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德明说:“你替大哥拿个主意。”
“哼……哼……”赵德佑冷笑数声:“不用明旨,只同时命人将苏唯曦与承宣有染的消息散播出去就可以了。”
“那样,苏唯曦的名声?”赵德明犹豫。
“苏唯曦还有什么名声?先是元洪求亲,后是你赐婚谢炽,然后与承宣在敌人手中三年多,接着与博远纠緾不清,这样的女人,有什么名声?”赵德佑一副要吃了苏唯曦的肉喝她的血的模样。
赵德明不高兴地说:“这些关苏唯曦什么事?元洪求亲,因为窥觑她的才干,赐婚谢炽,也是我一时没问清楚,敌营三年多又怎么啦?她眉间守宫砂不就证明了一切,至于承宣,她那么疼承宣,也不是错处,只是苦了博远多年爱恋痴心。”
“博远那里,你只需让大嫂透露苏唯曦与承宣有染的消息给安相和安夫人知道,由他们去解决便罢,安夫人会很高兴地要博远娶水寒烟的。”赵德佑讥笑。
最后,赵德明取了个折中的办法,没有明诏,可是却吩咐成公公散布出去,皇帝已内定太子太傅为太子妃。梁莹赐给赵承训作正妃保住一命,也没有降罪梁家,梁家自是感激涕零。
而左相府,安博远的母亲每日哭闹上吊什么招式都使出来了,逼着安博远娶水寒烟。安博远以前与苏唯曦纠緾不清,她就很气恼,现在得到女儿暗示,皇帝女婿要苏唯曦作太子妃,而儿子却不放手,于是寸步不让逼着安博远娶水寒烟。
远在月国的苏唯曦与赵承宣可不知国中闹得如此沸沸扬扬,他们与秦天川住在一处布置雅致的宅院中,每日里策划散布谣言,打听打听消息,没事便兴致勃勃地喝酒划拳呢。
秦天川的本事,并不是苏唯曦这样只依赖前世一些认识行事的,他们一行人到达月国后,秦天川很快把那张种稻方子交到月国接收段旭尧消息的人手上。现在,月国上下稻田长势甚好,禾苗长得青亮茁壮,却一丝稻穗也不见,月国人还在痴痴盼着,以为是新品种吐穗迟些。
这晚三人又聚在一起喝酒,酒喝得多了,苏唯曦略有醉意,一手拿着酒杯一手托在几案上,半眯着眼,想着月国百姓等到禾苗快跟人一半高时还不吐穗不知怎生失望,微有不忍。一时想着段旭尧闻说国内有变,赶回来时,不知又怎么解释这一切,心思转动间又想到安博远对段旭尧那样的绝色还没有动心,对已可谓情深意重,心内酸涩苦楚甜蜜,脸上表情甚是丰富。
秦天川看看苏唯曦已有醉意,忙告退离开。
“小姨,你喝醉了,我扶你去休息吧。”赵承宣拿开苏唯曦的酒杯。
“不,我没醉,还要喝。”苏唯曦没抓到酒杯,抓过酒壶往嘴里灌。
这是怎么啦?倒像是借酒消愁,赵承宣不解。看看苏唯曦醉得不像话了,忙抢了酒壶,把苏唯曦扶进房内。
把人扶上床,脱了鞋子,盖好被子,赵承宣又出去端来热水,轻轻地拧了毛巾给苏唯曦擦脸,才擦了两下,苏唯曦一把抓住他的手,哭泣着说:“陈诚,我对不起你,我不是有意的,陈诚……”
赵承宣呆住了,愣愣地看着苏唯曦,好半晌,苏唯曦还在那里哭泣:“陈诚,月国的事忙完,我回去后不想再拖了,我就要嫁给博远了。只怪你没有来这里,你不要怨我,如果你来到这个空间,那我就嫁给你……”
娶新妇
段旭尧坐在马车里想着心事,二十天五天前,她收到来信,国内传言她是女子,到处是她的女装画像,她母后命她即刻回国。
看着随密信一起捎来的画像,段旭尧恨恨地撕了,似乎她撕的是苏唯曦,见过她女装的只有苏唯曦与赵承宣,苏唯曦原来不是失踪,竟是跑到月国去了。段旭尧百思莫明,苏唯曦怎么知道她的真实身份?她在月国中,在人前可是从来不除下面具的。
眼下无法可想,只能先赶回宫见了母后,问明情况再作打算。
临行前,段旭尧陷入矛盾中,在安博远的取舍上,她矛盾了,她钟情安博远,而她深深明白,自己的真实身份一旦揭穿,与安博远必定缘断。安博远是赵德明的强助,对月国有利的做法,是静悄悄寻机杀了安博远,但是她下不了手。
段旭尧自嘲地苦笑,梁莹与赵承训的事,是她一手策划推动的,希望苏唯曦能真的嫁给赵承宣,绝了安博远的念想,那么她与安博远,还有一线情缘。
看看一边化妆成侍女服了软筋散无力动弹的徐母,也罢,宁国一行,不是没有收获。段旭尧冷笑:苏唯曦,你料不到我临行前把你母亲掳来吧?
苏唯曦睡到日上三竿才起身,宿醉过后还晕沉沉的额角突突地疼,挣扎着洗漱了来到厅堂,赵承宣与秦天川正在堂中谈话。
秦天川告诉她,刚得到消息,段旭尧启程回国了。
太好了,苏唯曦乐得大叫,段旭尧赶回国,正好已过了稻收之时,田里禾苗还不长谷,看她作何解释。
“姑娘有没有想过,借着这个机会,收了月国?”秦天川问。
“灭了月国?”苏唯曦沉吟。她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