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月中旬,已经入冬,外面飘起了细雪。
现在是年终,大家都忙得飞起来,只有谢煜凡闲的。手头上除了飞讯通信那个案子,基本没事干。
余晚是个好动的,见他闲在家,就拽着他一起去打壁球。在室内运动场里租了一块场地,球一来一去,两人打得热火朝天。
半个小时后,余晚体力不支,但她性格倔强刚硬,就是不肯服软,硬是撑到了四十五分钟。
谢煜凡见她俏脸嫣红,胸口起伏得厉害,手脚都有些发软。怕她这样下去会晕倒,就主动认了输,捡起地上的水壶递给她道,“休息一会儿再来。”
余晚接过水瓶,拧开盖子,往自己头上倒。她甩甩头发,挥掉脸上的水珠,狂跳的心脏慢慢缓和了下来。其实,她知道他是在照顾自己的感受,可心里依然不服。她天天跑步锻炼,把身体锻炼得倍儿棒,却最终还是抵不过男女有别这四个字。男人在力量、体能上总是占着优势,而有时候,这种优势起决定性的作用。
谢煜凡走到看台前,拿起毛巾擦了擦脸上的汗,体恤衫因为被汗浸透而贴在身上,隐隐露出紧绷的肌肉曲线,分外惹火。样貌英俊,身材硕长,又浑身带着一股冰山气质,就像是漫画中走出来的人物似的,立即就引来了不少女人的目光。
余晚走了过去,一把拽住他肩膀上的毛巾,将他拉到自己面前,毫不犹豫地凑上自己的嘴唇。
谢煜凡虽然在国外念过书,但总体观念比较保守,他喜欢将激情隐藏起来,在只有两个人的地方,才会肆无忌惮地展示。而余晚则截然不同,她想什么,就会表达出来,炽热的、激烈的,仿佛晃眼的火花,能将人瞬间燃烧殆尽。
谢煜凡想推开她,却反而被她紧紧地缠住,她用舌尖顶开他的唇齿,像条小蛇似的游入他的口腔。一场热吻下来,天地都黯淡,谢煜凡看着她明艳动人的脸,意犹未尽地再次虏获她的唇齿。嘴唇相贴,情意相融,勾起一场天雷地火。在余晚面前,那张冰山面具早被丢弃,化身一座火山,一燃就爆。
余晚向众人展示了她对他的所有权后,微微推开谢煜凡,在他耳边咯咯的笑,“要不要去厕所大战个三百回合?男厕所,还是女厕所,地点你决定。”
听到她的调笑,谢煜凡这才找回了一丝理智,压制下激荡的心情,拉开了彼此的距离。
余晚在看台上坐下,拍了拍身边的座位,示意他过来。
谢煜凡沉默地看了她一眼,千防万防,还是没能逃开她的天罗地网。他甚至有些认命地想,这辈子算是栽在她手上了。
余晚用语言挑逗了一会儿这个一本正经的谢大公子,这才慢悠悠地切入正题,“鱼饵撒得差不多了,什么时候收线?”
谢煜凡见她终于不再拿自己说笑,不由松了口气,正了脸色,道,“12月25日,是我生日。”
余晚有些惊讶,“你的生日和耶稣同一天。”
谢煜凡,“……”
“全世界有那么多人在这一天去教堂,岂不是都在替你庆生?”说到这里,余晚啧啧地摇了摇头,“国家主席也没你风光啊。”
谢煜凡被她揶揄得只能苦笑,余晚的这张嘴啊,简直就是把利器,眨眼间,将你开肠破肚。
余晚将他调侃了一顿,终于又转回了正题,“你能将生日宴会搞大?”
谢煜凡问,“你想搞多大?”
余晚笑,“能多大就多大,最好能让卫星全世界直播。”
当然,后半句是开玩笑的,所以谢煜凡自动忽略。
他道,“老爷子请来了媒体,商政场上的亲朋,乐家也会来。他们会在生日宴会上宣布两家订婚的事。”
余晚一挑眉,“他们?他们是谁?”
“是我父亲提出的方案,乐菱来执行。”
余晚脑筋一转,立即就想明白了,“他们是想先斩后奏……不过,我恐怕要让这些人失望了。”
四周静谧了半晌,谢煜凡的声音再度响起,“你有把握让乐家认你?”
余晚不答反笑,“人生就是一场赌博。既然是赌博,就得看运气,上帝很公平,成功、失败的机率从来都是对半开。”
谢煜凡没再说什么,但余晚心里亮如明镜。如果她不能成功,那谢煜凡将面临两个选择:一,被流放国外。二,乖乖地娶乐菱。既然他已经悄悄地和余晚结婚, 714 jj
谢晋亨虽然不待见大儿子,但对乐家还是给足面子的,只要这个乐家大小姐愿意下嫁,他就全盘接受这个儿媳妇。所以说,乐家是谢煜凡唯一在手的一张王牌,龙腾集团的那些元老,之所以没急着站队,也是因为这张牌。
乐菱眼高于顶,谁都不放在眼里,偏偏对谢煜凡却情有独钟。这次生日宴会,从挑选场地,一直到邀请函,全都由她一手包办,可谓是用心十足。她下定决心要把这次生日会办得隆重,给他一个惊喜,让他对自己刮目相看。
这一天,很快就来临了。
乐菱精心打扮了一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