亲安抚怀里的宝贝。
杨墨不可思议地看着,片刻后说:“小姐,太子不会是你的儿子吧?”
“胡说。我比太子才大几岁?不说了,你替我送个信给安博远,跟他说我和嘟嘟平安,叫他通知我爹娘和我业哥哥他们,等风声过了我再找他联系,让他这段时间给我留意一个隐居的地方,他要是能把身上的事情交割了,就交割完跟我和嘟嘟一起隐居。”
“小姐,安大人已经离开京城了,不只安大人,谢大人和徐大人也同时离京了,烈国军犯境,兵临新安郡。皇上命徐大人为统帅,谢大人为副帅,安大人总领战时粮草军需,三人昨天同时出城了。”
“来得好快啊,皇城这边出事,那边就得到消息吗?还有几天过年,这个元洪怎么搞的?罢了,暂时也别透露我的消息给我爹娘吧,我先和嘟嘟躲着,等博远回来再作打算。杨墨,吩咐下去,静悄悄地收购一些粮食,以备不时之需。烟雨楼网络布全了吗?”
“差不多都好了,盘下的酒楼等场所也开始盈利,各类消息也络绎不绝反馈上来,小姐,这是帐本和消息。”
苏唯曦翻了翻,各类消息都有,于已有用的不多,不利用可惜了。
“杨墨,你成立一个专卖消息的门派,嗯,叫琉璃阁吧,把收集到的咱们用不到的消息卖出去。价钱依求消息的人的迫切程度而定吧。记住,许高价不许低价,有时,只要消息能救人助人,白送也可,只记得不能贱卖。”
“是,小姐。”
杨墨告辞离去。苏唯曦看赵承宣直呆呆的,忙安慰他:“嘟嘟,放心吧,小姨不会送你回宫的,不用害怕。”
“我没害怕,小姨,我在想你太厉害了,消息可以白送却不贱卖,这样让人领情却不减少收入,还能提高名气。”赵承宣闪着圆圆的大眼崇拜地看着苏唯曦。
苏唯曦只听得怔住了,她不可置信地看着赵承宣,这是五岁大的孩子吗?恐怕杨墨都不能领会她的意思吧?这孩子,不会是穿越人士吧?
得与失
苏唯曦把赵承宣放下,拿过纸笔吃力地用毛笔写下十几个简体字。问赵承宣:“嘟嘟,这是什么字知道吗?”
“不知道,小姨,这是字吗?什么字,你教我。”赵承宣緾着苏唯曦要认简体字。
密码没对上,苏唯曦只能放弃,被赵承宣緾不过,于是教他认写起简体字,一边写一边说:“嘟嘟,这些字是小姨自创的,你学了以后出去跟别人也不能交流,不学也罢。”
“这些字外面的人都不懂啊?小姨,那你教琉璃阁的人写啊,以后这就是我们内部通行的字,传送的消息就算落在别人手上,人家也看不懂。”
苏唯曦再次惊叹,自此后烟雨楼和琉璃阁有什么事,也经常与赵承宣商议。赵承宣每每能别出心裁说出一两个法子,让苏唯曦赞叹不已。
两人相依为命,在小院中倒也过得逍遥自在。
逍遥的日子免不了也有不愉快,新鲜几天后,赵承宣到底锦衣玉食惯了,吃饭时开始挑拣了,有时吃了小半碗饭,嫌不好吃就不吃了,苏唯曦开始吓唬他要送他回宫,他勉强忍住不挑吃了,可是吃个饭磨叽半天。
这样下去不行,尽管她没有想把赵承宣培养成忧国忧民的一代明君,然而一般的民生疾苦,也必须让他懂的。
这天苏唯曦把自己逃难的那段日子讲给赵承宣听,末了哽噎着说:“嘟嘟,我们现在还有口饭吃,怎么能挑吃?”
看看赵承宣闪着乌溜溜的大眼不明白不能理解,苏唯曦咬了咬牙,吩咐巧儿与她父母,她要与赵承宣清修,两天内不要来叫她们吃饭,让把门反锁,两天后再来开门。
赵承宣对于苏唯曦要他体验饥饿,一口应承,似乎那是过家家。
夜里,苏唯曦睡在外间,听着里面赵承宣翻转的声音,心中着实心疼,只是心里很清楚,现在还不到饿极的时候,如果一时心软,赵承宣终究不能领会贫民生活的艰辛困苦,难免前功尽弃。既然僵到这个地步,就一定要坚持下去。
慈母多败儿,自己既然把他带出宫,即使不能把他教导成胸怀天下先民后已的明君,总得把他教导顶天立地的男子汉而不是纨绔子弟。
下半夜,里间没了声音,想是赵承宣困极睡着了,苏唯曦也迷迷糊糊睡过去,只是天不亮时,她便胃痛得醒过来了。这是逃难生活留下的后遗症,胃壁较薄,生活舒适后,她每天坚持少量多餐养胃调理。现在一天不吃饭,胃部一阵阵刀绞似的疼痛折磨得她周身冒汗。
赵承宣睡醒后,只饿得饥肠咕噜,喉间口水直咽,这时想起昨天早上的白粥,只觉香美可口。
……
两天后的早上,巧儿开门进来,苏唯曦已疼晕在外间,赵承宣好些,还神智清醒。见苏唯曦晕过去了,悔恨得哇哇哭。自此不只吃食上,就是穿衣也不挑了,体贴懂事一如大人。
苏唯曦本来还想让他在院中晒太阳明白锄禾日当午的苦楚,看看他如此懂事,也就免了。
吃穿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