般冷冽,他的拳头握起。
“……退了罢。”赵德明挥手。出了殿门一看,赵承宣也是血糊糊一片了,只气得大骂:“成公公,把刚才负责行刑的给朕毙了,以后这等没眼色之人,不要挑到殿前当值。”
小心翼翼把人移至内殿,安博远看着苏唯曦开花的屁股,心如刀绞,只恨不能以身相替,再温润的人也有脾气,他发作起来:“德明,明日我就上本,我和唯曦一起辞官,以后你赵家的事,再与我无关。”
“我……我……”赵德明结巴半晌,为自己开脱:“这能怪我吗?苏唯曦把宣儿教得现在眼里没有我这个父亲,我略加惩诫不行么?”
安博远气疯了,苏唯曦是个女人,赵承宣还是个孩子,不是成年男子,把人杖得屁股开花,还说什么略加惩戒?
赵德明理亏,看看赵承宣的伤势,也悔得说不出话。
安冉月在东宫同时听到消息后,急忙命人通知安博远,自己跟着赶来了,赵承宣与安博远都用的轻功赶来,来得快,安冉月直到此时方才过来了。看看儿子的伤势,心疼得哭起来。
把赵承宣交给太医,安博远点了苏唯曦穴道,小心翼翼地撕开衣服。因为疼痛,苏唯曦昏迷中也双眉紧锁,身子不住抽搐间或瑟瑟发抖。安博远看着,五内如焚,又一次恨得咬牙。他强忍着与赵德明打一架的冲动,心疼地绞了热毛巾给苏唯曦全身擦拭,上身轻轻套上棉布里衣,再用盐水细细清理伤处,用药水再冲拭一遍,敷上药,轻轻包扎了。
受伤的两人被一起抱到龙榻上。赵德明与安博远安冉月三人坐在旁边默默无语。
烛芯爆出灯花,良久之后,安博远说:“德明,谢炽和德佑、徐成业也能帮上你的忙,我想和唯曦归隐。德明,国库日渐充盈,我与唯曦走后,你让承宣临朝听政吧。太子妃的人选,依我看,就立梁可法的孙女,再挑两个娴淑端方的立为侧妃,其他全册封放入东宫吧。”
赵德明不悦地看了安博远一眼,再斜眼看安冉月。安冉月哭起来:“弟弟,你走了,我和孩儿怎么办?承臻要是被立为太子,淑妃和成王爷能放过我们娘俩?”
“你们姐弟商量好再说。”赵德明恼怒,拂袖而去。
安博远眉头紧皱,看看床上脸色苍白,昏迷中也眉头紧皱的人,手指轻轻地把苏唯曦的眉结推开。痛彻心扉的感觉让他无力呼吸,苏唯曦虚软瘦弱的模样震悸着他的心,苏唯曦模糊不清的态度似迷雾遮住情爱延伸的前路,却没有阻止他那颗灼热的燃烧的心——烧不尽此生恋与痴。
赵德明出了未央宫,烦躁间也不想进哪个妃嫔处,自己的寝宫让给苏唯曦与赵承宣养伤无处可去,看看天色近晚,也不去御书房了,一径出宫往谢炽的右相府而去。
夜深人静时,某个院落,有两个人影在灯下兴奋地叽咕着。
“太好了,想不到赵承宣如此自毁,可喜可喜,伤得重吗?”男子轻狂的声音。
“奴才收买了用刑的人了,没留情,估计得躺个一两个月不能动。”尖尖地嗓音答。
“苏唯曦呢?怎么样?”
“一直昏迷着。”
“就是还不一定会死?你怎么不令人直接杖死?”轻狂男子阴沉地说:“还嫌银子少?”
“奴才不敢啊。就只是这样,行刑的两人也全给皇上赐死了,真要打死了,估计整个未央宫侍候的奴才都别想活命。”尖尖地嗓门回答。
“也是,这事还是你会见机行事,要真依赵德明意思,大概也就打个意思,有劳你了。”男子从袖袋里摸出一把银票递了过去。
尖嗓子自称奴才的人告退。屏风后闪出一人,问:“赵承宣答应立妃了,不是更麻烦吗?”
“不,不麻烦,好戏还在后头呢。现在,只需胭脂怀上龙胎,一切就在我们算计之中。”
“这个胭脂怎么回事?入宫半年毫无动静。”
“嘿嘿……”男子奸笑:“赵德明没用,我去助他一臂之力。”
“异想天开,胭脂能同意吗?”
“这是什么?”男子从怀里摸出一个小瓶子,得意地笑了。
苏唯曦一直昏迷不醒,安博远痛苦不堪。谢炽与赵德佑徐成业次日早朝散朝后一起进宫探视,三人听安博远说了伤势,一齐抱怨赵德明。
徐母昨晚便进宫一起照顾了,这时见徐成业来了,拉过徐成业到一边说悄悄话。
“业儿,你回家和你爹商量一下,是不是和你爹把官辞了?我们带着小曦离开洛都远走高飞罢。”
徐成业转头看看床上的苏唯曦,眼神有些飘忽。
谢炽在当天下午又进宫了。
赵承宣被安博远叫醒了,自己侧躺着支起头喝药。苏唯曦则由安博远抱着斜到床沿,徐母一小勺一小勺喂。
昏迷的人不会吞咽,徐母一边喂一边垂泪,安博远慢慢地抚着苏唯曦的喉咙往下顺,约小半个时辰,才喂完一碗药,脖子衣领淌了不少。
宫女端进来一大盆热水,安博远看看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