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非子很委屈,殿下,我不想给人那样瞧不起我。”
朱明熙似是很烦躁,他抱着曲非烟半天不言语。
曲非烟吸了吸鼻子,难过地泣道:“殿下,你要是能登上皇位,那些个王爷们,就不能耻笑小非子了。”
朱明熙身体僵住,愣了半晌道:“小非子,这是大不敬的话,谁做太子,父皇说了算,在别人面前千万不能说。”
曲非烟点头,悲切地哭:“小非子连跟五殿下说一两句知心话,都得担惊受怕,如果进了宫,谁给小非子下绊子,小非子也无力反抗了。殿下你看,上次给绿萼姐姐抓的伤痕还在。”
曲非烟扁着嘴拉朱明熙的手去摸自己的脸,其实那伤痕早没有了,曲非烟不过找借口提醒朱明熙他根本没法保她。
“殿下,我怕我现在回漱玉宫,五殿下和若影小姐的婚事就不成了,皇上和娘娘,还有相爷都会不高兴吧?我想先离开相府,找个地方躲起来,等殿下大事成了,再回来找殿下,可以吗?”曲非烟挨着朱明熙扭着身子撒娇。
朱明熙沉默不语。
戏要作足,曲非烟看朱明熙脸色略有松动,为增加可信度,又对朱明熙道:“殿下,小非子在宫中时,碧瑶姐姐对小非子很好,殿下能不能把碧瑶姐姐要到身边,小非子以后回宫了,也有个自己人。”
她这话,促使朱明熙瞬间作了决定,他笑道:“说你傻又不傻,好,我就跟母妃要了碧瑶收房,再把你替她说情的事透露给她,让她领你的情。就依你之言,先不接你进宫,可你得离开相府……”
曲非烟回房间不久,朗润卿就进来了。
“你跟五殿下说什么?他看起来很高兴。”朗润卿探究地望着她。
“没说什么,就告诉他我要离开相府,以后他登上皇位了回来找他。”
“你倒是很鬼,他要是不登上皇位,你就永远不回来找他,却也不算失信于人。”
曲非烟叹了口气,道:“皇家的事真复杂,为了那个位子,没有一点骨肉亲情。”
朗润卿静静地看她,心道出身皇家,本来就没有选择,他本来可以不陷身其中的,然而凌帝对他殷殷期望,朱明昭的外公太尉赵雄害得他出生即失母亲,害得他流落民间,这些年孤苦伶仃,他定要报这个仇的。
“相爷,昨晚大夫也诊脉过了,我没有……我想明天就离开。”
“还是要离开?”
“嗯。”
“好,那你也别躲了,我想事成之前,陆风和五殿下都不会去找你,我也不会去找你了,你还是回出云吧,有清兰照顾你。你弟弟和母亲别担心,我会照应着的。”
朗润卿说话算数,第二天便安排了马车送曲非烟离开相府。许是连日来劳心费神,马车上路后,曲非烟觉得很难受,一路不停干呕,马车越走越慢,才离京一百里,只申时左右,她便叫停住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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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5、翻云覆雨手 ...
相府,亥时,朗润卿坐在澜园曲非烟的床上,将被子抱在怀中,失神地想着心事,那双狭长美丽的凤眼黯然无光。
“相爷,李标护送着曲姑娘返回来了。”门外传来绮云的声音。
小非子想开了,自己又回来了?朗润卿把被子一抛,光奋地拉开门。
“人呢?“
“马车停在二进院门,李标他们不敢抱曲姑娘,相爷快去。”
什么意思?
揭开马车帘子,朗润卿的呼吸都快停止了,这是冬天,衣裤都很厚,然而横卧在马车中的曲非烟身下的裤子都叫血染红了,眼睛紧闭,那张脸惨白如纸。
“怎么回事?你俩好好的,怎么给姑娘受这么重的伤?”朗润卿喝问间,拉起曲非烟的手腕把脉,只一下子,他一拳击到马车壁上,口里狂叫:“绮云,马上命人,去把昨晚给小非子诊脉的大夫抓来。”
李标那里结结巴巴正待解释,朗润卿已一把抱起曲非烟,一抬脚,竟把马车厢踢出一个大洞,那双眸子赤红赤红,几乎要滴血,李标吓得说不出话,绮云吩咐了抓人回来,看了看,猛地有所悟,急得一迭声吩咐烧开水煮参汤。
相府这晚折腾了一整晚,天亮时,朗润卿坐在床前,双眼痴痴地看着曲非烟。
血崩,曲非烟是小产血崩,朗润卿心痛得无法呼吸,他的母妃就是血崩而死,他不能给她也这样死去。还好,血止住了,因为母妃的死因,他这些年,在妇科血崩这方面多有研究,总算保住小非子的命了。
“相爷,我已差人替相爷告假了,相爷要不要休息一会?”绮云小声道。
“把那个大夫带到大厅,我要问话,小碧,好好照看着姑娘。”
“相爷,我们的人去的时候,那个大夫已经死了,他的家人,没有一个活口。”绮云垂着头低声道。
这个其实在朗润卿意料之中,他并没有发火,问道:“人什么时候死的?传我的话给殷开山,查下这个大夫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