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进了屋,反手就关上门落锁,一把从背后抱住了正往床边走的祝云戈,把他的身体用力嵌入自己的身体里,贪婪地嗅着他脖子上的味道,像个瘾君子。
祝云戈双手施力,想要挣脱祝云戈两只铁钳一般焊在自己身上的双臂,饶是他这样的常年打拳选手,在钟文许这高大结实的身形面前也无能为力,只好开口。
“放开我。”
“别动,让我抱一会儿。”
他自己一嘴酒气,身上还混杂着各种烟味香水味,不忍吻他的嘴,只是在他脖子上游走,迷恋地留下属于自己的印记。
“放开我……你身上,太难闻了……脏,碰了别人,不要来碰我!”
这句话让钟文许彻底沦陷了,不曾料想到,他竟然介意这个。
钟文许放开他,在他额头上啄了啄,说自己去洗个澡。
洗完战斗澡出来,祝云戈缩在被子里合上了眼睛,钟文许长腿一跨,只穿条内裤钻进了被子,把人拉向自己,这回没有犹豫,吻上那人有些干燥的双唇,撬开齿关,诱敌深入。
多久没有尝过他的味道了?钟文许沉迷在这个湿热又缱绻的亲吻里,他的手在被子里钻进那人睡袍,轻轻揉捻着他细嫩的腰身,像是一种隐秘的朝拜,既神圣又下流——这具肉体,让他疯狂,忍不住想要深入。
“困,明天还要早起”,祝云戈喃喃。
可钟文许分明感受到了它对自己的回应,于是沉身钻进被子里,含住了火热,不分状况地拼命吮吸。
祝云戈的手插入了他的发丝,一开始的抗拒,逐渐变成唇间泄露的浅吟,最后身体学会了迎合,忍不住施力向着更深处顶。
口交这件事,钟文许只在祝云戈身上实践过,却有无师自通的奇技淫巧,仅是龟头在唇舌之间迂回舔舐,就让身下的人欲罢不能,揽着他脖子的掌心不断渗出热汗,手指在他发根摩擦,急于纾解欲念。
钟文许把他伺候地很舒服,释放后的祝云戈满脸潮红,胸口的吻痕密密麻麻暴露在暖黄的夜灯下,他小臂搭在额头上,发丝有一丝水汽。
“睡吧”,钟文许把那人的头掰过来,靠在自己怀里。
“关灯”,祝云戈声音微不可闻。
“我看看你”,钟文许看到他,没办法藏住喜爱,低头从祝云戈头顶的美人尖一路吻向眉骨、鼻梁、鼻尖、人中,最后是花瓣唇,那引人犯罪的隐秘之地,这才伸手拉了床头的台灯。
怀里抱着心心念念的人,钟文许身下起火,抵着祝云戈臀上的物什儿迟迟消不下去,掀开被子要去浴室冲凉,刚蹬上拖鞋,被被子里伸出来的一只手拉住,他回头看了一眼,黑暗中,祝云戈慵懒的神色媚眼如丝,看不明晰,更让人心醉,钟文许一只脚没站稳重新跌回床铺,以一个抱紧祝云戈的姿势。
如果说刚刚的亲密是温柔的春雨,这一次祝云戈主动伸出手则是月圆之夜的不安与狂躁,铺天盖地的吻落在他的唇上、颈边,情欲将人浸透,钟文许躯干中的那把火点燃血液里的酒精,连带着祝云戈一起烧干,他蛮横地用性器一下下凿进他双腿之间,怕他受罪没有弄后面,只是大腿根处被操得粉红,依旧不停手,祝云戈更是要紧牙关不说拒绝、更不喊疼,相拥的姿势像两头交媾的野兽,叫嚣的情欲和占有欲让钟文许发疯,他想让祝总被干坏在他怀里,永远属于他,最后射脏了他的内裤,他拿着湿纸巾给他清理,整理完亲了亲腿根处的红痕,他留下的印记。
第二天天还没亮,钟文许便从他房间抽身离去,走之前悄悄给他拉了拉被子,又不舍地亲了亲耳朵下方的皮肤,像个逃兵。
之后很长一段时间,两人都各忙各的,很有默契地不再提前些日子的间隙,直到那场车祸。
被祝云戈撞坏的宝马七系没得修,只能报废,保险公司打电话来告知钟文许。
第二天祝庭的毕业典礼,钟文许早早开着车在臻和苑附近等祝云戈下来,他不愿意坐着添越去学校参加孩子的活动,总担心太过招摇会给祝庭带来流言蜚语,在给所有人的感情里,祝庭得到的是最充沛、最细腻的那一份,钟文许为自己在吃一个孩子的醋而感到可笑。
祝云戈穿了一件质地良好的米白色休闲衬衫,昨晚头上包扎的白色纱布已经换成了肉色敷贴,又有些许刘海的遮挡不甚明显,已经换成了另一幅眼镜。
“还疼吗?”
“不疼,送我去学校吧。”
“嗯,”钟文许侧身递给他一瓶纯净水,”你那宝马没得修了……”
“知道了,你让他们处理一下。”
“下次这么晚回来,可以打电话给我去接你……”
“嗯”,他还没说完祝云戈便应了。
“云戈,我不是在给你建议。”
“哦?怎么?”
“我是在要求你”,这种半夜被叫起来处理车祸的事情,不想再经历第二次。
“知道了。”
钟文许专注地打着方向盘,余光从后视镜瞥了瞥坐在后排的祝云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