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哪个地方习武练字,哪里哪里有可以吃的野菌,哪里经常有野兔山鸡出没,说起十岁时遇到一头老虎的险境,曲非烟虽然知道没有出事,仍是吓出一身冷汗。
朗润卿得意地笑道:“武师们都说我是练武的天才,反应特别到位灵敏,那时我身边只有一把砍柴刀,不知怎么地我很镇定,我蹲好马步,然后朝那虎大吼,那虎扑过来时我把砍柴刀刀锋向上举在头顶,稳稳地立着,就这样居然把大虎肚皮剖开杀死了。”
“相爷。”曲非烟难过地抱住他的腰,低声道:“相爷,十岁的孩子遇到老虎害怕是正常的,不会没面子。”
朗润卿带着笑容的面容崩裂,一刹那间眼底有丝润湿,他把曲非烟压进怀里,颤声道:“小非子,是的,我很害怕,我不想死,我杀了老虎后抖了很久。我把老虎拖回家,高兴地跟闵姨说要剥了虎皮给她做张虎皮垫子,我盼着闵姨大叫着过来问我有没有事,可是闵姨只冷冷地斜了我一眼,我那时腿还在发软,然而突然觉得,我不能害怕。”
曲非烟理解他那时的想法,一个十岁大的孩子,也许就在那一刻突然意识到无依无靠吧。
“你小时就很厉害的,所以才有现在的成就。”曲非烟仰起头,微笑着带开这个沉重的话题。
“小非子,这么多年过去,你是唯一属于我的人,我的唯一成就,就是得到你。”
曲非烟身体僵硬了。
“怎么?小非子,你还要离开我?”朗润卿敏感地问。
“没有。”曲非烟苦笑,涩声道:“我只是不明白,相爷为什么会喜欢我。我没什么能力也没什么美色更没有家族势力。”
“怎么?你还怀疑我不是喜欢你?小非子,我爱死你了……“他哑声道。猛地一下子把曲非烟推靠到大树上,将她的裙子撩起裤子褪下,俯□就吃了起来。
“你……”曲非烟气得捶他肩膀,这个人好白痴,他表达爱意的做法除了这个还是这个,不过她很快沉迷其中,情不自禁地呻-吟起来……
事毕曲非烟腿软得走不动路,朗润卿笑着把她拉到背上,背着她一路小跑着下山,他甚至还哼起山歌,这个在朝堂中翻云覆雨的权臣却唱起情歌小调,曲非烟笑得喘不过气,后来却又淌下绵绵不绝的泪水。
回到小屋中,曲非烟摸出包袱里的小瓶子,然后惊奇地道:“哎呀,今早吃完了我都忘记了。”
“啊?吃完了?这么快,我准备的份量很多了啊!”朗润卿咤异地道。
“谁让你……”
“一天里吃一回就够了,你是不是一次吃一回了。”
“嗯。”
“我再去镇里买药材回来炼蜜丸吧,你走了一上午山路,也累了,休息一会吧,把门拴好了,小心。”
朗润卿千叮万嘱离去,曲非烟等他离开了,扑到床上放声大哭,哭了一会后,咬牙起身,来到案前磨好墨,展开纸张,提笔写了起来。
她留了一封信给陆风,托朗润卿转交,信里用的是英文,告知陆风此处门口溪流中哪个位置可以回他们的前世,并说明前世的他们还在医院中没死,她估计朗润卿这段时间一直拆看她和陆风的通信,以他的聪明,肯定看懂简体字了。
第二封信留给朗润卿,她写的简体字,抬头的称呼开始写的是相爷,却又觉酸楚难言,涂掉了,写下朗润卿,随后忍不住泪流,终于还是再一次划掉,重重地写下润卿两字……
抬眼看看四周,曲非烟咬唇,甩甩头,飞快地收拾了几件衣服,把狐裘披风装进去,打包好。从厨房里包了几块饼,快速地离开小木屋。必须先躲起来,要不如果灵魂穿越回去,尸体被朗润卿捞到,他再找来道士作法把她召回来,还是麻烦。
曲非烟一径上了山,这几天与朗润卿在山中游玩,她已经暗暗相好藏身之处了。
穿上两套厚衣裤,披好狐裘藏好。也才过得得一刻钟,山林间便响起朗润卿凄厉的呼喊。
曲非烟默默地咬着牙,任泪水不停地流,朗润卿在林中来回奔跑,开始还声音嘹亮,后来便沙哑得几乎失声了,有一次甚至就停在曲非烟藏身之处十步开外,曲非烟听得他喃喃自语道:“小非子,你是不是不喜欢我娶若影?我不娶她了,你回来,回到我身边,行吗?”
曲非烟凄凉地闭上眼,屏息不语。
漫长的一昼夜过去,朗润卿终于放弃,山林中没有听到寻找的声音,不知是到别处找寻还是回京了。第二天黄昏,曲非烟从藏身的草丛钻出来,回到小木屋。
“萧然,我先回去了。那里,才是我们的世界,我在那边等你。朗润卿,你会忘了我的。”
曲非烟缓缓地步下小溪,闭目咬牙,打算沉下水去。突地,远处传来马蹄声,只一眨眼间已到背后,来不及了,
“非烟。”一声疾呼。
“萧然。”曲非烟急急泅回岸边。
“非烟,你干嘛?”萧然连日疾驰,发乱唇枯,脸色煞白,形容惨不忍睹。
“萧然,你来了,太好了