场,不过不是天渡的民用机场,而是军用的。
至于身为小老百姓的陈修渊怎么知道的,他就算是军盲,也看得出不远处起飞降落的飞机绝对不是民航客机。而跑到这么一个地方来,要么这个飞机场就是他的工作地点,要么他即将要做的事情,甚至都不能搭载民航,而严重到要用军用飞机。
送他来的小车一路把他送到了一个小营房里,告诉他在这里等着别动,想要什么东西就和门口站岗的战士说。陈修渊点头,安安静静的拎着自己的旅行袋进了营房——还是赵恣文想到不论长短,陈修渊可能有一段时间不能回来,陈修渊和老爷子打电话的时候,他就匆匆忙忙朝旅行袋里塞了几件衣服一瓶水,把带子递给他了。
随便找了一张床坐下,陈修渊做的第一件事当然是和赵恣文说一声。
刚闭上眼睛,陈修渊就轻“咦?”一声,睁开了眼睛,这座小营房竟然别有乾坤。是谁,怎么弄的,陈修渊不知道,但他感觉的出来有一种力量阻碍着营房中的人和外界沟通。但这对其他人来说大概是很强悍的一种束缚,对陈修渊来说,想要冲破这个,并不需要太大的力气。
但是只是略微想了一会,就放弃了行突破的想法。他现在是工作时间,而上面这么布置显然这个工作极端需要保密,甚至连修士的独特联系方法也考虑到了,这应该不是对他个人的,而是对所有人的。
那么作为行动中的一员,就应该配合,否则就是给自己惹麻烦了。
不过,这也更确定这次任务短不了了……
陈修渊叹了一声,但他刚叹了一半,忽然一抬头,一股香味,也只是比老神仙身上的略淡一些,直冲他的鼻腔。
接着,一个……中年尼姑走了进来。
尼姑刚到门口顿时就吓了一跳,虽然不至于惊叫,但也明显僵了一下,立刻退了出去。
陈修渊也哑然,没等人再进来,拎着自己的旅行包老老实实跑到营房的最里边呆着去了。
陈修渊刚坐下,一个穿便衣的中年人进来,他和送陈修渊来的那位有些类似,都是表情淡漠,容貌普通,那种甚至无法用言语描述出来的普通,因为太普通了,扔在人堆里立刻就不知道是谁了。
对方看到陈修远坐到了里边,立刻就又出去了,片刻后尼姑还是走了进来。但眼神防备,坐在了最靠门的一张床上。
在此之后,又有两人接连进来。一位有着超大将军肚的中年大叔,一位白眉白须的老爷子,这两位刚进来也是吓了一跳。结果中年大叔先是在第二靠门的那张床那坐下了,接着老爷子进来和大叔压低了声音商量了一小会,也坐在那张床上了——不能和师太去挤啊。
略坐了一会儿,大叔和老爷子缓过来了。虽然陈修渊把他们吓了一跳,但是他们能来到这,必定都是上面信得过的。即便不是像陈修渊这种完完全全的拿工资成国家公职人员了,但也应该是联系比较深的,也都耳闻过出了一个天魔的。
只不过是刚进来,陈修渊那个架势……一片暗红粘稠的血光啊,而且这种色彩不只是视觉上的,而是直接精神上的冲击。灵感越强的人,受到的冲击也就越大。
偏偏陈修渊身上的血光是很凝实的,除非长时间在一个地方呆着,否则不会扩散到自身半米之外。也就是说如果一个屋外一个屋外的话,除非陈修渊开门出去,或者有人从外边进来,否则甚至不会发现他。这也是为什么从松溪玟之后,一个一个的修士中招。甚至连一点准备的时间都没有,忽然之间就看见了陈修渊的“真面目”,心理承受能力差点的痛哭流涕都有可能……
此刻这几乎就像是把绵羊和狼放在一块,别看这几位年纪都不小了,经历的事情也必定多,但此刻也吓得心脏发颤。
吓归吓,他们毕竟不是绵羊,慢慢的缓过劲来——绝对不能说是已经适应了,除非和陈修渊一块生活个三年五载的,否则适应不了,只能说是意志和理智战胜了恐惧。毕竟都在一个房间,也就是说应该都是在一个战壕里的
老爷子和中年人开始小声交谈,师太念了半天佛,也渐渐安稳了下来,几个人开始彼此询问。三人正要试探着问问陈修渊,不怪他们最后想到陈修渊。毕竟陈修渊的“架势”在那里摆着,传闻中天魔的脾气又是乖戾凶狠的,他们都年纪一大把了,如果被羞辱讥讽一顿……
可还没问出口,外边进来了一个军官,招呼着四个人要出发了。
这也是奇怪的旅程,二十岁的小年轻加中年尼姑加中年将军肚大叔加白胡子老爷子,上了一辆军用……当然不是客机,而是运输机。
“坐哪?”陈修渊刚进了机舱就傻眼了,连座位都没有,他就看见了一个一个大小不一但已经捆绑整齐的货物箱子,也不知道里边都是什么,想知道很容易,但陈修渊没那么没事找事。
安排他们的军官朝一个盒子一指:“坐那。”
“……”
然后,他们四位就和货物一块儿,被“绑”在了机舱里。飞机起飞,突然的倾斜和失重让陈修渊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