拂娘是领教过穷奇,能追你数万里不带停的。还好她有靠山,不然就被这玩意给弄死了。拂娘坐在墙头等了半天,也不见穷奇离开,不由有些烦躁。穷奇不是一直不喜欢公主吗?怎么还一直守在这里?太奇怪了。就在拂娘有些不耐烦时,夜泽渊出现在她身后。“你在这里做什么?”拂娘听见熟悉的声音,安全感立马回来了,她抬起头看见自家主子,兴奋的站起身,“主子,你可算回来了,你看,连穷奇都来了。”拂娘说着指向一直守在门口的穷奇。夜泽渊望向宫殿门口,只见穷奇正站在那里,好似门口的石狮子,一动不动。这是元卿上神的坐骑穷奇,居然也下来了。“我进去看看。”话音刚落,只见一道淡紫色的光像闪电一样飞向凤仪宫,快的她来不及叫住他。拂娘看着已经消失的夜泽渊,气的跺跺脚,“就顾着自己,也不带上我,气死我了。”糯糯刚吃饱,一双小手拉着娘亲手上的镯子,像是找到了新奇的玩具,不舍得松手。傅元宵低头看着怀里的糯糯,看着小家伙玩着自己的手镯,干脆把手腕上的手镯取下来,给他好好玩。夜泽渊的身影出现在殿内时,傅元宵第一时间就发现了,她抬起头,看见突然出现的夜泽渊,面露惊喜。可是想到他,瞒着她做的事,又有些不高兴。“父王,怎么能这样做呢?”也就是夜泽渊,换个人这样做,傅元宵可不会这么心平气和的说话。夜泽渊知道女儿已经知道了,也没有否认。“我怎么能眼睁睁的看着你飞灰湮灭?你又可知飞灰湮灭的后果?”“当然知道,我的选择没有变,也不会变。我知道父王这么做是为了我,我都知道,我还是希望父王能支持我的决定。”傅元宵一句一顿说着,眼神是从未有过的坚定,就像她的决定,是不会更改的。夜泽渊自然知道女儿的性子,所以才会瞒着她。没有人能亲眼看着自己的女儿出事。飞灰湮灭,他不敢想。还没有人能逆天将已经飞灰湮灭的人救回来,他也不能。傅元宵见他不说话,就知道他心里肯定不好受,她也是当娘的人,自然能体会父王的感受。她伸出手握住衣袖下的那只大手,好看的桃花眼一眨一眨的看着夜泽渊,“父王。”夜泽渊垂下眼帘看着握住自己的那只手,女儿小时候很喜欢这样抓着他的手,尤其是撒娇的时候。已经很久很久,没有这样被女儿抓着手了。他也是这一刻意识到女儿是真的长大了。“我做不到。”不管女儿如何选择,他都做不到。傅元宵拉着他的手,脸上洋溢着一抹浅笑,“父王,你坐下来说话。”夜泽渊无奈,在榻上坐下来,视线望向榻上的糯糯,正玩着一只玉镯子,发现他看过来,那双亮晶晶的眸子立马看过来。先是盯着看,眼里满是好奇。随即咧嘴笑了,还举起手里的玉镯子,像是在显摆自己的新玩具。傅元宵扭头看过来,见糯糯一直盯着父王笑,也跟着笑起来,“父王,糯糯很喜欢你呢。”夜泽渊闻言又打量着糯糯,似乎是不敢相信糯糯会喜欢他,一个不爱笑的人。姜七月抬起头望向夜泽渊,“父王。”夜泽渊闻声抬起头,女儿的眼神已经告诉他,她不会改变想法。他张了张嘴,想说什么,最后一句话也没有说出来。他太了解女儿了。“我再想想其它办法。”傅元宵闻言笑起来,“谢谢父王。”“你是一点也不为父王考虑。”夜泽渊叹息,低头望向糯糯,发现他还在朝着他笑,和灵儿小时候一样,爱笑。傅元宵看着父王无奈的样子,很心疼,可是这世上没有两全其美的办法,若是有,就不会这么纠结了。只是她一早就选择了,从未迟疑过。夜泽渊并未久留,陪糯糯玩了一会,就离开了凤仪宫。拂娘坐在墙头等的快睡着了,才看见夜泽渊出来。“主子,怎么样?公主怎么说?”“灵儿她……”夜泽渊欲言又止。拂娘一看主子这表情就猜到,公主那个犟脾气,肯定没被说动。“公主是真的长大了,就是这脾气一点也没有变。”夜泽渊不置可否。掌灯时分,萧霁忙完匆匆回到凤仪宫,看见傅元宵正抱着儿子玩,他阔步走进去。“宵儿。”傅元宵抬起头,笑着道:“糯糯现在越来越调皮了,知道抓人了。”“是吗?”萧霁走到榻前,低头看着儿子,发现儿子一看见他来了,咯咯笑了。
“你娘亲说你变调皮了,是不是?”糯糯眨巴两下好看的大眼睛,无辜的样子,可爱又好玩。傅元宵抬起头望向萧霁,“你今天有和大臣们重新选择黄道吉日吗?”“没有,今日公务繁重,那帮大臣比我还急,好像是他们要当皇帝一样。”萧霁用手指戳了戳儿子的鼻子,逗的糯糯咯咯笑的不停。“一人得道鸡犬升天,你当皇帝,他们的地位可就不一样了,能不急吗?”傅元宵还是知道其中的厉害,对于大臣们来说,前期是有赌的成分,现在赌赢了,是收获的时候。萧霁当皇帝,他们可是功臣,感觉自然不一样。萧霁闻言抬起头看着宵儿,自从她生产从鬼门关走了一趟后,变化很大很大,以前哪里懂这么多?以前,就像个小孩子。“你知道的挺多。”傅元宵怎么会听不出萧霁话里的意思?分明在说你这个小傻子,还知道这些?“我又不是小孩子。”萧霁低笑一声,“你说的都对,他们急于得到成果,所以才会如此着急的想让我登基为帝。”“那就趁着年关,把皇帝当上。”“我怕……”傅元宵知道萧霁是在害怕,再强的人,一但有了软肋就会有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