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丹丹急了,“这话怎么能说?”
宋明珠见她责怪,把脚一跺,破罐子破摔道,“说都说了,你要我怎么办?”
李丹丹道,“把她追回来啊!你没看见刚才小凡哥的表情吗?”
宋明珠打了个寒颤,终于意识到事态严重,脾气也不敢发了。
“可,可我不认路。”
李丹丹比宋明珠好一点,但也是路盲,她只好将目光转向余晚。
“小茹姐,你方向感好,要不你和我们一起去吧!”
余晚将烟熄灭,“好啊。”
李丹丹还不及松口气,又听她说,“那你要怎么感谢我?”
宋明珠一脸鄙视,“我就知道你会趁人之危。”
余晚没鸟宋明珠,而是望向李丹丹,“祸不是你闯的,你只要置身事外就好。到时候要责怪,也责怪不到你身上。”
宋明珠见状,不由又气又急,“丹丹是我的好朋友,你不要挑拨离间。”
余晚继续落井下石,“最可怕的不是神一样的对手,而是猪一样的队友。”
其实,余晚的这句话说进了李丹丹的心里。
宋明珠火冒三丈,“你这话什么意思?你是骂我猪队友啰。”
余晚根本不理睬她,从口袋里掏出手机,递给李丹丹,“电话号码多少?等回了天都,你请我吃饭。”
宋明珠一口气憋心中,快被余晚气炸了,她伸手按住手机,不让李丹丹去接,“丹丹,别理这个心机婊。”
李丹丹犹豫了几秒,最终还是伸手接过,将自己的号码输入她的手机,一脸无奈地对宋明珠道,“我们需要她的帮忙啊。”
宋明珠咬牙切齿地望向她,这回她是彻底把余晚当敌人了。但余晚无所谓,对她来说,宋明珠是个无足轻重的路人甲,连利用的价值都没有。
四个人窝在山坡上,探出头向下张望,斜坡下面是一家农舍。一个孩子坐在小板凳上,侧面对着他们,正在给一只死鹅拔毛。
谢煜凡,“他是不是你的儿子?”
严先生眯着眼睛,不确定地道,“好像是的。”
谢煜凡皱眉,“好像?”
严先生为自己辩解,“离的那么远,又不是正面对着我,而且孩子走失的时候才四岁,没那么好认。”
柴小米道,“不是不好认,是你平时不关心孩子吧!我都能看出来,你却认不出。”
被抢了白,严先生有些心虚,忙不迭地解释,“以前是我妻子陪他时间长一点,所以我才想将她带过来,一起辨认。”
谢煜凡看了一眼手表,道,“那我们就在这里守着,直到你认出来为止。”
他的话带着一定的威严,谁也不敢反驳。颜先生很纠结,孩子不停地在动,一会儿看着觉得像,一会儿又觉得不像。
就在这时,外面传来脚步声,是向着院子这个方向走来。几个人皆是一惊,尤其是柴小米。他带着外人在这里偷窥,要被村里的乡亲活捉了,以后他也别回家了。
冷不防,一个女人的身影从院子里窜了出来,一把抱起那个孩子,转身就跑。
这个人正是严太太。
孩子见自己被陌生人抱着走,吓坏了,顿时大声哭闹起来。
严太太慌慌忙忙地道,“毛毛,是妈妈,是妈妈啊。你不记得了?”
孩子根本不记得她,用力挣扎起来,大声呼救,“妈妈,妈妈,救命。”
听到呼救声,从里屋跑出来一个农村妇女,脸上全是褶子,一下子也看不出年龄。
她四下一看,只瞧见一个陌生女人抱着自己的儿子,顿时又怒又急,随手抄起院子里放着的钉耙,追了上去。
她一边追一边用当地的土话叫道,“快来人啊,抢孩子了,抢孩子了!”
村妇这么一喊,村里的人都被惊动了,纷纷拿着锅碗瓢盆冲了出来。
孩子已经七岁,严太太体力不支,没走几步就抱不动了,速度越来越慢。眼见要被追上,这时,侧面小路有人跑了过来。她抬头一看,是自己的丈夫。
严先生问,“是毛毛吗?”
严太太坚定地点头,“一定是毛毛。他耳朵后面有一颗痣,不会有错的。”
闻言,严先生一把接过孩子,撒腿就想跑。
谁知,谢煜凡突然从身后蹿了出来,伸手拦住他。
严先生顿时急了,“这确实是我们的儿子。”
谢煜凡就三个字,“你确定?”
严太太斩钉截铁地道,“确定。”
谢煜凡早就准备了后招,现在计划a失败,只能启动计划b。于是,他对严先生道,“先带着你家人离开,这里我来断后。你还记得回去的路吗?”
严先生点头,一脸感激地握住谢煜凡的手,“谢谢!要是没有你……”
谢煜凡打断他的话,“回去立即报警!一秒不可耽搁。”
见他神色凝重,严先生不敢说废话了,带着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