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小善眼眶含着两泡泪,在它们流下来之前抬起手背使劲擦掉,吸了吸酸楚的鼻子,眼刀刮向堵在门口的男人们,大声喝斥:“看什么看,没见过我和男人吵架啊,通通滚蛋!我午休没睡好,要再睡会儿,你们谁也不许来吵我。”冲到门口两只手一起往外推男人,“走走走,该干嘛干嘛去。”
其实最难受的人就是她,但为了保全朝公子所剩无几的颜面,也只能强打精神,装作骂完街的悍妇往外赶人。
黄小善关门落锁,后背抵在门板上,与朝公子互相对看。
房间乍然恢复清静,让她恍惚以为刚才丑陋的闹剧只是她午休时做的一场梦,然而朝美人直视她的目光又那么真实,飞扑过去一把搂住他:“阿逆,对不起,让你受委屈了。”
“给我消毒。”朝公子说。
黄小善二话不说含住他的双唇,火热吮吻,舌头仔仔细细、里里外外将他的双唇舔了又舔。
朝公子一开始没有回应她的吻,直到唇上只剩下她的味道,才打开牙关,卷住她伸进来的小舌,抱着她双双倒在床上。
热吻好一阵子,唇分,朝公子的手臂放在她的腰上,与她脸贴脸地说话:“我以为你是个睁眼瞎,度假以来看不见他对我的纠缠。”
“别说我全看在眼里,就算我看不见,阿泽纠缠你你难道不会跟我告状?谁让你忍了。”黄小善气得咬住他的下唇厮磨几下才松开。
“疼。”朝公子多少有几分委屈,话含在嘴里等了等才说出他忍受柴泽屡次三番纠缠的原因,“你当初不同意他进我们家,是我自作主张带他进来的,被他纠缠也是我自作自受,我又怎么拉得下脸找你诉苦?只能私底下自己去警告他,他要是不听,也只能听之任之到被你发现。”
“我们是什么关系,你有什么难处还要跟我藏着掖着!”
“你别生气,其实我同时还觉得让你帮我摆平男人对我的纠缠,这样真的很丢人,才迟迟没跟你说。”
黄小善抚摸着他的脸颊安慰说:“阿逆,你今天就当被狗咬了一口,别记恨阿泽,反正我们回香港后就不跟他来往了,记恨他不值得。”
“我跟他又没私情,被他在大家面前亲只除了觉得很丢脸外倒没什么,反而是你,你喜欢他,真就这么放他走?”
“一个巴掌拍不响,如果他自己打从心底不想改变自己,我再努力去改变他也是白费力气,还徒增你的烦恼,不放他走,到最后只会搞得我们三个人都很疲惫。毕竟生活不是琼瑶剧,没有人喜欢在拧巴中生活。再者,阿泽对你的欲望越来越不加掩饰直到今天爆发,他亲你的行为已经严重冲破我对他的底线,我宁愿赶他走让他难受也不愿让你难受,再喜欢也要赶他走,还我们一个清静的小日子。”
朝公子认真审视她的脸,仿佛不认识她一样,好笑地逼问她:“你老实交代,现在住在你身体里的灵魂是黄小善的原装灵魂吗?今天这个决绝果断的女人跟从前那个一遇到男人问题就歇菜就优柔寡断的女人也差太多了,让我刮目相看、大吃八惊,我严重怀疑你被人魂穿,还霸占了本该属于原装黄小善的男人。啊哈,被我猜中了吧。”
黄小善受不了地翻白眼:“去去去,你还越编越真了。我英明神武一回你就怀疑我被人魂穿,合着我平时给人的印象是有多酒囊饭袋?我就是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