吸一口气,正打算回家,这时不远处来了一个头发花白的老太太。
老太太想赶这趟车,无奈年龄已大,有些力不从心,还没跑到车站,巴士就开走了。在经过曾小慧身边的时候,她腿一软,突然摔倒了。
事情发生的有些突然,曾小慧来不及多想,就伸手去扶她了。
“您没摔坏吧?”
曾小慧本是好意,谁知,老太太却倒打一耙。一把抓住她的手,当街叫了起来,“哎哟,小姑娘,你干嘛撞我。”
曾小慧心中咯噔一下,脑中立即浮现出两个字,碰瓷。
她想到网上看到的那些碰瓷事件,顿时大惊失色,心慌意乱地摆手,“没有,我没有撞你,是你自己摔倒的。”
“你这姑娘,怎么撞了人还不承认?”
老太太拔尖的声音立即引来了路人,这种社会事件最能引起关注,可又因为事不关己,所以人们也只是抱着看好戏的心态。
曾小慧是个大学生,处世经验不多。见自己一片好意却被人污蔑,心中又急又怒,气急败坏地为自己辩解,“明明是你自己摔倒的,我只是好心扶你。”
“现在哪有好心人?要不是你撞我了,你会扶我?而且我有劳保,还有退休工资,我为什么要讹你?”
这话说的也有些道理,现在小青年大多鲁莽,肇事后逃离的也不少,舆论开始向老太太那边倒。
有路人建议,“打电话报警,让警察来处理。”
见事情要闹大,曾小慧心中有说不出的恐慌,那一种有理说不清的无力感,几乎把她击溃。
她挣扎着,“我没撞你,我真的没有……”
老太太问,“谁能作证?”
曾小慧彻底语塞,刚才她急着回家,根本没留心车站上是否有人。再退一万步说,就算有人看到了整个事件,也未必会淌这个浑水。
老太太得理不饶人,非要拽着她去医院验伤,曾小慧急出了眼泪。就在她惶恐无助之际,人群中突然传来一个清脆的女声。
“等等,我可以作证。”
没料到,事情会有转折,所有的人都是一怔,不约而同地寻找声源。然后,他们在人群中看到了余晚。刚才说这句话的人,正是她。
曾小慧听到有人肯为自己作证,立即带着一线希望地将目光投过去。
在众目睽睽之下,余晚一字一句地道,“她没有撞你。”
一句话虽然只有五个字,却带着一定的分量,替曾小慧洗脱了冤情。不管老太太怎么反应,不管人们怎么想,至少那一刻,曾小慧的心中是对她充满了感激之情的。这种心情,就像溺水的人突然抓住了一根木头。
老太太问,“你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