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的作戏能力真是一流,如果没有偷听到他母子的一番谈话,她会以为他是担心自己听到他与朗润卿的对话伤心与朗润有染又与他不清不白呢。
曲非烟呆愣不语,朱明熙似是更加着急,他的脸色有些发白,嘴唇开开合合,却一个字也没有说出来。
曲非烟开始是在想朱明熙真会作戏,稍停一会后她便很难为情,不知该以什么表情去面对朗润卿,况且朱明熙在场,表面看来她与这两个男人都不清不白的,她怎么表演都不可能两面讨好。
曲非烟就这样呆愣着,那张包子脸看起来有些痴傻。
“小非子。”朗润卿伸手拉她。
“朗润卿,放手,我告诉你,小非子不可能给你带走的。”朱明熙也一把抓住曲非烟的另一只手。
曲非烟突然想起一个笑话,一女子的爹娘各把她许配一户人家,两户人家都要人不要退财礼,后来糊糊县官判女子上半夜下半夜各陪一人。她现在算什么情况?她当然想跟朗润卿走,可是她明白没有朱明熙点头,朗润卿要带她出宫不容易,况且事情闹大了,皇帝和敏妃怪罪下来,他俩都不会有事,有事的是她这个微不足道的小太监。
“相爷,你松手。”曲非烟瞬间作了决定。
朗润卿秀雅的眉头蹙起,嘴唇紧抿,直直地看着曲非烟。
“殿下,奴才跟相爷说几句就回来,可否?”曲非烟请示朱明熙,看向朱明熙时还不忘微露羞涩含情之色。
朱明熙迷迷糊糊地点了点头。
“小非子,你听我解释一下。”进了曲非烟的宿处,朗润卿急切地按住她的肩膀道:“……我,我不该那样,可是那天晚上你中了毒,我别无选择。”
曲非烟垂首轻轻地摇了摇头,低低地嗯了一声。
“不生我的气?”朗润卿伸臂揽她。
曲非烟还是摇头,心道生气又能怎样?把你强回来扯平?
“我走时留了口讯给朱明熙,我没料到他竟一点不把我放在眼里。小非子,我是无诏私自回京又擅闯禁宫的,马上得走,你跟我走。”朗润卿着急地道。
曲非烟愣住,朱明熙以为她是男子,一个男宠的节操他不会在意,可是朗润卿知道她是女子啊,在以为她已失贞的情况下还要带她走,这是什么情况?
“相爷,没征得五殿下同意,你把我带走,如果告到御前,会怎么样?”
朗润卿眉着紧皱,片刻后摇头道:“顾不得那么多了,你快随我出宫,皇上怪罪下来我顶着。”
曲非烟苦笑,挣开朗润卿的手,淡淡道:“相爷,你走吧,如果方便,你捎给我一些桃花雾。”
“桃花雾?你怎么知道?你要桃花雾做什么?”朗润卿瞪大眼看曲非烟,随即疯狂地把曲非烟压倒床上,左手揽着她,微有凉意的右手探进曲非烟的胸襟在她身上肆意揉搓。
“相爷……”曲非烟拼命挣扎,她还有话要同朗润卿说呢。
她说不出话了,她的嘴唇被堵住了。
朗润卿灵巧的舌头纠缠着她,又撬开她的牙齿,然后勾引挑逗她与他缠绵在一起。
曲非烟喘息起来,朗润卿微凉的手已变得火热,他急切地抚摸着,温柔地,粗暴地,时而快速,时而缓慢,直挑引得她开始控制不住呻吟起来,身体软如一瘫春水……朗润卿的手向另一个更为隐秘的地方探去……
在曲非烟喘息得难以自控时,朗润卿停了下来,他低声问道:“五殿下还不知你是女子?”
他的呼吸平缓,声音冷静,曲非烟整个人僵住,敢情动情的只有她一个?她咬牙点了点头。
“桃花雾中了非合欢不能解毒,你设计谁与他燕好了?”
曲非烟用手指虚空划了个红字,朗润卿点了点头,低低道:“你不用担心,这几天我就安排人根除后患。”
曲非烟一跳,根除后患?朗润卿说的是,他会安排人杀了红玉?
“不。”她在他手心上上用力写下。
朗润卿不赞成地摇了摇头,片刻后低低道:“好。不要她的命。” 语气一转,他又道:“既然你能努力自保,那暂时先不出宫了,等到合适的时机,我再把你带出去。桃花雾不能一直用,中者身体得好长时间不能恢复,敏妃略懂医理,五殿下要是去问敏妃,很容易揭穿,别用了,晚间我会命人送一瓶销魂散给你,以后朱明熙要宠幸你时,你想法拈在手指上放进他嘴里,他会暂时失了神智,产生真的做过的快意。”
“嗯。”曲非烟低应一声,推开朗润卿坐了起来。
直到晚上躺在床上,曲非烟还觉得这天下午做梦一般。
下午她刚推开朗润卿,朱明熙就来了,她急匆匆整理好衣裳开门后,朱明熙见她衣着整齐,脸色略好些。然后他们就在她房中议起国事,朗润卿说已配出治瘟疫的方子,他会去告诉皇帝此方子是朱明熙调配出来的,这就是他无诏回京又私擅漱玉宫的理由,皆因疫情紧急。
朱明熙当时沉思许久,曲非烟暗暗佩服朗润卿,她思量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