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了一个电话,说了当年的事,我没直说是老爷子做的,不过我想他也听出来了。我也告诉了他你们在美国的事情和失踪的那三年,我告诉他,你们的心里十几年来只有他。”
乔邵北静静地坐在椅子上,没有责怪魏海中的多事。当年的事千错万错都只能怪他和苏南,所以他们从一开始就没打算告诉顾溪当年的真相来为自己开脱。
“邵北,小河说,你们想呆在这里,就呆著吧。”
“什麽?”
本来还很难过的乔邵北一下子站起来了,脸上是不敢置信。
“小河说,你们想呆在这里就呆著吧,只是他那是小县城,怕委屈你们。”
“真的?!小河真的这麽说了!”
“真的,千真万确!”
乔邵北说不出话来了,他太高兴太激动了。接下来,魏海中又说了一句让他高兴得蹦起来的话:“小河说,谢谢咱们一直在找他。”
“海中哥,你别骗我啊!你可别骗我啊!”
“你嫂子在旁边听著呢,不信你问你嫂子。”马上,电话里就传出一个女人的声音:“邵北,真的,我听到了。”
“海中哥,我想亲你一口!”
乔邵北高兴得一拳头砸在阳阳和乐乐的书桌上,脑袋都激动得懵了。
魏海中咳了两声,口吻马上变得严肃了起来:“邵北,小河可能已经原谅了你们,但是要追回他的心还很艰难。有件事我一直瞒著你们没敢告诉你们,你们要追回小河,就得先弥补这件事。”
乔邵北立刻冷静了下来,问:“什麽事?”
魏海中咬咬牙,说:“苏帆……打小河……打得很重,还说了一些,很难听的话。我不敢告诉苏南,我怕他听完後就冲到非洲去杀了苏帆。”
乔邵北的眼神瞬间变得阴冷:“全部告诉我。”
接下来,乔邵北没有再说话,可是他的气息却越来越冷,眼中充满了狠戾。挂了电话,他的拳头骨节分明,浑身因为克制著即将爆发出来的怒火而紧绷著。乔邵北的脑袋里不停地转过各种念头和各种补救的方法,不知过了多久,楼下传来乐乐的喊声:“叔叔,饭好了,吃饭啦。”
迅速深吸了两口气,乔邵北起身:“来了。”走到门边,压下杀人的欲望,他打开门,开门的那一瞬间,他的脸上再也看不到一丝的怒火。
“叔叔, 吃饭了。”
楼下,乐乐仰头冲著他喊,乔邵北笑著下楼:“来了。”乐乐跑到正屋门口,打开锁,心虚地探头进去,却见爸爸坐在沙发上“发呆”。他小心翼翼地从门帘里钻出来,对走下来的人悄悄说:“叔叔,我爸爸好像不生气了。”
乔邵北从窗户看进去,心里了然地说:“你爸爸不会真的生我们的气,我们去端菜吧。”
“嗯!”
爸爸不生气了,解除了屁股危机的顾朝乐高兴地冲进厨房去端菜,顾朝阳已经端著一盘炖鸡腿出来了。乔邵北跟进厨房,在顾朝乐端著菜出去后,他对正收拾灶台的展苏南耳语:“海中哥刚才给小河打了电话,说了些事情,小河愿意我们留在这里了。”
“你说什麽?!”展苏南手里的抹布掉在了地上。乔邵北捡起抹布说:“等会儿跟你详细说,先去吃饭。”
阳阳和乐乐出来了,展苏南压下狂跳的心脏,迅速收拾好灶台,然後端著盘子和乔邵北及两个孩子一起端著饭锅和其他的菜出了厨房。
徐大爷和徐奶奶都从里屋出来了,回过神来的顾溪帮著摆盘子,盛饭。期间,他往展苏南的右手背和脑袋上瞧了好几眼,看得展苏南是受宠若惊。两人很自觉地一左一右挨著顾溪坐下,丝毫不管他们的举动会不会引起两位老人和两个孩子的怀疑,现在的他们已经顾不了那麽多了。徐大爷已经从徐奶奶那边知道了三人的事情,他没有任何异样的表现,端起碗来平静地吃饭。
“爷爷奶奶,吃鸡腿。”唯二不觉得有什麽奇怪的顾朝阳和顾朝乐一人夹了一个鸡腿放进爷爷奶奶的碗里,然後顾朝乐夹了一个鸡腿放进爸爸的碗里,接著两人又各夹了一个鸡腿放进叔叔的碗里。展苏南和乔邵北脸上的表情看得徐奶奶突然有点心酸。
“阳阳乐乐,你们也吃,要多吃点。”展苏南和乔邵北往孩子的碗里夹鸡腿,夹菜,眼睛已然湿润了。
顾溪夹了一筷子菜放进展苏南的碗里,又夹了一筷子放进乔邵北的碗里,然後对两个完全怔住的人说:“别光顾著他们。晚上我包饺子,你们就别跟我抢了。”
展苏南和乔邵北看看碗里的菜,又看看顾溪,喉结一上一下的。展苏南低头,就著顾溪给他夹的那道菜往嘴里猛扒了几口饭,借此压下鼻间的酸涩。乔邵北强笑了一声,避开孩子们关心的眼神,说:“包饺子我和苏南想抢也抢不了,我们只会吃。”
顾溪淡淡地笑了笑:“吃饭吧。”
“嗯!”
乔邵北大口大口吃起了饭,顾溪给停下筷子的乾爹乾妈也夹了菜,然後夹起鸡腿吃了起来。徐大爷在桌下碰了碰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