幸好近来天气好,躺在院子里晒太阳也十分惬意,江初雨倒过的不算闷。
不管他俩真实关系如何,小雨是柳寒桑妃子这一事实都改变不了,而他现在却翻
江初雨知道他武功高,但从前却从未见贺知秋实施过,因而对贺知秋的功夫没个概念,此时看他能够躲过王府侍卫追查,心里便明白了个七八分。
可好好的大门不走,贺知秋做什么爬墙?
“对了,城北又有新的庙会了,”贺知秋看着江初雨玩,和他分享外界新消息,“到时我们要出去玩吗?”
江初雨没收护身符,贺知秋就把它放在一边,“小雨不是做了个荷包吗?等会你可以把这张符放进荷包里。”
“上次我来找你玩,我爹不知从哪听说了这个消息,回家后把我说了一顿,让我别再来找你。”说起这事,贺知秋还很气愤,“我来找我朋友玩,有什么错?”
贺知秋笑眯眯地跳下墙,“其实是我寻了个好物什,想着小雨你应该会喜欢,就跑过来找你了。”
因为来人是柳寒桑。
没成想着这一妥协,就是十几年。
“知道了。”
江初雨并不知道贺知秋在想什么,他还在专心玩着木头小人,看贺知秋拿出护身符,只抽空看了一眼,笑着说了句谢谢。
庙会很热闹,有许多好吃的,还有不少好玩的,最主要的是来参加庙会的人,大多来自不同地方,江初雨喜欢这种氛围。
结果第二天刚醒,就听下人说江平生领着江初雨来道歉了。
贺知秋顿时来了精神,穿好鞋就往大厅跑,然后就看见江初雨穿了身红衣服,加上他皮肤白,此时站在那儿,就跟路边买的冰糖葫芦成了精似的,很是可爱。
思及此,江初雨笑了笑,也没深问。
江初雨想起上次翻墙回来遇到柳寒桑的事,心中还是惴惴,对墙都有阴影了,哪还敢翻?
“前两天陪我娘去寺庙进香,路上看到有人在卖。”说到这儿,贺知秋手又伸到怀里,“对了,我帮你求了个平安符,小雨你快带上。”
正准备拒绝贺知秋,江初雨余光却注意到院子里多了人,他还当是雪梅回来了,正想招呼她过来看木头小人,等转过头看清来人的脸,江初雨笑容则僵在了嘴角。
江初雨肯定想去,只是他能去吗?
“还不快下来?”雪梅出门有事去了,所以凛冬阁现在只有他,江初雨便没那么多顾虑。
江初雨看着弱小,贺知秋便觉得他好欺负,谁知江初雨是个狠角色,明明没有功夫,下起手来却不心软,弄到最后贺知秋也忘了自己学了武功,凭直觉和江初雨打了一架。
贺知秋还在侃侃而谈,见江初雨不说话了,还觉得奇怪,便边说话边转头看他,“小雨,你怎么……”
只是这日他刚躺下,就感觉小腿被人拿石头砸了一下,江初雨皱着眉睁眼,就见贺知秋爬在墙上跟他招手:“……”
江初雨被吸引注意力,忙凑过去看,“你在哪找的?好神奇啊。”
江初雨原本觉得他能够过习惯现在的日子,等见到贺知秋带来的东西,他才知道这些天他快憋疯了,还是出去玩有意思。
贺知秋顺着江初雨的视线,也看到了站在院子入口的柳寒桑,顿时后背一凉,话也说不下去了。
江初雨一听有庙会,木头小人也不玩了,“又有新的了?”
初雨长这么大,最讨厌的就是看书,不管是什么类型的书,只要上头有字,他就看着头疼。
贺知秋出生好,又极其受宠,打小跟着江湖名师学功夫,在一众草包公子爷里,他显得格外特别。
尽管江初雨看过来的眼神依旧不太友好,贺知秋却在这一瞬间,扭转了对江初雨的认知。
贺知秋想不到这点吗?当然不!他肯定知道,只不过在装傻罢了。
凛冬阁相对偏僻,防守没别的院严格,贺知秋自信以自己的功夫,带江初雨出去不是难事。
“当然,小雨要去吗?”
贺知秋从怀里掏出一个木头小人,小人雕刻的极好,表情惟妙惟肖,跟真人似的。而最神奇的,当属按住小人后背,他还能自己耍起刀来。
江初雨一方面感动于贺知秋说的话,另一方面则多想了些,明白贺父不让贺知秋跟他玩,想来是介意他的身份。
两人自然谁都没讨到好,贺知秋回家还被罚打了手掌心,心中对江初雨更是怨怼。
贺知秋八岁认识的江初雨,那时江初雨才六岁,身材清瘦,看着像被虐待过似的。事实虽并非如此,可江初雨平日里话少,也不跟小朋友玩,吃饭更是吃一点就不吃了,看的贺知秋直皱眉,叫了一群玩的好的,在下学后堵住走路回家的江初雨,想要好好教育他一顿。
不过身陷王府,又哪有自由可言?能保住这条命就是好事了。
“这有什么不能的?到时我来接你。”贺知秋拍拍胸脯做保证,“大不了我翻墙来找你,然后带你偷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