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是?”龙玉清更惊讶,她只是随口一说。
因李赫做事又快又细致,力气还大,这种采摘野果的活儿,现在马二娘都安排他俩去。
每个柿子她都会就大小长相评价一番,再放进竹篓中。
他自怀中拿出一块手帕,把两个柿子细致地擦了一遍,擦得锃亮,才递给龙玉清。
龙玉清热烈地看他,调侃道:“这样细心,将来定是好丈夫。”
了个图,让李赫对着图编。
仅是摘了一棵树,两个竹篓已远远盛不下。
李赫过去一瞧,是个甲虫,他伸手为她拿下来扔到地上。
李赫也是头次听到有人这样说,“大概是我话少之故。”
“不了不了。吃柿子。”龙玉清笑嘻嘻地将自己的柿子递到他唇边。
龙玉清总觉他是在戏耍她,便自己算了算。的确是。
在山中,便只论山中之事,其他一概事,此刻都只是浮云罢了。
听说没事了,龙玉清心情一松,忽觉这一幕有些熟悉,便故意问:“上次你给臧婉月抓完虫子,也揉她头发来着?”
李赫睨了她一眼,语气中有吓唬的意味,“还敢阴阳怪调?”
待两人到了小草屋,李赫让她脱下外衣,为她拧了拧外衣上的水,又来回甩了甩。
“我怎敢欺皇太女殿下。”李赫眸中含笑,向她郑重点首,神情看起来似真似假。
她趴上去,由李赫将自己背到对岸,然后李赫又涉水回去,将背篓也拿过来。
“今日就先摘这么多,也够吃的了。”李赫收了手。
龙玉清先拣大个的放进篓子里,其他的都堆在草坪上,等多叫几个人来慢慢往回背。
龙玉清便又没事人似的,嘻嘻笑:“我想起来了,没有的,你只是把虫子拿下来,很君子。”
“并非,是因为——”龙玉清故意拖了个长腔。
李赫心情舒畅,笑着咬了一口,故意给她咬掉一半。
正说着,龙玉清忽觉后颈上有个冰凉的东西在爬动,她“呼”得蹦起来,喊着李赫:“快看我脖子上是甚么东西!”
“这样丑,不会起包吧?”龙玉清揉着自己后颈那里。
李赫好生注目着她,想听她后面的话,却见她拖完没了声响,便被勾起了好奇心,开口问:“甚么?”
山中雨说来就来,两人还没走几步,雨点就“劈里啪啦”砸下来了。
来这山中后,几乎做的每件事都是从未做过的,对龙玉清而言,充满了新鲜感,摘柿子也是。
似有种想哭的冲动。
已是深秋,这雨打在身上,甚是凉寒。
龙玉清眼看着李赫过河,心中那股莫名情愫更甚。
李赫站在她身后,大掌在她后颈上来回搓了几下,似乎是在替她将甲虫的痕迹抹去。
李赫不理她,看了看天上乌云,说:“先回去罢,恐怕要下雨。”
李赫钩断树枝,摘下柿子扔给龙玉清,龙玉清接住再放进竹篓中。
他力气
龙玉清看着那突然少了一半的柿子,惊道:“李赫,你属老虎的么?”
李赫脸色变寒,语调透着几分危险,“又想打屁股了么?”
“我们先吃两个尝尝。”龙玉清递给他一个大柿子,两人坐在石头上稍歇会。
听得她又开始刺他,李赫变了脸,眉目含着威严瞪视她,龙玉清立刻识相地笑,还朝他做了个鬼脸。
到了河边,见河水已变浊,李赫卸下背篓,半蹲,对龙玉清说:“上来,我背你过去。”
李赫也笑了。不再去计较。
过了几日,龙玉清便背着新得的竹篓,跟李赫一起,去山里摘柿子。
见龙玉清直接要往嘴里塞,李赫说:“等一下。”
李赫一本正经回:“正是。”
搓完之后,他仔细看了眼她雪白的后颈,为她吹了一下,“不会。放心罢。”
“甲虫而已,不咬人。别怕。”李赫扔到地上,让她瞧了一眼,便用脚碾死。
她不停说着,李赫一边摘着柿子,不时应一声,唇角始终含着一缕淡笑,着实未曾料到这位皇太女殿下,竟也会如此喋喋不休。
即使论了,除了徒增焦虑烦恼,又有何用。
李赫脱了外衣罩在两人头上,往前方一个歇息的小草屋奔去。
幸好是跟他一起出来,遇到甚么都不必不怕。
他裤腿挽至大腿根,露着肌肉虬结的大腿,趟在湍急的河水间,那结实的肌肉不时绷紧、松弛,稳稳地过了河。
望着面前宽厚结实的脊背,不知为何,龙玉清心中忽而涌上一种复杂情愫。
她甚觉好笑,“说起来,你也只比我大四岁而已。但总觉是两个年纪的人。”
李赫很快给她编了出来。
龙玉清朝他摇头晃脑,“是因你心思太沉,思虑过重,故而看起来老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