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你说的有道理,可是邺城里也只有多少兵马?没有大义,总是师出无名。京里皇帝对付烈国兵不行,对付自己人却不见得会手软。”苏唯曦也颇感矛盾,看徐成业的样子,显见的对于建功立业跃跃欲试。
安博远再次感到惊奇,苏唯曦对大局的分析,浑不似闺阁女子,甚至一般的男子也无她的见识。他压下心头的惊讶,针对苏唯曦的问题分解。
“邺城兵马有两万,我打探过了,元洪留在灈水的兵马有五万,我们留一千士兵守邺城,派一千人装出一万兵马的样子突袭灈水北面被烈国占去的新安郡,那里只有三千烈国兵守着,余下一万人在新安郡与灈水之间的平凉山峡谷中埋伏,九千人从平凉山西侧直奔灈水,引灈水守将出外决战。
此战胜了,全部兵力死守灈水城,切断元洪粮道,他若进攻樊城,我军便前去援助,若退而攻灈水,谢炽会派兵前来支援,元洪首尾不能相顾,大约双方会胶着一个多月,按你所说,樊城粮草足以支撑两月,而两月不到元洪已粮草不继,只能和议。
这时都中赵德明已成功上位,邺城军只需上表朝庭归安,有我从中周旋,徐兄弟功成名就,出将入相又有何难?”
苏唯曦嗤笑:“灈水有五万守军,邺城只有两万,还分成三份,如何取胜?况且烈国国中还可派来后援。”
安博远微微一笑,突然起身,苏唯曦眼前一花,徐成业已经被安博远扭住胳膊手刀切在徐成业脖子上。
“你干嘛。”苏唯曦大叫,随即顿悟:“你是说攻其不备出其不意。”
“是,此战必求速战速决,以快求胜。烈国兵入侵以来,从未遇到抵抗,邺城军一出,烈国兵马必定慌乱,元洪此时又远在樊城,主将心虚,更容易出错。至于他烈国中的后援,苏姑娘放心,烈国国策一向是元洪一人大包大揽,两个弟弟辅助,现在铁果木被谢炽所囚,他的二弟都罕恰巧运送粮草随军在樊城,昊都中没有拿大主意的人,依我估计,那些人不求有功但求无过,是不敢派兵前来的。”安博远胸有成竹。
“小曦,你看?”徐成业问苏唯曦拿主意。
苏唯曦看徐成业一副急切模样,只得点头:“大丈夫当建不世奇功,业哥哥,你要想做就做吧。”
事情定下,各人回房歇息,第二天早上,徐成业随安博远出去了。苏唯曦独自留在小院中。她倒也没有多么不安,安博远此人,有一种让人心安让人信任的特质,似乎他说太阳从西边出来了也是可以相信的。
午时,安博远与徐成业一起回来了。
“怎么样?”苏唯曦迎上去。
“已将李滔杀了,其他人都表示愿意归顺,小曦,我们下午安排一下,今晚就要出发,你怎么办?留在这里还是随我一起走?”徐成业很矛盾,他想苏唯曦一起出发,却又担心刀剑无眼伤了苏唯曦。
“我留在这里等你回来吧。”苏唯曦觉得自己还是留在邺城,苏小妹这个身体真娇弱,走路都喘气,以前逃难逃命一直是徐成业背着她,上阵打仗总不能还要徐成业背着她吧?
安博远点了点头:“苏姑娘是留在邺城好,这样吧,别住这里,住到守备府去,下午大家已尊徐兄弟为邺城守备,你是守备府小姐,也没人敢怠慢你的。
邺城中现在还需要有人主持大局,请苏姑娘一起到军营中,徐兄弟对士兵们讲讲话。留守的千总遇有大事也请示苏姑娘吧。”
“最好是别来请示我。”苏唯曦拍拍小心肝,作了个怕怕的表情。
安博远轻笑:“不过是以防万一罢,元洪烈国军要来到邺城,要先突破灈水的封锁,你放心罢。”
安博远已经化了丑装,不过仍是光彩夺目。
苏唯曦看了看他,笑道:“安公子,我有一个建议,能不费一兵一卒拿下灈水。”
安博远惊奇地挑眉:“愿闻其详。”
苏唯曦强忍着笑调侃:“只需安公子抛个媚眼,扭个腰肢,牺牲一下色相。”
“多谢多谢!多谢苏姑娘夸奖。”安博远拱了拱手,朝苏唯曦斜眼含笑。
两人越说越离谱,竟是打情骂俏。徐成业心里堵得厉害,他瓮声瓮气说:“走吧。”
留守邺城的是个千总,名许庭。此人小心谨慎,一步不肯踏错,既然徐成业有话让他请示苏唯曦,他便早请示晚汇报,倒把苏唯曦引得慢慢进入状态,开始只是听听,后来便慢慢提出意见。
她与许庭一样是小心谨慎之人,两人都是防患于未然之人,倒是合拍,把城里整顿了一下,后来看看没事做,苏唯曦便命他派出探马四处侦察,自己每天到城楼上巡视,一来察看,二来也急着想知道徐成业与安博远那边的情况。
徐成业与安博远走了五天,按照计划,他们如果能成功,此时应该拿下灈水与新安郡。
这天苏唯曦与许庭立在城楼上远眺,远远见一名探马急驰而来,两人均是大喜,看来大事已成。
“大人……小姐……大事不好……”那名探马跑得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