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霁没想到她会突然捏自己的脸颊,一时间没忍住,闷哼一声,“嘶!”傅元宵吓得立马收回手,疑惑的看着他的脸颊,好像比刚才红了一点,“我没用多大力气,你的脸是不是肿了?”萧霁当然知道她没用多大力气,是秦韫下手太重了,捏一会很疼。“嗯,火气有些旺,半边脸肿了。”“活该。”傅元宵说完握紧筷子继续吃饭。萧霁有些无奈,若是以前,宵儿肯定会心疼他。还好宵儿不知道是秦韫揍的,不然肯定要说他自作自受。这顿饭,萧霁吃的最痛苦,一边疼一边吃,一边吃一边疼。等用完晚膳,萧霁厚着脸皮不想回去。傅元宵就不理他,关门去沐浴。萧霁站在外面,心里一直在想办法,想着今晚留宿。都说夫妻床头吵架床尾和,分开这么久,宵儿对他的就越淡。还有那个秦韫在一旁虎视眈眈,不得不防。临近生产的日子,傅元宵不敢洗太久,洗了一会,就从浴桶里出来。等穿好中衣后,宝珠小声道:“姑娘,王爷还在外头呢。”“你出去告诉他,我要睡了,让他回去。”“是姑娘。”宝珠领命走出去。傅元宵见宝珠出去了,转身走进里屋。屋里点着淡淡的熏香,有安神的作用。傅元宵缓缓坐在床上,掀开被褥,再慢慢侧躺下来。肚子大了过后,需要侧着睡,这样睡舒服一点。睡前,傅元宵习惯性地摸着肚子,这会宝宝还没有睡,在肚子里动来动去的。萧霁并没有回去,而是一直待在墙头,直到夜深人静,他才从墙头一跃而下。院内静悄悄的,他径直来到房门口,试探性推了一下门,里面被拴住了。不过这对于他来说,并不是难事。萧霁从袖袋里取出一把匕首,从门缝里缓缓伸进去,然后轻而易举地划开门栓。门打开后,萧霁收起匕首,轻手轻脚推开门走进去,再小心翼翼关上门。做好这一切后,萧霁来到床前,抬手掀开床幔,借着微弱的灯光,看着床上熟睡的人。傅元宵睡着的样子也会在他脑海里时常想起。睡着的她,更像一个孩子。迟疑了好一会,萧霁还是决定脱衣上床。他太久太久没有和宵儿一起睡了,这会有些控制不住自己。脱完衣服,萧霁轻手轻脚上床,然后躺在宵儿身边。一开始不敢靠近,怕把她给弄醒。以前,他偷偷进她的房间,抱着她睡。她有时会醒,有时会睡的很沉。萧霁看着睡熟的人,怎么看都看不够。最后没忍住把她抱进怀里,分离这么久,第一次感受到踏实。萧霁不敢抱的太紧,又想抱紧一点,让彼此依偎在一起。除了宵儿和孩子,他没有至亲了。他有时会羡慕傅元宵,她的家人一直陪在她身边,也庆幸她有这样的家人。若是她一个人离家出走,他不敢想象会出什么事。这一夜,萧霁都不敢睡沉,就怕她半夜会醒来。好在今晚,傅元宵睡的很沉。天未亮时,萧霁才离开,好像从未留宿过一样。秦韫这两日闭门不出,养了两日伤,虽然脸颊消肿了,还是能看出一些痕迹出来。只是他坐不住了。知道萧霁是那个渣男,秦韫就担心,温瑶姑娘再次被骗。
长的玉树临风,却畜牲都不如。秦韫一早带着事先找好的稳婆,又带着一些补品去拜访。傅云庭看见秦韫又来了,还带了稳婆,前两天就听霜儿说起过。没想到这么快就安排上了。“秦公子,让你费心了。”秦韫笑起来,扯到嘴角的伤,疼的他皱了皱眉。萧霁下手是真的狠,又是吃药又是冰敷,两天了还没好全。“哪里,温伯父太客气了,不过是无手之劳,何足挂齿?”傅云庭察觉到秦韫说话有些不对劲,担忧地询问:“秦公子,你嗓子不舒服?”秦韫心虚地点点头:“嗯,是有一点。”“我让人给你煮点冰糖雪梨,喝了降火。”傅云庭说完就喊来管家,吩咐他去准备冰糖雪梨。秦韫本想拒绝,只是他们速度太快,拒绝的机会都不给他。反正冰糖雪梨喝了也没事,也没再纠结。“温伯父,我想见见温瑶姑娘。”傅云庭其实也猜到秦韫是奔着宵宵来的。“她现在正在后院和她大姐在聊天,我让下人带你过去。”秦韫点点头,“好的,温伯父。”这时,后花园“宵宵,你心里是怎么想的?”萧霁天天往这里跑,而庄子又被萧霁的人看得死死的。想逃出去太难了。重点是宵宵要生了,逃也不算是好办法。出了意外后悔就来不及了。傅吟霜知道宵宵还喜欢萧霁,所以想知道宵宵心里是怎么想的。会不会原谅萧霁?傅元宵一手摸着肚子,想到萧霁对她说的话,她想相信,又害怕被骗。“大姐,他说以后都不会再骗我了,即便当了皇帝也不纳妃。”傅元宵说到这里顿了顿,抬起头望向傅吟霜,“你说我能相信他吗?”傅吟霜算是看出来了,宵宵想相信萧霁,却又不敢相信。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这句话不无道理。“宵宵,这谁也不能保证,日后的事,谁也说不准。相信一个人本是就在赌,赌便有输有赢,输赢也没有谁能预料。”傅元宵抿着唇,她自然懂得这个道理。这时,婢女领着秦韫走过来,微微躬身道:“大小姐,嫡小姐,秦公子来了。”傅吟霜抬起头看见婢女身后的秦韫,面如冠玉,知书达礼。即便现在他人品不错。日后也保不准他会不会变。再说,人本就是善变的。傅吟霜笑着打招呼,“秦公子,你来了。”傅元宵露出一抹浅笑,“秦公子。”秦韫拱手作揖,“萧夫人,温姑娘。”秦韫的视线望向温瑶,想到萧霁说的话,他抿了一下唇,像是有些犹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