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烈王爷……王爷挟着我下山的。”季蝶依半垂着头低哼。
苏唯曦呆了呆,随后喜悦无限,哈哈,如果季蝶依能嫁给赵德佑,自己可以放下心头重担了。
在家中休息了一天,安冉月派太监来宣苏唯曦进宫了。
御花园中两人缓步前行,安冉月细细地问赵承宣的事,边听边拭泪。忽然御花园一角喧闹无比,苏唯曦奇怪地问:“深宫内苑,怎么如此喧哗?”
安冉月的随侍宫女嘴快:“肯定又是淑妃在打骂仪嘉公主,五皇子护着公主不给打。”
苏唯曦不解。
“仪嘉公主就是贤妃妹妹所出的大公主,贤妃妹妹被皇上囚禁起来后,五皇子跟皇上要大公主,皇上把大公主交给淑妃抚养了。”安冉月解释。
明白了。
苏唯曦静静听了一会吵闹声,让安冉月带着宫女离开,她静悄悄地走过去观察着。
反间计
赵承臻九岁,这个年龄生为皇子,他早失去童真乐趣。
柳如湄对安博远因爱生恨嫁给赵德明,对于自己与赵德明所生的这个儿子,没有什么感情,每日里耳提面命就是争夺皇位,赵承臻继承了她骄狂的性格,对宫人蛮横无礼,宫人颤颤惊惊地服侍他,皇子们之间被各自母亲箍着不来往,赵承臻是孤独的。
直到那一天,柳如湄与胭脂在御花园中偶遇,两人言语不合动起武来,一岁的正在学步的仪嘉跌跌撞撞地扑向他,孤独终于离他远去。此后,年仅五岁的他开始动起心机,他不停地挑泼柳如湄与胭脂争斗,只要她们争斗,他就可以带着仪嘉玩耍。他也许不懂得爱情和亲情,却会拼命地要争取自己想得到的。
胭脂被赵德明囚禁,赵德明在他的恳求下终于让仪嘉与他住到一个宫殿中,他快乐无比,但没多久的一天,他中毒了,不,他不要死,他要一直一直保护仪嘉,被救过来后,当柳如湄提出要谋反,要他当皇帝时,他一反往常对皇位的鄙视,答应了。
这天早上赵承臻到御花园摘鲜花给仪嘉赏玩,才刚到御花园一盏茶工夫,仪嘉找来了。
“哥哥,我到处找不到你,你不要我了吗?”五岁的仪嘉扑进赵承臻的怀里。
赵承臻宠爱地刮刮她粉嫩嫩的脸颊:“到处找哥哥?哥哥来御花园给你摘鲜花,走的时间不长哦。”
仪嘉扭扭身体:“不管,我醒了没见你我害怕。哥哥,母妃好凶,刚才我找你,她骂我。”仪嘉告状。
赵承臻脸阴了,自从他越来越宠仪嘉,柳如湄对仪嘉就越来越差。
“母妃只骂你,没打你吧?”
“打了……”仪嘉抽泣着拉开袖子:“这是母妃拧的,母妃还骂我,说我是蛮子,狐狸精。哥哥,蛮子和狐狸精是什么?”
仪嘉的小小的手臂柔软嫩白,上面的青青紫紫分处刺眼,隐隐有细细的血痕,赵承臻火冒三丈,恶声恶气骂起来。
柳如湄追着仪嘉过来,远远听到儿子骂她,气坏了。及至到跟前,赵承臻恶狠狠道:“母妃,你再敢打仪嘉,我就不认你这个母亲。”
“反了。”柳如湄气得一扬手朝旁边的仪嘉扇去,喘了半天气骂道:“我不只要打她,我……我还要杀了她。狐媚子,才多大就懂得告状挑唆……”
柳如湄抽出软鞭,朝仪嘉抽去。儿子把仪嘉看得比她还重,她心里固然不痛快,但是,更可怕的是,她已经看出来,儿子对仪嘉的感情不是兄妹之情,他们可是亲兄妹啊!
赵承臻侧身去挡,却略为迟了迟,柳如湄的鞭子结结实实落在仪嘉背上。
“哥哥……好疼……哇哇……”仪嘉放声大哭。
赵承臻疯了,心肝宝贝在自己眼皮底下受鞭打,他朝柳如湄冲去,把柳如湄撞倒在地,举起双手拼命锤打。
宫人惊叫着去拉赵承臻。仪嘉响亮的哭声,赵承臻的怒吼,柳如湄的喝骂,各种声音闹哄哄的热闹非常。
柳如湄花容失色,发鬓凌乱,珠花萎地,满身泥土,怒冲冲回去更衣。
苏唯曦靠过来时,只看到后面一幕,待得柳如湄走了,她走出来柔声道:“五殿下,我这里有一瓶药膏,你给公主抹一抹吧,小皮嫩肉的,公主受不住的。”
赵承臻心疼得掉泪,点了点头,苏唯曦伸手抱过仪嘉,来到观雨亭中,让仪嘉扒在自己怀里,赵承臻给她抹药膏。
仪嘉背上红红长长一道血痕,赵承臻又发狠骂起柳如湄来。苏唯曦劝道:“五殿下,你顺着你母妃些,你母妃只你一个儿子,把你如珠似宝宠着,你却为着公主一再惹恼你母妃,万一她生起气来,当真对公主……你悔之莫及了。”
赵承臻愤恨不已,手下略为用力了,仪嘉哭喊起来:“哥哥……我疼,哥哥……我疼。”
远远地柳如湄又回来了,苏唯曦抓紧时间对赵承臻说:“五殿下,我是太子太傅,这些天住在太子东宫,有什么需要帮忙的,可以来找我。”
苏唯曦闪身走人,那头柳如湄过来后怒骂,却是命侍卫把仪嘉抱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