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墨枫为世子,又把应该赐给皇子的‘墨金’赐给了他。在属下眼里,皇上对他比对皇子们好数倍。”
“你是在指责朕不关心自己的儿子?”冉穆麒马上回头。
“属下不敢。”男子低头赔罪。冉穆麒重新躺好,拿过一颗葡萄放进嘴里:“羌咏,五年了,朕知道你一直想问朕为何对墨枫甚过对朕的皇子皇女。”
“属下不敢。”男子的语气自始至终都没变化。
“羌咏,这个世上,有谁值得朕真心关爱?”冉穆麒浅笑著问。
“王爷、太子殿下、二殿下、三殿下、四殿下、长公主殿下和二公主殿下。”男子马上道。
冉穆麒嘴角的笑变深:“为何没有枫儿?也没有皇後、张妃、赵妃、妍妃?”
男子没有回答。
冉穆麒也没有继续,而是道:“穆麟要回边关了,朕可不能让他带著气回去。”拿过一本奏折,冉穆麒看了起来。直到夜深了,他也没有回宫休息。而唤作羌咏的男子知道麒帝不再和他说话,他又像出来时那般,把自己隐藏在黑暗中。
索瞳:第四章
前面三章有些小小的出入,我改了,就是官阶和太子的名字,大家可以不予理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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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朝,冉穆麒在御坐上听取众大臣的奏报,他则嘴角带笑地瞅著冉穆麟的位置,今日那里没人。
“陛下,卫国在边境上增派了二十万兵马,直逼我仁昌、关雎、洛北,卫国对北渊之心,昭之若然。”
相国伍羽坤跪坐在地上奏道。
伍羽坤,皇後伍氏之父,其子伍忧思,前御中堂卫,掌管京都的兵马调度。
“那众位爱卿有何高见?”冉穆麒脸色一沈,坐直歪著的身子,问。
“依臣之见,战事虽一触即发,但卫国此举威胁之意重过进犯之举。”太尉张昭昌道。
张昭昌,张妃之父,二皇子冉洛信的外公,与伍羽坤官位相持。
“哦?何以见得?”冉穆麒问。
“陛下,”张昭昌起身,跪在中央道,“金国与南国一直以来明哲保身,可臣却以为,他们只是在寻找机会。当今,楚国与卫国居首,可金国与北渊的实力也不可小觑。若卫国向北渊出兵,金国与南国就很可能联手对卫国出兵。唇亡齿寒,若卫国壮大,金国与南国同样难逃厄运。所以,金国与南国,尤其是金国,它左为卫,右为楚,绝不可能让其中一方的势力超过另一方,只有双方制约,金国才安全。”
“所以……你认为卫国只是在威胁北渊?并不打算真正出兵?”
“正是,陛下。臣以为,应该派出人出访卫国,寻求其真正之意图。”
“臣……不赞成。”相国伍羽坤跪了出来,道,“陛下,太尉所言有理,可臣以为卫国此举绝不是威胁。金国与南国虽然忌惮卫国与楚国,但同样对我北渊垂涎三尺。金国地势险峻,粮草不丰;北渊地肥水秀,粮草丰富。卫国对北渊出兵,金国与南国若趁此协同卫国,不仅可以成为卫国的盟国,寻求庇护,同时也可分得北渊的土地,为其今後的霸业做准备。天下一统,千秋大业,臣不认为金国与南国会放弃这次削弱北渊的机会。”
“臣同意太尉所言。”司徒秉行言跪出,道,“卫、楚、金、南、北渊虽常常互有磕碰,可都在彼此观望。楚国实力最强,可他虽打败燕国,却也只敢收其为属国,而不敢明目张胆的收归楚国。天下一统,战事不可避免,可卫国绝不会主动挑起战事,而陷其自身於险境。万一不成,他将失去与楚国抗衡的实力,卫国不会做此等傻事。”
“臣同意相国所言……”左司马陈坚廷跪出,“自陛下登基以来,卫国就几次三番骚扰我边境百姓,而金国与南国从未掩饰过其对我北渊丰厚粮草的羡慕。此次卫国突然在边境增派二十万兵马,定是解决了金国与南国这两个後顾之忧,否则,他这样做,同样会引起金国与南国的警觉。”
“臣同意相国所言……”
“臣同意太尉所言……”
一时间,朝堂上相国与太尉双方人马各执一词,互不相让。而有几名官员则没有吭声,保持沈默。
“叶卿,你认为呢?”
在一片嘈杂声中,冉穆麒问跪坐在左侧第二个位置上的人──御史大夫叶忠祥。
“相国和太尉的说辞各有道理。臣以为,不如听听麟王爷的意思。王爷常年驻守仁昌,对边关的情况要比我们了解许多。这杖,打还是不打,还是应该征求王爷的意思。”
他一说完,朝堂上安静了。
冉穆麒面带愁思地说:“穆麟早不病,晚不病,偏偏今日生病。”
张昭昌看了伍羽坤一眼,对方眼里闪过羞恼。宫里的事瞒不过这些臣子们,冉穆麟为何不上朝,大家心中都有猜测。
“这件事朕容朕仔细想想,叶卿说得对,朕应该听听穆麟的意思。”冉穆麒站起来,对身边的人道,“喜乐,朕派去给王爷看病的太医怎麽说?”
“回皇上,太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