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她父亲一直斗,没有半点母爱的母亲,不知好了多少倍,曲非烟后来倒进范氏怀中撒娇,范氏心疼地搂住女儿,母女俩亲亲热热地说了半天话,曲非烟在宫门要落闩时才赶回宫的。
正殿中,朗润卿也在,曲非烟愣了愣神,想起前些天夜里的亲热,微微有些不自在,她皮肤白,脸上略略有些儿热,两腮便红霞一片。
朱明熙看曲非烟只斜了朗润卿一眼便脸颊通红竟是含情模样,心中一阵悔意,觉得也许不该听柳絮之言,答应与朗润卿的交易。下午朗润卿进宫,要他给个答复,他当时犹豫不定,柳絮朝他打个眼色,两人进内殿商议。柳絮劝道:“殿下背后没有助力,眼下宜与朗相爷交好,他已多次开口要小非子,哪怕没有交换,殿下也需得把小非子送给他,再说殿下只要能登上皇位,到时再把小非子要回来,亦无不可,朗相爷权势再大,还能大过九五之尊?”
他当时觉得有理,是不是舍不得曲非烟他心中也说不清,想到曲非烟在自己临幸他之前,已经跟朗润卿不清不白了,这样自我安慰一番,也就爽快地应下了,现在,却没法反悔了。
“小非子,你跟相爷去相府住几天吧。”朱明熙咬牙开口。
去相府住几天意味着什么,曲非烟心中明白,一直盼着能离开皇宫,想不到这么快心愿达成,虽然是被当礼物送人,她还是很高兴。面子上却还是作了一番功夫,她伸手揉眼睛装出擦泪模样,声音哽咽着说:“殿下要小非子怎么做,小非子就怎么做。”
跟着朗润卿上了马车,曲非烟忍不住笑出声来,朗润卿捏了捏她的包子脸,微笑着道:“你真会作戏,刚才连我都吓了一跳。以为你舍不得五殿下,不想跟我走呢。”
这样亲昵的举动他做起来很自然,曲非烟却不自在,她微侧身避开朗润卿的亲热举动,有点惋惜道:“我宿处的衣物能带出宫的,可惜刚才怕五殿下反悔,连回去收拾都不敢。”
朗润卿笑道:“那个值什么?相府里难道还少了那几件衣裳?我已经命人按你的身材做了不少男装女装,我府里的人口紧,在府里,随便你想穿男装女装。”
曲非烟沉默着不作答,马车到相府门口要进府里,她大声喊车夫停下。
“相爷,小非子谢相爷相助小非子出宫,到了宫外,小非子谋生的基本能耐还是有的,就不托庇于相府了,就此告辞。”
朗润卿疾速伸手抓住曲非烟:“你什么意思?不跟我回府?”
他好看的秀眉蹙起,那充满魅惑的狭长的凤眼微微眯着,粉色的唇紧抿,这是发怒的前兆,曲非烟挣开他的手,跳下马车,恭敬地朝他施了一礼,清晰地说:“当日相爷答应相助小非子离宫,可没有说要小非子留在相府,小非子自问还能养活自己,不必麻烦相爷了。”
曲非烟深施一礼,转身离去。朗润卿身形一闪,扳住她的肩膀:“说清楚,我问你,当日可同今时?当日你我是什么关系?现在又是什么关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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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多情似无情 ...
曲非烟咬了咬唇,努力平息自己的呼吸,平静地道:“小非子感谢相爷为我解毒,大恩莫齿难忘,相爷跟前也不缺小非子这样一个奴才吧?请相爷放过小非子。”
“解毒?奴才?”朗润卿沉下脸,仰天长笑数声,挟起曲非烟,朝相府里掠去。
进了房间,朗润卿把曲非烟放下,冷冷地问道:“你倒是分得很清,我们的事,就是解毒那么简单?第一回是解毒?,那么前些天的事呢?你没有需要解毒吧?我倒要知道,你怎么解释?”
他的样子很生气,曲非烟恨极,想问他不是解毒,那裴若影又算什么,到底不愿失了自尊,只淡淡地道:“怎么?相爷还缺侍寝之人?你情我愿的事,相爷怎么揪着不放?难不成是小非子强要相爷的?”
“你……”朗润卿哑口无言,他的容貌,哭着喊着上赶着要上他的床的人如过江之鲫,什么时候给人这样刺过?眼看着曲非烟毫不留恋朝门外走去,想起今天听到的汇报,心中打翻了醋坛子,几个大步追上曲非烟,抱起她一把往床上走去。
“我会让你强要我的。”朗润卿把曲非烟放到床上,咬住她的颈部,魅惑地低语。
两人虽说只恩爱过两晚,次数却远不止两次,曲非烟身体哪里敏感,朗润卿一清二楚。
第一晚在迷梦中还感受不深,后来的那个晚上,曲非烟可是被他肆无忌惮全身由里到外耐心细心开发了好几遍,眼下被朗润卿一撩拔,很快调弄得她心头盈满了深深的渴切。亦且朗润卿姿容绝俗,明艳照人,如今有意勾引,手段一使,更是千般芳华,万种风情,他这般刻意的引诱,曲非烟便如暴晒多日的干柴忽然被点燃了一般,顷刻便熊熊的燃烧起来。
卧房是刚装饰的,地面铺陈的大理石地板光滑如镜面,房中两侧的鲛绡帷幕轻轻舞动着,床头一侧案上,雕花鎏金烛台上的蜡烛燃烧着,房间很明亮,霞纱绡金羽帐半卷起,床尾一整排的青铜雕凤镜将床上的緾绵尽收其中。非烟扭头间,看到镜子里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