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卿缓缓睁开眼,下意识往身侧摸去——入手一片冰凉,连半分残存的暖意都没有。
腹部传来一阵熟悉轻微的动作,宋卿低下头,爱怜地摸了摸自己硕大的孕肚,道:“醒了吗?是不是饿了,爹爹也要吃东西了。”
肚子里两个小不点欢快地顶了顶他的手掌。
宋卿笑笑,扶着腹侧,慢慢撑起小臂,双腿分开稳住身子,笨拙缓慢地坐起身子,正要挪腿下地时,忽然倒吸一口冷气。
“殿下醒了?”
外头谢双听见动静,忙放下手里的酥酪,挑帘进来,扶着宋卿的身子,往他腰后塞抱枕:“殿下慢点儿,膝盖上绑着药带正敷着呢。”
宋卿点点头,他的确感觉到膝盖绑着东西,热热麻麻的,只是肚子太大,挡住了他的视线。他环顾四周,看了圈,问道:“黎儿呢?”
“用过午膳之后睡了,青荷在旁看着大皇子呢,殿下放心。”谢双跪在脚踏上为宋卿掖好被角,低头不知该说什么。
千言万语在心头,最后却什么都说不出来。
宋卿知晓他的心思,并不戳穿,而是轻轻拍了拍他的手,道:“好饿啊阿双。”
像是寻常百姓家里,同兄长撒娇的弟弟似的。
“奴才刚做好了酥酪,就在外头,殿下忍一忍。”谢双一听他喊饿,赶忙起身出去端来酥酪,刚出锅的酥酪还热乎着,淋上了甜桂花,令人食指大动。
“这是黎儿最喜欢吃的呢,他醒来之后要不高兴了。”
“殿下放心,大皇子的那份留在锅里热着,您放心用。”
宋卿端起酥酪舀了一口送入口中,他从君后宫里回来之后身子疲乏得厉害,只收拾一下就睡下了,早晨用的东西早就消化完,现在饿得很,一碗酥酪很快吃得干净。
胃里有了东西垫着,这才好受许多,宋卿将碗递回去,接过帕子擦了擦嘴,腹中双生子又活泼一顶,活似小鱼游动,宋卿抚摸着自己肚皮上起起伏伏的鼓包,嘴角噙着淡淡的笑意。
他只要孩子就好了。
宋卿微微失神。
谢双将碗递给婢女,眼神始终打量着宋卿的神情,欲言又止:“殿下……当真不用请太医来瞧瞧吗?您的腿……”
腿上虽绑了药带,也抹了药膏,但这药膏还是几年前行军打仗时所用,如今也不知药效有没有散,若是耽误了腿伤,也是不好。
“不打紧的,本就只是淤青,热敷几日便好了,放心吧。”宋卿摇摇头,比起腿伤,另外一事倒是更着急些,他揉着肚子,“阿双……我想更衣。”
孕后肚子大起来,孩子压着那处,这小解之事便愈加频繁,方才刚醒倒没什么感觉,一碗酥酪进肚,肚子里愣是憋涨得难受极了,宋卿着急地拉住谢双的胳膊,作势就要起身:
“阿双,快、扶我起来……”
谢双吩咐小侍将官房抬上来,又拿起衣架上的披风,展臂替宋卿披上。宋卿双手托着肚子不敢松手,原本沉得有些下坠的大肚被抬高些许,在谢双的搀扶下慢慢站稳了身子。
“嘶……”
膝盖传来一阵刺骨的疼,宋卿忍不住倒吸一口凉气,双腿抑制不住地打颤。
天寒地冻,冻得人发抖,宋卿憋涨得难受,冷风一吹,顿时觉得腹底更是涨得快要漏了,他急红了眼角,顾不得腿抖,攥着谢双的手臂,一瘸一拐地朝着帘幔后走去。
“我自己…我自己来……”宋卿扶稳了身子,便松开手推着谢双的胸膛,语调里隐隐透着哭腔,“阿双、阿双,你先出去,我自己来,不会摔的……你先出去…”
宋卿脸皮薄,一直不喜让旁人伺候自己更衣小解,谢双见他身形踉跄,刚想说自己可以闭眼,但又见他眼眶湿润,便道:
“那奴才在帘子外头,您千万小心。”
宋卿忙不迭地点头。
谢双不放心地退出帘帐之外,见他离开,宋卿这才着急的撩起衣摆,解开亵裤的腰带,胯下那根精致粉翘的男根胀得鲜红发硬,腿缝里花穴亦是湿漉漉的。
孕中身子敏感,胎动时惹得情动已是常事,但如今小解之事,竟也令他如此狼狈,他的身子当真是……宋卿羞愧难当,单手托着大肚,另一只手颤抖着握住自己那根。
他浑身都蒙上一层薄粉,披风顺肩滑落臂间,肩头半露,蝴蝶骨若隐若现,光洁无暇。
宋卿不熟练地套弄着自己这根,腹底满涨愈裂一般,但却怎么都出不来,任他急出一身汗,也不见泄出来,反倒是花穴潮湿,热潮凝聚,只一星半点动情便让这花穴湿了透,宛若山雾茶花,氤氲着情潮。
“出不来……”宋卿急得腹下泛起丝丝胀痛,偏生两个孩子也过来凑热闹,在他的肚子里闹得不停,有力的手脚在宫腔里互相踢打,他手一松,沉甸甸的孕肚肉眼可见坠了下去,本就涨满的膀胱更加憋涨。
他急得要命,又不肯让人进来帮忙,无力地揉着肚子安抚着里头调皮的两个孩子:“爹爹好难受…不要再动了……好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